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丁凝的手機響了,蔥白的手指拿起手機看了兩眼,擱下,思索片刻,慢慢開口說,「悠悠,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嗯……可能你猜到了,他是我未婚夫,最近你與他的事情傳的越來越多,今天早上的娛樂報紙上登著他為了見你,拋下工作昨晚從北京專程飛來探班,又為了過二人世界,特意花錢包了團讓全劇組的人去千島湖玩……這件事造成了很多人的困擾,包括席家,包括我。」
听丁凝轉了半天的彎才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喻悠悠抿了抿唇淡淡回道,「其實沒必要這樣,你可以理直氣壯的過來跟我說話,因為畢竟你是他的未婚妻,我只是見不得光的女人。」
丁凝轉著手里的咖啡杯,苦笑,「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放手,你要多少錢我可以盡我所能的給你,當然我這樣說不是想指責你什麼,也沒有侮辱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說,你這麼漂亮,這麼優秀,前面有大好的前程等著你,你會遇到比他優秀很多倍的男人,何必非要他不可呢。」
喻悠悠搖頭,「我沒有非要他不可,更沒有不想放手的意思,從始至終我都沒主動去和他在一起。茆」
丁凝一臉的錯愕,只當喻悠悠不肯松口,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輕輕遞到喻悠悠面前,「錢不多,是我能拿出來的全部,請高抬貴手好嗎?」
喻悠悠默默的盯著支票上那串六位數,眼中露出冷笑,丁凝見了咬咬唇,緊張的說道︰「這真的是我的全部,如果嫌少,請給我個數,我盡量去湊。」
把目光從支票上移開,喻悠悠把支票推到丁凝面前,「你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不到他在你心目中值這個價。」
兩百萬而已,丁凝驚愕的看著喻悠悠,不明白喻悠悠是個什麼意思?
「也許他在你心里值這個價。」喻悠悠冷冷的笑著,再指指自己,「但在我這里一文不值,我巴不得你趕緊把他領走,從我的世界里消失。」
「你……」丁凝一頭霧水,報紙上難道說的是假的嗎?一次有可能是緋聞,兩次、三次、四次,N次還有可能嗎蚊?
報紙上講的有鼻子有眼,大肆報導天泰集團董事長與女演員的風/流韻事,難道都是捏造的嗎?不可能的!
喻悠悠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還是錢根本打動不了她,喻悠悠想要的是席太太的位置?
丁凝眼中的表情一展無余,喻悠悠並不在意,她在考慮要怎麼樣開口把她和席英彥的糾葛講出來,到時候不管丁凝是什麼態度,是瞧不起她還是呵斥她胡編亂造,反正能做的她都做的,只希望丁凝把席英彥管好,既然有了未婚妻,就不要出來沾惹別的女人。
喻悠悠想喝點水潤潤喉嚨,招來服務員,「給我一杯水,謝謝!」
抱歉一笑,喻悠悠把咖啡杯推開,喝起了服務員送過來的開水,然後說道,「想听故事嗎?一個關于我和他怎麼認識的故事。」
丁凝半信半疑中點點頭,喻悠悠便開始講起來,把她如何與冷麟合作,如何偷到美果的資料,如何竹籃打水一場空,如何被席英彥抓住把柄,如何被要脅,如何簽下賣身協議,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只在中間省略了被席英彥性折磨的片段,以及她是出于什麼目的與冷麟合作的。
「你……你是說你假借與冷麟回公寓過夜來引起他的注意,然後就有了下面一系列的故事?」丁凝半天才回過神來,被個中的曲折繞的有點懵。
「嗯。」喻悠悠一開始也不相信冷麟的預料,但是事實正是如此,席英彥好象特別喜歡從冷麟手里搶東西,尤其是女人,不知道這兩個男人曾經有過怎樣的過節,為什麼關系會變成現在這種焦灼的狀態?石陽朔那幫人曾說過,冷麟是席英彥的大舅子,也就是說冷麟的妹妹嫁給了席英彥,有了這一層關系,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是敵對關系。
丁凝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你要不要也听听我講的故事?」
「你說。」喻悠悠有種直覺,丁凝要想的正是自己所疑惑的。
「冷家與席家,兩家是舊交,他們的父親曾經在一個部隊待過,是戰友,私底下也是好哥們。兩家人走的勤,冷家有兩個孩子,長子冷麟,次女冷夢梃。那時候國家實行計劃生育,冷夢梃不是冷麟的妹妹,是冷家人領養的女兒。冷夢梃很漂亮,從小招男孩子的喜歡。席家三個孩子,大女兒叫席靈雙,二兒子叫席英彥,三女兒叫席英籮。這五個孩子從小一起玩,感情很好,後來兩個大一點的孩子到了適婚的年齡,冷家就和席家商量,冷麟娶席靈雙,席英彥娶冷夢梃。先辦冷麟和席靈雙的婚事,過個一年再辦席英彥與冷夢梃的婚事,這樣兩家親上加親,美事兩樁。兩家人計劃的很美好,偏偏計劃趕不上變化,孩子們不樂意,首先是冷麟不想娶席靈雙,一直和家里鬧別扭,怎麼都不肯完婚,弄的外面傳的很難听,有的說席靈雙打過胎冷麟不肯要,有的說席靈雙在外面有人,腳踩兩條船,總之髒水一面倒向席靈雙。席靈雙受不了壓力,自殺了好幾回,最後沒辦法,席家人重新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匆匆把女兒嫁了,這事才平息下去。從此兩家關系僵下來,冷父心知是自己的兒子對不起席家,但是冷麟大了,越來越不受管束,和朋友組了一個什麼經紀公司,成天和拍戲的人打交道。冷父于是決定把二女兒嫁給席家,于是主動上門談婚事,賠禮道歉,席家人勉為其難的同意了,誰知道冷夢梃在婚禮當天失足從舉辦婚禮的酒店十七層摔下去,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