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爺和駙馬送進客房休息吧,他們醉的可不輕,看樣子今天是別想想過來了」
「沒事,睡一覺就好」
「靜遠,不用送他們去客房,叫下人送他們回家,睡在你家里算個什麼事?」
李瑁和楊洄被咸宜公主安排人送回了府上,三人繼續在酒桌上說話聊天。
「公主殿下,我有個問題想問您,不知可否」
「靜遠,咱們之間還需要這麼客氣?以後稱呼我婧兒吧,有什麼事情就說,大男人,干嗎吞吞吐吐的?」
「謝謝公主……婧兒殿下……嗨!這一時改口不知該怎麼稱呼了,是這樣,您以前又沒見過在下,怎麼會認識在下的?」
「就這麼麼個問題啊!連婧兒殿下也出來了,有你這麼稱呼的嗎?靜遠你是有幾點特別好認,一個是說話,口音很怪,不是大唐任何地方的口音,還有就是穿著打扮了,和別人也不一樣,所以只要听說過你的人,加上你這麼俊俏,很好認了,另外,這里也沒外人了,別在下在下的,你別扭不?」
「啊,好,一切听婧兒公主的,也是,听您這麼一說,想想也是」
「看你那傻樣,婧兒妹妹,我怎麼沒覺的小壞蛋俊俏啊」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守著這麼個俊俏的人兒,可得小心點啊」
「我才不擔心呢,只要小壞蛋喜歡,隨他怎麼著,只要別忘了我就好」
「這個哪能呢,你可是家里的掌櫃呢」
「看到沒有妹妹,這家伙就長了一張巧嘴,把我哄著賣了,我還幫她數錢,」
「得了,姐姐你就得了便宜還賣乖啊,羨慕你們,隨人你們還沒有成親,這麼相親相愛的,比一家人還好」
「妹妹,駙馬爺很好啊,也是個俊俏人兒」
「哪有你們這麼自由相愛的好啊,我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公是嫂嫂的遠方親戚,叫楊慎交,是中宗和韋後之女長寧公主前夫,也是駙馬,因為善擊鞠,曾經和父皇一起蹴鞠而關系較好,後來因為長寧公主賣.官蠰爵案被貶,于開元十六年去逝,父皇也知道公公是因為長寧公主的牽連而連累了,所以才有了這門婚事」
秦軒腦袋里真是一鍋粥,有點搞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總之,咸宜公主和楊洄也是有點親戚關系的,不過也是比較遠,楊洄和楊玉環也是遠親,都是弘農楊氏族人,總之都是什麼表哥表妹的關系了。
不過秦軒在前世時看過不少電視劇,武惠妃對楊洄還是很滿意的,總之就是會來事,有眼色,而且楊洄和太子李瑛等關系也很好,經常在一起喝酒聊天,太子李瑛怎麼也不知道身邊有這麼一個奸細,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武惠妃掌握著。
「婧兒公主和駙馬爺听般配的,只要相親相愛就好」
「就那麼回事吧,對了,靜遠醫術神絕,幫我看看,最近老是覺著心里不舒服,而且每月來那個,肚子都痛,找過御醫看了,也沒見好,听哥哥說,你的醫術很好,幫我診治一下吧」
「既然婧兒公主相信我的醫術,我也就不自謙了,把手伸過來」
秦軒又這個自信,也是因為練了「心訣「的緣故,一般女子的痛經,多以宮寒多見,對于有了內功的秦軒來說,這個不是難事,只要確診後,治愈不是不可能的。
當然,秦軒也不可能上來就用真氣溫宮祛寒、活血通絡,一次治好咸宜的痛經,畢竟咸宜公主不是雨妍姐她們,這個還是得按部就班的一步步治療。
「婧兒公主是宮寒之癥,尺脈沉緊細,將舌伸出,我看下舌苔」
「舌苔白而舌質淡紅,氣虛血弱,公主每次來月事,量少而色澤暗,小月復墜脹,是典型的宮寒之象,公主在夏日時,是否經常食用冷涼之物?」
「是的,我是特別喜歡冰飲,又有了你家那種冰飲,夏日時,喝著很舒服」
「這就對了,長期飲用寒涼之物,陰寒之氣聚于胞宮,寒氣阻滯氣血運行,寒淤氣血瘀滯,氣血運行不暢,不通則痛,所以公主會出現宮寒、每月來月事是疼痛」
「是這樣啊,哪有什麼方法診治不」
「可以使用針灸治療,要在這個肚臍下行針,公主千金之身,我一個男人,不是很方便?」
「你真是的,我的身子你那里沒見過,這有什麼,你也是知男女之事的人,我都不怕你看,你個大男人害羞什麼」
