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是兩個殘缺的家庭,走到一起,變成一個重組的家庭。
余添是她的繼父,媽媽和爸爸離婚後再嫁的男人,照顧了她們母女很多年,是個好男人,也是個好父親。話很少,總是沉默做事,默默支撐著這個家,默默養著這一家老小。
余晨是繼父和前妻的兒子,比她小兩歲,余晨喜歡粘在她後面跟前跟後的叫︰「姐,姐,陪我去放風箏。」
「姐,我听我這彈這首曲子好不好听……」
「姐……茆」
那時候她最喜歡听余晨叫她姐,余晨的聲音很好听,尤其在叫這個‘姐’時那麼親昵,那麼動听,仿佛是世上最好听的音符。
那幾年也是她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間,她有了一個完整的家庭,不再羨慕別人,她有一個像山一樣高大的父親,不用再被別人嘲笑,他有一個可愛的弟弟,不用再一個人孤零零的玩耍,還有做的一手好飯的媽媽。
也是在那個時間她認識了景賓,開始了一段初戀蚊。
韓央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就在那幾年,每一天都活在夢里,那麼美好,像歡快流暢的山泉,像濃墨重彩的油畫,每一次回想都是那麼愉快,笑能從心里發出來。
也許在別人眼中,他們這個重組的家庭是渺小的鳥巢,可是那時在她的心目中這個家庭是最神聖的家園,沒有人能破壞它,也沒有人能摧毀它,假如有人來犯,她會像上戰場的戰士一樣身披盔甲,誓死保護。
多麼美好的誓言,多麼美好的願望,她萬萬想不到摧毀這個家園的人很快到來,韓勁來了,她的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帶來了韓廣烈的話,給她訂了一門親事。她听到這個消息感覺很好笑,這是什麼年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過了時,戀愛是自由的,婚姻也由自己做主。
「咚咚!咚咚!咚咚咚!」外面響起一陣敲門聲,打斷回憶,喻悠悠沒有理會,可敲門聲持續,看樣子程程不在,沒人開門。
喻悠悠快速把東西收好,關上櫃子,拉開/房門出去,有人在敲大門。
「誰?」她警惕的隔著門問,並從貓眼中往外瞧。
「喻小姐,我是席先生的司機。」
席英彥?喻悠悠身體猶如被扎了一樣顫抖起來,後退一步,模模糊糊的問,「什麼事?」
「席先生在樓下。」
他怎麼來了,而且這麼快!她寒毛直豎,胸口仿佛一鍋燒開的水,只覺得心燙的快要疼死。
等她再看貓眼,司機已經下樓了,喻悠悠強迫自己回到房間,勉強記得自己身上穿著睡衣,出門要換衣服,有一會腦子里懵的,手只是機械的在衣櫃里來回翻衣服,直到滿櫃的衣服全被推到地上,她移動了一下腳被絆的摔倒在地,眼角撞上衣櫃門角,剎那間頭暈目眩。
用鑰匙關上大門,喻悠悠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凍結了,就在前天她還以為自己自由了,快樂的像小鳥,一眨眼的功夫就跌到地上,被人拔光了毛,掏干了內髒,赤/果/果的被擱在火上烤。
機械的踩著台階一步步往下走,腦海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不知道為什麼要下樓,她不該是在房間里的嗎,不該是在翻看全家福的嗎,為什麼她會在這兒,不,她要回去,她想媽媽,想余晨,想爸爸,她想他們……
喻悠悠低頭走下來的時候,席英彥正靠在車邊抽煙,一見到人他就走過去,摟住她縴縴細腰,「啪唧」在那臉蛋上親了一口,笑著說,「親愛的,怎麼不接我電話?以為你出了事,剛剛差點沒沖上去找人。」
喻悠悠慢鏡頭抬起臉,好象看到鬼一樣看著他,那清清冷冷的雙眸仿佛兩個窟窿,黑乎乎的嚇人,下一秒說倒了一句正常的話,「手機沒電了。」
席英彥笑嘻嘻的把人往車里塞,「什麼破手機,明兒我給你換一個。」
低頭坐進去,車緩緩啟動,喻悠悠看到程程正往這邊走,顯然沒看到在車里的她,徑自拉開樓下的防盜門進了樓道。
車廂里安靜的能听見呼吸聲,喻悠悠眼楮看著窗外不說話,霸道的手勾起她的下巴,把她轉過去,他問,「寶貝兒,怎麼了這是?不開心?」
