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齊文軒,回到王府,左等右等,直等到高雄一行人都回來了,亦未見謝燁回來,心情頓時轉喜為怒,誰不要命了,綁架本王的未婚妻?本王立刻帶幾百個人把他抓出來剁成肉醬!
圍獵場到王府沒有岔路,林妙晴若不是被人綁架了,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齊文軒堅信。
當下,齊文軒領著幾百名精銳衛士,浩浩蕩蕩,朝圍獵場的方向奔去,不少人邊走邊喊︰「林姑娘,林姑娘……林妙晴姑娘……」與謝燁騎馬在官道上狂疾,拼命打噴嚏是同時。
直到天快黑了,都沒有發現絲毫線索。
齊文軒感到異常的煩躁!連續打斷了三個前來報信之人的腿,誰讓他們都說相同的話,「報告王爺,屬于無能,未能找到林姑娘!」
齊文軒劍眉緊鎖,厲喝,「既然無能,拖下去,廢了雙腿!」不給點顏色你們看看,當王爺好唬弄?
高雄和曾御醫相視一眼,那意思是要不要把先前的猜測說給王爺听,不然,不知道多少人的腿會因此事而斷。
曾御醫沖高雄點頭,並示意高雄說,高雄咳了幾聲,抖膽進諫,「王爺!在下認為,林姑娘並非他人綁架,而是……」望向曾御醫,曾御醫接著說︰「有可能自己游山玩水去了。」
說逃跑太難听了。
堂堂王爺的未婚妻逃跑,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嗎?
齊文軒吩咐衛士們退步十余丈,驚詫地問︰「曾御醫何出此言?」
曾御醫裝死,心說林姑娘為什麼離王爺而去,王爺心中難道還沒數嗎?
齊文軒見曾御醫不答話,望向高雄,冷聲道︰「高衛士,你說呢?」
高雄沉思片刻,「屬下也只是猜測。」
「憑什麼?」
「憑林姑娘在竹屋里,為王爺畫的那幅畫。」
「那幅畫不是隱藏了本王的畫像嗎?能說明說什麼?」
「王爺不防先看一眼那幅畫。」
「林姑娘不是交待過本王,十天後再看嗎?」
「屬于覺得,林姑娘會這麼說,是是……一種緩兵之計。」
「哦?」齊文軒一愣,好你個林姑娘,原來先前的痴傻都是裝的,竟然懂得使用緩兵之計……「畫呢?逞上來,本王瞧瞧!……呃,還是不要了,林姑娘交待過,十天後再看,說不定本王就能夠看到一個身穿盛裝的本王出現在畫中呢!」想當皇帝想瘋了,這個時候,還想著龍袍加身的事。
也對,權者,視女人如衣服。
齊文軒本來就討厭林家女子,華麗變身成林妙晴的謝燁,在他眼里,連衣服都不如呢!
高雄有些哭笑不得,「如果十天後,畫中會有一個身穿盛裝的王爺出現……王爺現在將畫打開看一眼,立馬把畫合上,十天後,畫中的奇跡還是會出現的……」
齊文軒兩眼放光,「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
「畫,畫……畫在哪兒呢?還不快給本王逞上來?」齊文軒自從謝燁畫好畫,就想看,謝燁不讓看,他就這麼一直忍著憋著,都快憋出病來了,現在听高雄說提前打開看看無防,心情很是激動。
「小如!快!快!快……快把畫給王爺拿過來!」高雄招呼站在不遠處待命的小如。
小如從懷中掏出畫,連忙朝齊文軒奔過去,躬身恭敬地雙手遞上畫,「王爺,請!」
齊文軒接過畫,雙手微微擅抖,現在打開畫,萬一畫中出現龍袍加身的自己,應該怎麼辦?連忙讓高雄、曾御醫、小如上前,命令他們背對著自己……而他,堂堂王爺,竟然蹲在他們的後面看畫。
遠在十幾丈外的衛士,還以為齊文軒在看春-宮-圖呢!不少人心中竊笑,王爺英俊不凡,風(流過人……
齊文軒展開畫,左看右看橫看豎看,上看下看,反過來看,透著光看……每次都只能看到一只開閘的鳥籠子,一只探出腦袋的彩色的鳥……
雲里邊有幾個墨黑的字,天高任鳥飛!
鳥兒出籠,飛向藍天……
林姑娘這是蓄意離本王而去呀!齊文軒內心震撼無比,她為什麼要走?本王待她不夠好嗎?她受傷了,本王給她請最好的御醫,她口渴了,本王親自給她喂水喝。她的傷好了,本王帶她去圍獵。她自己跳到湖里,本王命人將她撈上來……
換作任何一個女人,受到本王如此待遇,都會死心踏地跟隨本王,哪怕本王讓她去死,她都會心甘情願!可是她呢!居然把本王甩掉了?她當齊王府是什麼地方,來去自如的菜市場嗎?她當本王是什麼人,是她想要就要,不想要就甩掉的普通男子麼?
林妙晴!竟然敢耍本王!本王要殺了你!不,殺你太便宜你了!你不是一心求死嗎?本王偏偏不讓你如願!就算掘地三尺,翻遍整個花田國,本王也要將你找出來!本王要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齊文軒怒眉一挑,怒喝︰「高雄!集合府里所有衛士,兵分百路!就算翻遍整個花田國,也要把林妙晴給抓回來!」
「王爺……」曾御醫面露愁容,「眼下非常時期,貿然動用這麼多的衛士,只怕會給有心人抓住把柄。」
「是啊,王爺!」高雄幫忙勸阻。
「王爺放心,」曾御醫從容地說︰「林姑娘走不遠的!不瞞王爺,老臣早在七天前,就發覺林姑娘不對勁……」
「哦?」齊文軒微微一怔,「曾御醫早就看出林姑娘會……擅自出走?」
曾御醫誠懇地說︰「真正有此想法,是在竹屋里,看過林姑娘的第一幅畫後……」
「屬下覺林姑娘跟一個月的她,簡直判若兩人!若說以前的林姑娘守規矩懂禮數,現在的林姑娘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總能給人預想不到的結局。有沒有這種可能?林姑娘直接回林府去了?……」
高雄尚未說完,齊文軒連忙吩咐人到林府去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