「咳咳咳~這個……那次是意外,再說給你診治又不是一兩天的事情,至少得兩個療程,半月時間,如果你每次來我府上,別人會說閑話的,去你府上診治,駙馬在,我也不好給你行針治療」
「不如這樣吧,妹妹每天去會所,然後從會所換乘車在來這里,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嗯,其實就算是在我府上治療,也沒什麼,不用怕駙馬,大不了趕他出去玩,只是這樣對靜遠不太好,還是用姐姐這個方法吧,神不知鬼不覺的」
這個身份的問題,搞的秦軒是心里暗自月復誹,這個時代不比前世,雖然唐朝比較開放,給一般百姓治療沒有什麼,象公主這樣的千金之軀,不是隨便一個人能治療的,何況在小月復部針灸,叫李老大或者武惠妃知道了,不砍頭也得吧眼珠子挖了。
「那就麻煩你每天來我府上,每天治療一次」
「那今天就開始吧,早治療早好,不然每次痛死了」
「明天開始吧,有些東西還沒有準備,府上也沒有艾葉,還得去買,今天又喝了酒,明天開始吧」
「行,就听你的,妍姐,我們去會所玩一會吧」
「好的,紫妤和二娘都在會所,剛好我們湊一桌打麻將」
女人之間的關系很微妙,酒席開始前沒有多久,兩人悄悄的嘀咕了一會,就開始姐姐妹妹的叫起來了,秦軒搞不懂女人的心理,也懶得去想,雨妍姐和咸宜走後,秦軒一個人就上街去了。
二月的東都,柔和的微涼的風中,夾雜著一絲青草的氣息,洛水河邊的柳樹,微微萌出女敕綠的幼芽,河邊不少月兌去厚棉冬裝的人們,三三兩兩的在河邊享受著春日的暖陽。
「坐車嘍~~有坐車的沒,只要一文,隨時上下,方便便宜」
秦軒看著吆喝的出租騾車,這個是東都推的第一批官造出租遮頂騾車,每車做多可以乘坐十人,第一批推出了一百兩車,每車每天的交五十文,押金一次繳納兩貫,車如有損壞,承租人自己修理,騾子的喂養統一歸個人。
基本上洛水河南岸的大街上,每隔兩個坊間都有五輛出租騾車,因為北岸居住的大多是富人和官宦,出門都有自己的馬車,所以沒有設立出租騾車。
秦軒過了洛水河東邊的浮橋,交了一文錢,悠閑的坐上了出租騾車,過了洛水河,離南市也不遠了,秦軒只是為了感受一下,畢竟這樣的四輪車是自己設計出來的。
「車掌櫃的,車子生意怎麼樣,除了上交的錢,能掙到錢嗎?」
「這位客官,除了上交的,也剩不下幾個錢,勉強糊口,餓不著」
但是秦軒從車掌櫃的臉上路出開心的笑容,就知道收入不錯,滿車出發,到南市時,就全下了,立刻就又坐滿了人,這一會時間,就是四十文錢到手,加上中途上下車的,基本一個來回趟就夠今天的租錢了。
這個也是因為金屬的貴重,所有的車都是青銅輪子,所以也不可能做的更多,多了出租騾車,生意也沒有現在這麼好了。這個只是朝廷出來的便民政策,主要是為了方便洛水河南岸的普通百姓,畢竟居住在城里的普通人家很難擁有騾馬和車輛的。
不過乘車的大多還是普通人家收入較好的中層階級,平窮的百姓是不會浪費這一文錢的。
秦軒買了些香附、艾葉、阿膠等藥,這個是給咸宜公主配置的口服藥,很久沒有來南市了,買完了藥,秦軒想起那個賣羊肉串的老夫婦,去看看過的如何?
「客官,需要吃點什麼」
「羊腰六個,玉露酒一壺」
「好來,羊腰六個,玉露一壺,客官請坐,稍等就好」
這里就是王記烤肉店,三十平左右的房間,里面擺了八張桌子,沒幾個人吃烤肉,櫃台後一個年輕的後生在打瞌睡。
油汪汪烤羊腰很快上來,秦軒也不客氣,拿起了一串就吃了起來,味道微辣,孜然的香味混合著辣味,在加上羊腰的香味,仿佛讓秦軒回到了前世時的時光。
「噗~伙計,過來?
秦軒喝了一口玉露酒,差點沒噴出來,這是玉露酒嗎?這個里面絕對摻了很多水,秦軒暗想到。
「客官什麼事?」
「在給我上一壺玉液酒」
「好唻~~~~玉液酒一壺」
玉液酒也是如此,只是比市面上賣的別家的酒稍好一些,比起自己酒坊最低檔的玉釀還不如。
「伙計,掌櫃王大爺在店里嗎?」
「在呢,找掌櫃的何事」
「麻煩伙計請王大爺來一下,就說故人到來」
伙計很快的叫來了王大爺,一個三十幾歲的人來到秦軒的桌前。
「這位客官何事找我,你是誰?我好想不認識你吧」
「你就是王大爺,這間店的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