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向兩名侍衛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到帳外說話。
「大家相處有些日子了,林海還沒有謝過。麻煩二位大哥帶這十二人修煉。」林海很客氣的說道,拱手一拜。
「林校尉,說道的什麼話,王爺讓我們來就是為了協助校尉。這十二個人,六個玄悟境初階,四個玄悟境中階,倆個玄悟境高階。」其中一個侍衛說道。
「這個情況我大致也清楚,這人些經過你們一段觀察感覺如何?」林海問道。
「不知校尉所說的是哪方面?」侍衛問道。
「主要是品性,再次說說身手。」林海問道。
「那六個玄悟境初期的一看就是雛兒,懂些功夫,拿玄力當內家真氣了。而且查過他們的報名從軍的案底,應該沒有問題。而且人很憨實,對于能上當親衛十分興奮。其他六人中,一個是校尉的兄弟自然不必說,而另外五個都不同程度的自傲,覺著自己的身手不錯,想來軍營闖出一番名堂,而且對于當校尉的親兵也滿不在乎,好似理所應當。尤其是那兩個高階,我想在世俗界中也是叫得出名號的一類人,其中一個是燕郡大戶子弟,來從軍肯定是為了光宗耀祖。另一個人話不多,眼里透著一股狠厲,我看向見過血的人。來從軍是避難也說不定。大體來說有我們壓著,不敢怎麼樣,但想讓他們效死命還需要些手段。」侍衛將近期模索到的講于林海。
林海听著微微蹙眉,「看來不是那麼簡單,還需要下一番功夫。」
一番談論後,林海和兩名侍衛進了營帳,其中一個侍衛說道,「林校尉來了。」
十二人睜開了眼楮起身,「拜見校尉。」林海掃視了一眼十二人,果不其然,一半人臉上流露出興奮,還有幾個人出于禮節給林海行了個禮,另外兩個更是打量著林海,那眼神似乎在說「我們要保護的就是這個年輕人?」林海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虎賁營中就怕有冒刺的,本就是挑選出的優秀新兵,如果其中身手好的幾個冒刺,將來在拉幫結派,這虎賁營必然會內亂。
林海深深的吸了口氣,「你你你留下,其他人虎子帶出去。」林海快速點出那五個人。王府的侍衛知道,林海動怒了。可在他們眼中林海也是玄悟境大圓滿的功力,方清和他們被派來是保護林海的。兩個侍衛看著情況不對,沒有出去。
「兩位大哥也出去吧,我和他們談談。」林海淡淡的說道。
「好。」兩名王府侍衛緩緩退出營帳,「去我守著,以免出現以免,你趕緊去告訴方清。」
「坐,不用拘束。今天我來就是和你們談談,有啥話就直接說,也不需要藏著掖著。」林海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坐下。但營帳中陷入了沉默。
「怎麼不說話,我看你們剛才的表情可不像是無話可說的人啊?」林海挑著眉問道。
五人看了看林海,其中一個玄悟境中階的人憋不住了說出了心理話,「林校尉,你讓我們組成虎賁十二衛就是為了保護你?你這不是耽誤我們前程麼?我們不進你的虎賁營,去哪個營憑借我們的身手也能當上校尉。」
「誰和他一樣的想法?」林海不喜不怒,問道。
「我!」其他三個玄悟境中階的人說道。
「我明白了,還有你們兩個,怎麼不說說?」林海沒有急著表態,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亦然我行我素的問道。
那個燕郡大戶子弟說道,「林校尉,我今年二十七,家里不缺試穿,這次從軍我不是來當大頭兵的,是為了得些戰功可以晉升軍職。所以你挑我進虎賁營我沒有反對。可憑什麼讓我保護你?你擺什麼官架子。沒有那身手就別從軍,一看你就是個儒生,一個拿筆的人,你會不會哪刀?」說完看也不看林海。
「這麼兄台也算直爽,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林海沒有因為他的奚落而動怒。
「就剩兄台了你,睜開眼說說吧。」林海看著那個話不多的人說道。
「沒啥說的。讓我干嘛就干嘛,但給你賣命替你擋刀做不到。」那人依然沒有睜眼。
「好,大家的意思我也算明白了。走吧,跟我出來。」林海起身向外走去,五人無奈只能跟在林海身後出了營帳,帳外的其他人看著林海一句話不說徑直向前走去,其他五人都跟在林海身後。虎子看到林海的臉色有些不好,不放心,「走咱們跟去看看。」
「好。」留守的那位侍衛點頭到。
林海領著五人到了校場,正好士兵已經回了校場開始步陣演練,林海回身,「來,你們看看。」
