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骨 第一百零一章 新兵入營

作者 ︰ 任逍遙

次日,清晨。鄭府下人們忙做一團準備著鄭雷出行的事。凌皓興奮過度早早就起了床,並把林海也折騰了起來。

林海猶豫再三,開口道,「凌皓,幫我去叫下你姐。我有事找她,我在庭院等他。」

「好 。」凌皓一股風竄了出去。

不多時,林海和鄭琬晶二人在庭院見面了,場面有些尷尬。昨天的事二人歷歷在目。凌皓遠遠的瞄了一眼,心道,「林海哥要是成了我家的姑爺也不是壞事。」徑自出了庭院,他現在可惹不起林海。

林海和鄭琬晶站了半晌也沒有開口說話,林海打破了這有些怪異的寧靜,「琬晶顧念,這些天謝謝你照顧小雷。我要去鞏縣大營了。得帶走他。」

鄭琬晶抬頭看了一眼林海,隨即又低下了頭,「可它每天昏昏沉沉的就是睡覺,不能讓我再養些時日嗎?」琬晶低著頭,雙手不自覺的捏著裙擺。

「到也不是不能樣,只是我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可能回不來。所以還是帶著小雷走。」林海隨口說道。

鄭琬晶突然睜大了眼楮,說道,「林海你胡說什麼呢,出行之人最忌諱說這些活。」

「呃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沒空回來。」林海忽然覺著他剛才說的話是有些問題。

「好吧,可你要好好對待小雷。它可听話了。」鄭琬晶一臉不舍的表情。

「那我等你。」林海簡短的說了句。

鄭琬晶轉身向她的閨房走去。不一會兒,懷里抱著一個小竹筐走了出來。

「小雷,姐姐不能照顧你了。以後要好好的。」鄭琬晶還是有些不舍。

林海接過竹筐,看著熟睡的小雷,伸手拍了拍它,說道「小祖宗,該醒醒了吧。你這吃了睡,睡了吃就是不長肉。浪費糧食。」小擎天雷鷹睜開了眼楮,一看是多天未見的林海,瞅了一眼,理不理他,倒頭繼續睡了。林海無語的搖了搖頭。鄭琬晶听著林海可笑的話,小手捂著嘴淺淺的笑出了聲。

林海最怕看見鄭琬晶笑,簡直能迷死人。趕緊到了個別,快速走出了庭院。

將至辰時,方清帶著誠王派給林海的侍衛已經到了政府門口。正好看到林海他們也在門口準備。

方清走到鄭雷面前行了個禮,回身對著林海說道,「林校尉,我們一切準備妥當了。隨時準備出發。」

此時的林海穿著校尉軍服,腰間掛著皇上御賜的劍,顯的威風凌凌。但面上卻十分客氣。「好的,麻煩方大哥了,咱們馬上起行。」林海想方清身後的換上了青布武服的眾位點了點了,表示謝意。

鄭雷正準備走,鄭府門口又來了一撥人,林海一看這群人中有不少林海在兵部認命時見過,眾人齊刷刷的躍下了馬,「見過鄭先生。」

一群人湊了上來,為首的一位憨憨的一笑,說道,「先生,我們隨您一起走。住在驛館不舒服。」

一群人策馬從洛陽城西門出了城,向鞏縣行去。出了城門,過了人流密集的官道。眾人放馬飛馳。同樣蟄伏多年的鄭雷將軍的心也如同這跑的撒歡的馬兒一般舒暢。鄭雷將軍心道,「久違的軍營,久違的士兵。我鄭雷終于回來了。」

過了晌午十分,鄭雷一行人已經達到了鞏縣縣城,三省官員為了籌建大營在這里設立了一個臨時的衙府。當鄭雷虎步龍行般的走進衙府時,官員們也沒有想到三軍統帥來的如此之快,倉惶出來迎接,進了大堂,一一向鄭雷詳敘了現在大營的籌備進展情況。鄭雷經驗老道的沒有立即收權,反而一番寒暄後,讓眾官員繼續處理這些事情,幫助新軍盡快的準備停當開始訓練。

在三省三位侍郎的陪同下,鄭雷一行人向北大營行去。一進北大營就看到大多數的官員已經來了,畢竟鄭雷的威名在那里,誰都不想留下個壞印象,影響到他們的仕途。

一進大營,林海才知道這事情真是多的不可開交,軍械的整點,馬匹的整點、軍需的整點。整個新軍的家當現在都存在鞏縣北大營,並且派了重兵。把守鄭雷倒是顯得胸有成竹,回頭對著身後說道,「紀福。」

「末將在。」紀福從人堆里走了出來,林海看去,這人長得又黑、個頭又小,還十分瘦弱,就跟流浪的難民一般。

「紀猴子,不用我多少吧?好好和三省的官員溝通。一切準備好,省的過幾天麻煩。」鄭雷簡短的說道。

此時,再看眾將軍的臉上卻泛起了苦澀,這紀福可是出了明的難纏。齊國最不招人待見的軍需官。就應為這樣,紀福在兵部干著一個小小的書記。這次鄭雷第一個定的就是他。

看著紀福手里拿著賬本子,嘴里叼著筆桿子,雖然很不雅觀,不是文人做派,但林海看的出此人精明異于常人。周圍的分管各項的三省官員滔滔不絕的說著,紀福卻左看看,又看看。然後隨意的在本子上寫寫,輕松應對。

