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去後,林海與方清等人留在院中,林海說道,「方大哥馬場你多費心,我和鬼老出去一趟。00ks」
琪琪格一听便問道,「你們要去哪里?」
陰骨真人沉聲道,「琪琪格你老實在這呆著,我和林海有些事情要處理。」
塔拉似語非語的樣子,林海看在眼里,「塔拉跟我們一起去,但你前提是把你那身行頭換了,臉洗干淨,頭發扎起來。這里是中原,你這樣太扎眼了。」
塔拉低頭看了看這身傳統的薩滿服飾,撇了撇嘴說道,「好。」
看到塔拉也能去琪琪格不干了,「林海你什麼意思,為什麼把我留下。」
林海一愣,沒想到琪琪格發飆了,「琪琪格你別誤會,跑老遠的路辦一些瑣事,再說我們快去快回,沒有時間陪你閑逛。你要願意幾天起碼來回跑,你就跟著。」
琪琪格一听林海的話,十分干脆的說道,「那我不去是了。」
陰骨真人呵呵笑了下,這段時間的相處,林海已經模清了琪琪格的那股子公主嬌氣勁,現在一戳一個準。
簡單的安頓了下,林海三人策馬趕去合水城。
馬不停蹄趕到一天一夜,第二天將近晌午時林海三人進入合水城,畢竟郡城城牆頗高,城里車水馬龍繁華異常。這合水作為關隴交界地的咽喉部位,經過多少代人的不斷修繕已是關隴地界上出名的大城池。
林海三人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先美美的吃了一頓。
林海躍躍欲試的問道,「鬼老你說的地方在哪?」
「城西。」
「我們什麼時候去?」林海繼續追問。
「不急。」陰骨真人悠哉的品著茶。
塔拉一臉不解的問道,「一路上你兩個也不說要干嘛,現在到了地方了,能告訴我了?」
林海微微一笑,「這里有個地下坊市,我們來逛逛。」
塔拉一撇嘴,「我又沒錢,來這里干嘛。早知道我也不來了。」
林海白了塔拉一眼,「你來中原不就是為了歷練麼?這也是一種經見。」
「林海,你好像很興奮的樣子。」塔拉淡淡的說道,這個地下坊市還真沒引起他多大的興趣。
林海挑了下眉說道,「那是當然,我都沒有見過是什麼場面,算什麼修行者,說起來都丟人。」
陰骨真人放下茶碗,「合水城,我又回來了。呵呵。」
林海听的出陰骨真人這話里有故事,便問道,「鬼老,你從前來過?」
陰骨真人看了眼一反常態的林海,「廢話,沒來過我怎麼會知道。」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曾經躲避追殺,在這里隱藏著生活了四年時間。沒想一把年紀了從新還能再回來一次,走,咱們去看看。」
林海三人出了客棧向城西緩步走去,饒了不知多少個巷子,陰骨真人感慨道,「四十年了,這里變化真大。」
塔拉扯了下陰骨真人的衣服,「鬼老你一把年紀了,不會忘記在哪。我們繞了好久了。」
陰骨真人白了一眼塔拉,「滾蛋,跟著就好。」
不多時,林海等人來到一個院子附近,舉頭看著那顆古槐,點了點頭,「就是這里了。」這個院子在合水城也算得上一等一的大院子,牆高院深,但周圍卻不是官宦富商聚集的地方,更多的是一個個老百姓的小院落。
「咚、咚、咚」陰骨真人扣想了門環。
不多久大門「吱啦」拉開了一道縫隙,出來一個跟林海年紀相仿的青年,「請問你們找誰。」林海看去這開門之人盡然是玄變境的修為。
陰骨真人不急不緩的說道,「不尋人,這里是飛雲坊。」
「老丈尋對地方了,請進。」林海三人被迎了進去。
「三位請偏廳稍等。我去稟報執事。」
林海有些緊張,遇到這樣神秘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陰骨真人卻坐得穩如泰山,不多時有下人為三人送上了香茗。
林海三人品著茶,廳外徐徐走進一人,矮胖的身材卻顯著極為富態,這人搓著山羊胡,四平八穩的走了進來,一瞧三人左眉頭微微跳動了下,已看出三人的修為。同時驚訝的還有塔拉跟林海.