「看什麼?」其中一人問道。
「什麼都看不出,你就想有軍職,當校尉?」林海眯了下眼楮,挑著眉毛說道。
那名不愛說話的玄悟境高階的人看到林海眉宇間那股殺伐之氣,心里咯 一下。五人向校場看去。
林海沒有沉默了一陣,給了他們一些時間,然後回到問道,「看到什麼了?看懂什麼?」
五人無語,不知該說些什麼。
「既然你們不說,那我就說,校尉是你們能當的?你以為就憑你有些身手,就可以當上校尉?你們看看場中的每個校尉,哪個和你們一樣?會帶兵,懂兵法戰陣,就算你是個文弱書生,我都用你。你們哪個不服站出和下面的校尉領兵對對陣?不是我小瞧你們,下面的兵都不把你們當回事。」林海言語中沒有給他們留一點面子。
「有無異議?有就說?」林海問道。五人還是沒有說話。
「那就是你們自認為沒有領兵的能力了。不是我不給你們機會。這就算帶過如何?」林海氣勢上壓著他們,五人心中有氣,可自問沒有那能力,只能人氣吞聲。
「好了,接下來咱就說說保護我的問題,親衛,就是用來保護官的。歷朝歷代都沒有官保護親衛的吧?」林海有些玩味的說道。
「我是京都大學堂武科學生,且不說我能不能帶兵,就說說保護我的問題。知道保護我的人是誰嘛?方清大哥,讓侍衛大哥先到我這來一下。」林海望著遠處觀望的方清說。
「呼呼」人影閃動,連方清在內的十五人站到了林海面前。
「告訴你們,他們就是我的侍衛,方清大哥,御林軍郎將,帶十四個侍衛負責我的安全。那兩個就是帶著你們練的。」林海說道。林海身後的五人,和遠處觀望的包括虎子在內七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凌皓一面帶著新軍訓練,一面和身邊的李彥說,「完了,林海哥動怒了。有人要倒霉了。」苦笑苦笑一聲,武科前五十名一起上都打不過林海,那一幕永遠的刻在洛陽皇家學院所有學生的心力。
李彥一沉臉,「好好訓練,亂看什麼。」
林海轉身,雙眼掃視這五個人,但五人的目光只有那個不愛說話的人沒有躲閃,其余的都沒有敢和林海對視一眼。「你們哪個比他們強?或者你們自己選一個,贏了才有說話的權利。」
「都不敢是吧。那麼我告訴你們,如果我需要保護,絕對不會讓你們這些身手的人在身邊。」林海繼續給五個人施壓。
「接下來,咱們再說說我用不用保護的問題,我在這清楚的告訴你們,包括方強大哥他們十五個我都用不著留在身邊。」林海走到那個燕郡大戶家的子弟身邊,「你在我的虎賁營,跟我耍起紈褲氣了?」昂著頭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林海突然轉身,「李彥。」
「在。」
「說說你和你家里的情況。」
「林校尉這不好吧。」李彥老遠吼道。
「讓你說,你就說。」林海依然不溫不火的說。
「吾姓李名彥,今天二十,在洛陽皇家學院武科修習五年,每年考核前三。家父是家父是兵部尚書。」李彥也豁出去了,這句話過後,校場上的人其齊刷刷的看向李彥,然後看向林海,不由想起昨天的李彥被罰的一幕。
「李彥,在洛陽,別人叫你什麼。」林海繼續說道。
「李大少。」李彥心里為之氣結,心道「這林海怎麼總拿我當靶子。」
林海看著校場上的兵都停下了訓練向這邊看來,說了句,「訓練。」
「我說這位大哥,你家是燕郡大戶,不愁吃穿,那告訴我,場中的李校尉缺什麼?沒見過個世面,還耍紈褲氣?」林海這是**果的打臉。
林海向左走了一步,「這位大哥,我看你有三十多了。我不論你入營前干過什麼,在這里我可以告訴你,沒有上進心的兵我不要,而且我不需要你擋刀,如果你想試試,我奉陪。」二人對視著,互不相讓。林海稍稍放出神識,對方整個人的氣勢利馬敗退下來,移開了眼光。
「今天和你們說這麼多,就是為了讓你們明白為什麼出的虎賁營。」林海說完轉身,「方大哥給我送他們五個出營。派人通知鄭帥,這五人不要,讓他們回原籍。」
林海的話音剛落,身後的五人就傻了,這才知道身前的這位看似一介書生的校尉厲害。
「林校尉,我錯了。」
「林校尉,我沒見過個世面。」
「林校尉,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五人心里各自都有一個算盤,可是沒有想到林海讓他們卷鋪蓋回家了,所以開始求情。真要是被打回原籍,那朝廷將永不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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