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傳來尖銳地刺痛,她驀地仰起頭,脖頸的皮肉好像抻的要裂開了,淚水從眼楮里流出,劃過臉頰,劃過耳蝸,脖頸上,發絲里,逐漸浸濕——
她哭著睜大雙眼,親眼看著他不顧她的苦苦哀求,把她蹂躪撕碎!
天邊終于露出了魚肚白,縱使是夏天,天邊的那抹魚肚白卻也顯得那麼蒼冷!
在這樣暖的夏日里,如果你抱著手臂仍舊覺得渾身冰冷,那該是一件多麼可悲的事情?
雨過天晴了,晴思終于抬起埋在膝蓋里的腦袋,頭發還濕濕地黏在臉頰上,陽光剛出來時有些刺眼,她伸出手去擋,發現手背上觸目驚心地兩條血痕,那是木板的雜刺劃的。
她咧著嘴笑,怔怔地看著太陽,她試圖伸手去模,可只是看的見模不到,她一直認為,星星、月亮、太陽,這些觸模不到的東西都很美好,它們不會嫌棄她貧窮與富貴,只要從天際鑽出來,一定是照在每個人身上,不曾遺忘每了她。
‘鐺——’
是理發店的門打開了,多啦把音響往出搬,放在門後面,轉身間,不經意地她看見玻璃窗那邊地上坐著一個人,是個挺狼狽的女的。
多啦21歲,以前跟佳琪是一所學校,但高中畢業就不去了,她的心思完全不在學習上,早早的就步入了社會,混了幾年,什麼也沒得到,唯一有的就是這間理發店!
多啦看了好幾眼,也沒認出來是誰,她就覺得一定是瘋子神經病之類的,嚇得跑進里面屋子去叫佳琪。
當佳琪穿著睡衣睡眼朦朧地和多啦跑出來時,晴思還在看太陽,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牛仔褲髒了,身上的衣服明顯就能看出是被……
佳琪心驚肉跳地一步步走過去,從身後輕輕抱住她,聲音哽咽︰「晴思……你怎麼了?為什麼不進來?我……昨晚你給我打電話,我就應該出來的!我真是該死!真該死!!」
佳琪自責地一下下打著自己大嘴巴,眼淚 里啪啦的往外掉,洛在晴思的肩膀上,溫熱的。
晴思及時攥住她的手,朝她萎靡地笑笑︰「我沒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輕輕地這樣說,她知道佳琪一定是想錯了,以為她來的途中被人……畢竟這附近不比市區。
佳琪還是止不住哭,眼前的她從脖頸到手臂,還有她的衣服,全都沒有完好的,仿佛受了莫大的體刑!能讓她經歷苦痛過程而後笑著面對的人,除了帝碩寒,還能有誰?
多啦跟佳琪是好朋友,但跟晴思不熟,為人比較熱心腸,畢竟是早入社會經歷的事情多,遇事能拿個主意,她左右看了看,把晴思拉進理發店,去放了溫熱的洗澡水,然後囑咐佳琪看著她,便匆匆跑去隔壁街的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