不過是肉/體交易,難不成席先生當成了談戀愛,還要微笑服務?喻悠悠真覺得眼前的男人讓人惡心,沒有答話。
席英彥彎起唇角邪笑著親她的小嘴,帶著惡意的嘲弄,「幾天不見不是把我給忘了吧,這可不成,咱得讓你想起來。」
無恥,前面還有司機,喻悠悠躲開他壓上來的唇,終于硬生生從嗓子里擠出一個聲音,「誤會了,席先生不要多想,戲馬上要開拍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台詞。」
「戲什麼時候開拍?」他微微眯起眼。
「下個月。」
「早著呢,就算你演不好也沒關系,人都有第一次不是?」他低低的在笑,很有磁性,笑聲低沉從胸腔里發出來,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場。
喻悠悠不想去追究他話中是否有什麼深義或是嘲弄她的話,她已經懶得再去研究這個男人,不是陪睡一次五十萬嗎,行,就從今晚開始。
「我有點困了,不知道席先生能不能提供休息的地方。」喻悠悠發出邀請,他不就是喜歡她主動嗎,可以,以後全是她主動。
當然能听明白這當中的暗示,他很受用,抬起一只手指按在她豐/滿的紅唇上輾轉撫摩,雙眼灼穿她般火熱︰「對于你,親愛的,我向來有求必應。」
兩個人冷靜對視,眼神中交流復雜的欲/望,他是情/欲中的高手,喻悠悠只是個小學生,玩曖昧她玩不過,只想盡快開始,盡快結束。
和上次一樣,她被帶進那座別墅,被塞進浴室,他出去了,她知道他在另一間洗澡。
她出門前往包里塞了一件睡衣,這會兒換上,身後響起他的腳步聲。
「唔,親愛的,你真香,怎麼穿這件,我給你買了件新的,你試試。」一會就月兌了,還穿睡衣干什麼,喻悠悠冷笑,淡淡拒絕,「不用了。」
「你沒看怎麼說不要,這可是我的心意。」他不知按了哪里的開關,偌大的臥室一角突然發出響聲,不由看過去,一側牆面開始移動,突然正對他們的牆完全變成了一面超級大鏡子。
不,不是一面,仔細一看,旁邊三面都是。
喻悠悠還沒反應過來,被他攬著腰強行推了過去,一面鏡子往旁邊移動,露出一整排的昂貴睡衣,大手一件件掠過,定格在一件紅色透紗面料的睡衣上。
望著那輕薄的面料,超低胸V領的設計,以及里面若隱若現的丁/字/褲,喻悠悠抽著氣搖頭,身體上漸漸浮出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擠出一個笑,「何必……」
席英彥看著她僵硬的面孔,看著這虛假的笑,薄唇緩慢說道,「當然有必要,親愛的,你身材這麼好,當然要好好表現表現。來,穿上!」聲音不重,卻很冷。
他強勢的把睡衣塞到她手里,見她怔怔的沒反應,有點不耐煩,大手一扯把她身上的睡衣撕成兩半,把睡衣直接往她瑟縮的身體上套。
視線模糊,喻悠悠抽著氣按住他的手,「我自己來。」
她應該知道的,從簽下那個交易開始,她在這個男人面前就沒有什麼尊嚴,他要的就是慢慢的,一點點的折磨她,把她的尊嚴踩在腳底下,踩個稀巴爛。
睡衣終于穿上了,同系列的丁字/褲也穿上了,罩杯上點綴金光閃閃的亮點,下方用細細的絲帶托起豐.滿渾圓的胸.部,透明紅紗只到大腿根部,腰圍下邊是開叉設計,里面的黑色丁.字.褲一覽無余,長腿上套著黑色統襪,只到大腿中部。潔白的皮膚,若隱若現的黑色丁/字/褲,柔軟細滑的紅紗,凹凸有致的身段,彼此相映成輝,妖媚、性.感、奔放、形成視覺上的強烈沖擊。
這哪里件睡衣,完全就是件情趣內/,喻悠悠不敢去看自己,可是三面鏡子都映出她的樣子,唯一的一面被他堵住,她無處可逃。
「我就知道這件適應你。」他已經忍耐不住,一把將她推抵在鏡子上,一手隔著薄紗去揉那彈性十足的雙峰,低頭用牙去咬她肩上的細帶,帶子松松的垂下來,一團飽.滿隨即被解放出來。
後背一片冰冷,她手忙腳亂去推埋在胸口的男人,「席先生,請、請不在這里……」
她抽著氣緊緊咬住下唇往旁邊移動,他的手指他的唇就像靈動的多頭蛇般緊跟上去,更加貪婪,氣息紊亂的低喃道,「親愛的,這些鏡子是為你特別設計的,那天你吃了藥沒看清,今兒我要你好好看看我進入你的樣子,不著急,慢慢來,你可以多方位的看到我是怎麼干你的,我要你的心記住你是被誰佔有的,你的靈魂將會烙上我的印記。以後你一旦背叛我,你的靈魂會告訴你,誰才是你的主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