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骨 一百六十六章 首戰告捷

作者 ︰ 任逍遙

收到林海密信後,韓闖迅速命人察看戰馬的恢復情況。不多時士兵回報,戰馬經過幾天的恢復體力和精神狀態十分好,行軍無礙。韓闖給林海的回信簡短有力,「一切準備听到,只等校尉命令。」常志將密信綁在小雷腿上,目送小雷消失在山的盡頭。轉身回到韓闖的軍帳。

「韓校尉,我們該怎麼安排。」常志問道。

「來人。」韓闖高聲叫著帳外的哨兵。

「校尉有何吩咐。」

韓闖下令,「命人將胡飛帶回的服裝下發到每個將士手里,換裝。」

「得令。」哨兵轉身向外走去。

韓闖突然想到了什麼,將哨兵叫住,說道︰「等等,告訴眾將士上身輕甲穿在衣服內。」韓闖擔心將士為了方便和舒服將輕甲換下,他是鄭風的輕微兵,常年于突勒克人交戰,深知突勒克最具威脅的就是他們神準的射術,如果沒有輕甲防御,傷亡將成倍增加。

「明白。」

第一道命令下達,韓闖靜靜的坐了下來。鄭風將軍讓親衛營並入虎賁營,韓闖首次與林海見面,如果不是方清的存在,他還真不買林海這毛頭小子的帳。可此時林海命令下達,他才真正算是了解了林海,那簡短的命令,強硬的態度,卻沒有具體行軍計劃。就像是一個蠻不講理的甩手掌櫃,虎賁營出山只有三千將士,而護送軍需的哥舒部將士也非弱旅,況且人數相等,有是在草原上作戰。若果說大勝突勒克人,韓闖還有三分把握,他不會丟鄭風將軍的臉。可是林海的命令是全殲,其中不用直說的就是林海看上了這批軍需,要搶回來補充虎賁營。這樣一樣難度加大。韓闖完全沒有信心。更讓韓闖郁悶的是,從前行軍作戰鄭風將軍算無遺策,他們只需三軍用命,奮勇殺敵。可林海卻將真個的行動指揮權交給了他,這樣所有的壓力全部放在了他的肩上。他了解突勒克人敏銳的嗅覺,稍有風吹草動,突勒克人變能快速應對。所以需要更加謹慎小心,不能有任何的紕漏。

常志看到韓闖陷入沉思,心知韓闖不適應虎賁營的作戰方式,張口說道,「韓校尉,你不必過分焦慮。林校尉做事周密,不會隨意下達命令,既然他說全殲,自然有他的辦法。咱們需要讓將士充分休息,時刻準備好出山作戰。」

韓闖抬起頭,「哦?林校尉從前怎麼指揮戰斗。虎賁營剛剛建立不久何談作戰經驗。」韓闖說的真誠,言語中沒有挖苦之意,只有深深的憂慮。

常志畢竟為人冷靜,沒有過激的理解韓闖的話,而是將虎賁營橫掃將軍嶺山賊只是簡短的向韓闖交代了一遍。並沒有隱瞞虎賁營中有降服的山賊,並指明朱隆的存在。韓闖听後愕然無語,常年駐守在燕郡他對將軍嶺一帶的山賊有所耳聞。卻沒想到這個看似文雅,一股書生氣的小子,盡然有這等膽略。作戰策略天馬行空,不受拘束。沙發果斷,卻又具有讓人臣服的氣質。朱隆的表現他看在眼里,若論山戰,他的親兵營不一定可以拿下朱隆的山戰營,況且朱隆在山里有用之不竭的手段。

英雄不問出身,林海能做到慧眼識英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為帥之道。鄭風將軍看中之人果然不同凡響。

「常志,我明白了。但是咱們不能閑著。山外的情況一眼黑,就算林校尉傳信來,也不可能給我們過多的行軍時間,必須要提前模索我們與突勒克軍需馬隊的路途。保證能順利追上他們,如果走岔了路將可能錯過戰機。而且我們需要一條隱蔽的路線,盡量不暴露行蹤。」韓闖沉聲道。

常志想了想,說道,「雖然我不是很懂,但韓校尉所說有理。林校尉升帳軍議的時候我都站在身後,只要是對的他就會采納。所以韓校尉您說,跑腿的事交給我。」

方清在韓闖臨行前囑咐過,不論多麼棘手的問題都可以交給常志處理。此時韓闖毫不猶豫的吩咐道,「常志,我們必須提前準備,現在你便與胡飛帶人出山探查。」

「得令。」常志出了營帳將其余的虎賁侍衛招集在一起,簡短的安排了任務。四人隨他出山,五人留在大寨配合韓闖。頭頂星辰,夜行出山。

清晨的曙光驅走了夜的黑暗,韓闖由于壓力過大,輾轉難眠,索性早早起來。將三千將士緊急集合在一起,進行了簡單的操訓。畢竟這十日更多的是在做苦力活,韓闖這麼做就是要讓將士調整到戰斗狀態。操訓過後,韓闖下令各自檢查裝備,弓箭、箭矢、長劍必須保證無損,戰馬提前喂好,馬蹄蒙皮。

