到經紀公司時間不算早,三個女孩聚在一塊兒聊天,一會討論這個人身上的鑽石項鏈,一會討論另一個人身上的名牌衣服,爭奇斗艷,攀比虛榮是這些女人中間永久不變的主題。
喻悠悠一出現,引來女孩們的注視,其中一個從鼻子里哼著︰「怎麼北京車展她也有份?陵哥說公司很重視這一次的北京車展,可是下了很多血本才弄到四個名額,選的都是出類拔萃的,就她也配?」
「憑人家有手段唄,那方面的功夫好,塞錢塞的多,想要什麼還不是手到擒來……」
「真會裝,表面上飯局應酬一個不理,專門干暗地里的勾當,真賤!」
對于這些侮辱性的言語攻擊喻悠悠向來不予理會,把行李箱擺好,找了張最角落的椅子坐下,揉著發痛的手腕,別小看了一只小小的行李箱,里面除了日用品,得備好幾天不同的衣著,還有瓶瓶罐罐的化妝品,零零總總加起來份量可不輕。
上飛機前準備關機,喻悠悠想起昨天席英彥的電話,發了條短信過去,在陵哥的催促下急急忙忙托運行李,拿著登機牌上飛機。
折騰到夜幕降臨才到酒店,一共四個女孩,喻悠悠被安排著和其中一個住,至于叫什麼喻悠悠想不起來,反正經紀公司里她只記得一個寧夏,不過這一次寧夏沒來。女孩進門的時候霸佔了浴室,一洗就是兩個小時,喻悠悠等到快睡著。
順手開了手機,下一秒有電話進來。
「喻悠悠,我真想掐死你。」席英嘻笑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听上去如同情人間的打情罵俏,喻悠悠這才驚覺自己無意中按了接听。
沉默後,她開口,「怎麼了?」
「怎麼了?」他似在重復她的話,笑意極濃,「我下午從北京飛A市,剛下飛機你給我發短信說你要去北京,你說你是不是玩我?」
喻悠悠感覺陰風陣陣,敏感的從他的語氣中找到一絲蛛絲馬跡,這個男人在生氣。
「對不住,當時事情比較急。」
「你確定不是有意在躲我?」
「不是。」
「那好,你下來,我在樓下。」他有些好笑,似乎就等著她這句話。
樓下?喻悠悠嚇了一大跳,他怎麼可能出現在樓下,就算他人在北京,要趕到這里也得一段時間。
「不信?」
「沒有,我現在下去,請給我五分鐘。」喻悠悠艱澀的吸了口氣,邊說邊下床穿了拖鞋,手忙腳亂開始換衣服。
猶豫著從電梯出去,酒店門外一名西服革履的男人站在一輛白色捷豹車邊恭敬的說著什麼,看到喻悠悠過來了,男人對車內的人點頭告辭。
「進。」車門從里面開了,車廂里的鋼琴曲流瀉出來。
身子被緊緊擁進一個熱力四射的懷抱,然後接受一頓沒頭沒腦的熱吻,她的意識瞬間空白,下意識的掙扎隨即停止,與其等待著那遙遙無期的一夜,不如現在給他。
她不掙扎了,他也放開了她,笑著捏她的下巴,「你說說你怎麼這麼能折騰,啊,我跑到A市,你給我發那樣的短信,我馬上買機票趕回北京,火急火燎的往你這兒趕,你還大佛似的待在上面不下來,非得我去請是不是?」
他先飛A市,再從A市飛北京,然後趕到這兒?喻悠悠感覺這男人在撒謊,她有幾斤幾兩重自己最清楚,對于這種天之驕子,花花大少,充其量她就是他花名冊中的萬分之一,用得著他花這麼多的精力麼?
「噯,你又露出這種表情,懷疑我是不是?看來還得懲罰你……」薄唇挑著壞笑欺上來,經過剛才的親吻上面有些濡濕,帶著致命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