三省侍郎給鄭雷將軍一項項的介紹著,而鄭雷將軍總是能從身後交出一個得力的人去接下這些事情,林海跟在後面看著鄭雷將軍和三省的侍郎談笑風聲,心中暗嘆,「原來這就是儒將?」

突然一個文官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報,燕郡的新兵還有二十里到鞏縣。」

「著急什麼?沉不住氣。慢慢說。」

這名官員,喘了口說道,「燕郡新兵共計七萬五千人,還有二十里到達鞏縣。由鄭風大將軍麾下中郎將王強帶隊。王將軍已經派人會知了鞏縣三省衙府,問新軍怎麼安排。」

這是大多數人都看像了鄭雷,鄭雷沉聲道,「鞏縣南大營。」說完回頭問道,「李侍郎,南大營一切妥當吧?洛空倉的糧食調來了嗎?」

李侍郎說道,「南大營準備拖了。但為了好管理,糧食卻在北大營存著。」

「班況。」鄭雷沉聲道。

「末將在。」班況幾步沖到鄭雷身前,拱手道。

「你快馬迎上新兵,讓王強派人來北大營領軍需。糧食和軍服先領回去,保證今夜的伙食。對了具體的事情找紀猴子,就說我說的,今晚給新兵開葷。我親自下營。對了,三省官員也到場。」鄭雷不溫不火的說道。

「得令。」班況翻身上馬,疾奔出營。

鄭雷回身,呵呵笑到,「李侍郎,北大營軍需這邊還需要您派人多幫助些。」

「沒問題,鄭將軍放心。我心里有數。」李侍郎呵呵一笑,李侍郎是門下省官員,門下侍中吳朝暉是鄭老的門生誰人不知,他自然要賣鄭雷些面子。

「現在什麼時辰了?」鄭雷問道。

身後不知誰快速的回答道,「未時。」

「紀猴子留下和三省官員配合,應付一會的事情。大家都隨我去南大營吧,今夜大家辛苦些。」鄭雷說道。

身後的將軍都是領過兵的人,自然知道鄭雷的意思,「鄭帥放心,新兵入營保證有條不紊。」

「廣齊、德凡、毅超。對了,還有林海。明天給你們配兵,趕緊把軍需領回各大營去。這幾天新兵就要到了,天氣也冷,越快騰出北大營越好。」鄭雷吩咐道。

「得令。」孟廣齊、張德凡、杜毅超三鎮大軍主將一口同時說道。

「李侍郎,您先安排分配軍需的事,我先去南大營。晚上咱們南大營見吧。大家聚聚。」鄭雷給足了這些文官面子。

「鄭將軍客氣了,我們安排妥了軍需,隨著隊伍一塊過去。畢竟新兵來了亂,人多好照應。」李侍郎說道。

「上馬,去南大營。」鄭雷翻身上馬,下令道。

一行人上了馬奔出大營,這群文官才松了口氣,不知誰說道,「鄭將軍看似文文雅雅,和和氣氣,可我怎麼總感覺喘不過氣來。」

鄭雷一行人進了南大營就開始忙活,連留守的士兵也發動起來了,一個個營帳的檢查是否有什麼疏漏,並著人生火燒水,並將營房里都點上了炭盆。因為人手不夠,將軍們一個個忙的不可開交,生火、挑水、搬木炭、點炭盆。常年不敢這些重體力活的將軍們累的腰酸背痛,但一直當教書先生的鄭雷都挽起袖子干活,他們也沒有什麼可怨靠的。申時趕來的一些將軍和校尉們的加入,讓大家喘了口起,也相對輕松了些。

班況帶著五千新兵急行軍感到了鞏縣北大營,在三省官員的配合下,將軍服和糧食押裝了車,在城防營的護送下趕在新兵入營前進了南大營。鞏縣的縣令接到三省官員通知,讓他協助采辦些豬肉。鞏縣地處虎牢關縱深,軍民關系一向良好,老百姓一听是給遠道而來的新兵準備的,六十扇豬肉在老百姓自發的組織下送到了南大營。鄭雷和三省官員大為激動。

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大營里點起了火把。一個個火把,一頂頂軍帳,大型的校場,升起的屢屢炊煙,大家來回穿梭在大營里忙活著,就是為了新兵能盡快的入營。此時新兵的隊伍臨近大營,遠觀燈火通明的南大營,十分讓人震撼。這些新兵又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所以隊伍中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

南大營中不知誰喊了一句「來了!」讓正忙的熱火朝天的將軍們停下了手中的活向營外看去。借著僅有的些光亮,大家看到了一眼望不到邊的黑壓壓的隊伍向大營開來。

鄭雷擺了擺手上的土,「廣齊、德凡、毅超,林海隨我在大營門口接人。其他人分配好陸續進營的新兵。」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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