林海在接到回信後便放下了心,韓闖帶軍的能力毋庸置疑,十日時間虎賁營已準備停當隨時準備出征。林海臉上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全殲哥舒部的這支軍需馬隊他志在必得。這十日來馬隊一路行軍順利,護送軍需的千人隊在行軍中惰性盡顯,只隨隊前行,卻不前後巡視。夜晚放哨的士兵多半打著瞌睡。時機已經成熟,林海自然不會錯過。

次日馬隊依然迤邐前行,眾人不緊不慢,毫無戒備之心。再次確定了林海心中的想法。中午休息時,林海訓了個時機將昨夜以寫好的密信讓小雷送了出去。韓闖接到信件後便命人全營整備出山。常志做事果然滴水不露,清晨時,已經有一位親衛回到山寨向韓闖稟報了山路和山外的一些情況,而且陸續有人會在途中接應。

哥舒部的軍需馬隊晌午休息一段時間後,再次上路。未時常志便抓到了馬隊的尾巴,觀察了一陣後,為了不被巡邏兵發現蹤跡,常志與胡飛遠遠的吊在了後面。日近黃昏,次拉格早早命人尋找合適的之地休息過夜。一切如常,入夜後,林海尋得上風口而坐,身前生起了一個火堆。琪琪格看著林海的舉動心道「一個大男人,夜里竟然怕冷,還生火取暖。」好一陣子,她都沒有給林海好臉。

雖然軍需馬隊一路行軍速度不快,但連日來的疲勞讓眾人早早的睡去。林海將小雷放出,在營地上空盤旋,給虎賁營明確進攻目標。之後從腰帶中模出了一種紫色的艾草。這是在山里時,為了給傷病治療親自采藥偶得藥草,服食此草可以讓人沉沉睡去多時,平常的吵鬧不會擾醒,睡醒後全身無力,四肢發軟。林海陸續的將草藥投入身前的火堆中,草藥經過充分的燃燒發出淡淡的清香。這清香與女敕草的芳香基本相同,不易辨認。所以兵沒有引起注意。林海玄力壓著火堆,然煙氣不向空中升起,二十順風而下,一眾人全部吸食了藥草的煙氣。藥力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發揮了作用,睡熟的士兵東倒西歪的躺成一片。不遠處的琪琪格雖然發現香味濃郁,但常年生活在草原的她同樣被這熟悉的味道所蒙蔽,她離林海太近了,大量的吸食了煙氣讓她昏昏沉沉,反應遲鈍。當她警覺的發現不對時,剛準備起身,林海腦後一擊,琪琪格變暈了過去。

一刻鐘後,空中的小雷俯沖下來,林海知道虎賁營將士到了。他翻身上了火雲馬向西奔去,途中林海將人皮面具取了下來。

韓闖和常志靜靜的等著林海的命令,突然間一騎閃電般像他們飛馳而來,韓闖習慣性的模上掛在馬背一側的強弓。常志擺了擺手說道,「林校尉來了。」韓闖不可思議的看著常志,如此遠的距離根本看不清,他怎麼能確定是林海。可看著常志冷峻的面孔和一貫的作風,心知此人從不說廢話。才放寬了心。

隨著林海的身影清晰的出現在韓闖的視野里,韓闖才知常志不同尋常。放眼望去,林海騎著火雲馬幾個呼吸間便出現在二人的面前。韓闖沒有急著詢問軍需馬隊的情況,而且是興奮的說道,「好馬,若吾得如此駿馬死而無憾。」

林海沖著常志微微的點了點頭,轉頭向韓闖說道,「韓校尉,前方的軍需馬隊被我的草藥所迷陷入沉睡。下令所有將士悄悄靠近,一刀斃命。藥力有所不及處定有人會發覺,所以不可大意,一切謹慎行事。所有物質運回山里,將三千哥舒部士兵的裝備給我拔了也運回去。」

韓闖听了林海的話吃驚的瞪著雙眼,那可是整整三千人,林海用了什麼辦法可以將三千人同時迷倒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此時沒有太多時間讓他想這問題,「校尉放心,我這就安排。」

命令很快變傳達下去。虎賁營想營地行去。戰斗毫無懸念可言,離的林海較近的哥舒部士兵沒有絲毫反應就送了命,隨著距離漸遠,中間的一些士兵雖然發覺了異樣,卻渾身癱軟,無力抵抗。最遠處的士兵發覺了虎賁營將士時已經太晚,大部分被射殺,小部分奮力反抗,發生了小規模的近身搏斗,但由于人數的優勢,虎賁營將士大多只受了輕傷。

半個時辰哥舒部三千將士無一漏網全部斃命,只有林海救下了琪琪格與此拉格。這一戰只是個開始,林海留下這二人是為了放長線掉大約。

首戰告捷,虎賁營三千將士中有一千鄭風將軍的親衛,這些人與突勒克軍隊在邊關發生過多次摩擦,但這樣的勝利確實第一次遇到。虎賁營上下洋溢著勝利的喜悅。在韓闖安排下,虎賁營壓著繳獲的軍需返回山寨,身後營地處,哥舒部士兵的尸體在熊熊大火中焚燒跳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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