「執事都是玄妙境,這飛雲坊不簡單。」林海心里嘀咕了下。
「貴客臨門,有失遠迎,罪過,罪過。」這胖子臉上擺出了和善的笑容,將他那本就不大的眼楮擠得眯成了一線。
林海三人起身,相互簡單寒暄了下。
「本人飛雲坊執事,周大同。三位此番前來,我飛雲坊能幫上的請盡管開口。」胖子緩緩坐下,整把椅子被他一坐滿了,腰側的肉壓到了椅子外。塔拉被這胖子的身形所懾,神情很不自然。
陰骨真人故意清了下嗓子提醒塔拉注意別失態,讓後緩緩說道,「飛雲坊的大名我們久聞了,這次來便是看看有什麼值得采買的。」
周大同呵呵一笑,不急不躁的說道,「幾位來的正式時候,我們飛雲坊三天後準備開設競賣會。」
陰骨真人微微一笑,「看來運氣不錯,能趕上這樣的好時機不容易。」
周大同頓了頓,「不過」
林海听到周大同話鋒一轉,急著問道,「周執事,不過什麼?」
周大同狡黠之色一閃即逝,臉上依然掛著微笑,他故意拉長語調就是要看看眼前這三位的反應,干這一行的必須眼力好,憑借一些細微之處,便能猜出來人是否會對飛雲坊不利。但林海的表現顯然讓周大同心里有了打算,「不過這次競賣會必須得限制名額,畢竟飛雲坊地方有限,所以這次特發令牌,三日後貧令牌才能進入。」
陰骨真人目不斜視的盯著周大同,緩緩問道,「那怎麼才能得到令牌。」
周大同被陰骨真人盯著極為不舒服,壓力徒增,心里暗道,「這老頭招惹不得,這股壓力中從滿血腥之氣。」他頓了頓說道,「為了將一些沒有能力的人提前剔除,這次每個令牌價值三百兩黃金,只有五十個令牌。」
林海一愣,「進門就要三百兩黃金,周執事你們飛雲坊這生意也做的有些離譜了。」
周大同微微皺了下眉頭,眼前這年輕人竟敢指責飛雲坊,若不是陰骨真人在一邊坐鎮,周大同早翻臉了。但此時他只能和氣的說道,「三百兩黃金定然會讓大家感到物有所值。」
陰骨真人擺了擺手示意林海稍安勿躁,他明白周大同言外之意,就是競買會上會出現一些品相高的丹藥、玄器、或者玄技,甚至功法。
陰骨真人頓了頓,「我們要了。」
周大同沉聲道,「莫急,飛雲坊的規矩三位可知?」
陰骨真人點了點頭。
周大同呵呵一笑,「那就好了,現在我們還剩了一個雅廂,會為客人準備一些點心,香茗。當晚的拍賣品的清單也會附上。雅廂由特殊材料構成,神識無法查探,如果客人拍的東西,我們會命人直接送入雅廂。三位如果購買令牌也需要九百兩黃金,雅廂不過一千兩,三位應該很劃算。」
林海問道,「那持令牌的就沒有清單?」
周大同笑著搖了搖頭,「這位公子看來您不常在修行界走動。他們肯定沒有,這時給雅廂客人的待遇。」
林海深呼吸了幾次,平穩了下心情,光參加這次競賣會就要一千兩黃金,他心疼啊,這一千兩黃金在世俗界能干多少事,但事已至此林海也豁出去了,「好,就定個雅廂。」
「那就請公子去西廂申請令牌。」周大同起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當林海手里惦著這上面寫著「菊」的令牌走出院門後,一臉苦澀的說道,「鬼老,難道修行界拿金子不當錢?修行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