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開解道,「大哥,其實應該先見見這小子再說。泡-書_吧(WwW.PaoShU8)」
「見,我就怕言語不合,我控制不住。」秦瀚激動的說道,忍誰家的閨女遭受到如此變故當長輩也很難在罪魁禍首面前平靜下來。
此時老管家說道,「秦瀚我觀那小子不像會惡語相加之人,咱們應該見見。最起碼要模清他的底細,至于今後的事情如果,還需老太爺點頭,秦琴同意。所以你也別夾在中間為難,林海到了秦家的消息捂不住,早晚大家都會知道。你還是趁老太爺和秦琴沒有見過前,先行見他一面吧。」
「大哥,旺叔說的對。好像是他虧欠我們秦家吧,怎麼弄的咱們畏手畏腳。」秦楓說道。
秦瀚嘆了口氣,「好,見就見吧。」
三人向德善堂行去,進了院子,老管家說道「秦楓你陪秦瀚進去,人多不一定是好事。」
「好。」說罷秦瀚兩兄弟向林海所在的房間行去。老管家則去了西廂房。
「吱嘎」,門被秦楓推開。聲音同時驚醒了盤膝靜修的林海。之前的胡思亂想讓林海有些著力不安,與其在屋子里來回踱步不如靜心修煉更能安心。
秦瀚兩兄弟被林海這出奇的舉動驚的無以言表,不知道該怎麼評價眼前的林海,到底是有恃無恐呢》還是該說他心靜止水。
林海看到有人進來,憨實一笑,將鞋子穿好站了起來,說道,「不好意思,一個呆在屋子里有些心煩意亂,過往的一幕幕總在眼前浮現,所以值得用修煉來安下煩躁的心。」
林海如實的說出他此舉的原因,但听在秦瀚和秦楓耳里卻是另一番感想,對林海的第一印象似乎不錯。
秦瀚板著臉說道,「坐下說罷。」
秦楓微微一笑,此時秦瀚確實難以開口說什麼,這紅臉還得他來唱,于是開口說道,「不知我們改稱呼嘎魯場主呢,還是林海。」
林海一頓,「嘎魯是我在草原時的名字,兩位前輩叫我林海就可以。」
秦楓問道,「那林海,說說你的飛馬牧場吧。」秦楓還是對這個能影響到關中局勢的新生力量比較感興趣。此話一出,秦瀚側目看了下秦楓,心中無奈感嘆,他心煩的是閨女,而秦楓更多的是在關心飛馬牧場的實力。
「這還真不知從何說起為好。」林海一臉苦澀,秦楓突然冒出的問題讓林海覺著無從解釋。
秦瀚沉聲道,「林海,當我第一次听這個名字的時候,便是懲罰晉陽大掌櫃的時候,珍寶軒在各郡都有分號,但歷年來第一次出現了幾十萬兩黃金的虧空。其中的原因更多的在秦琴身上,但也讓我認識了你。」
「這位前輩,這時我的錯,跟秦琴毫無關系,如果秦琴因此受牽連我願意承擔全部責任,那是我根本不懂修行界是個什麼情況,所以大掌櫃說一便是一,造成的虧空我可以立刻兌現返還給秦家。請不要讓秦琴因為我兒受牽連。」林海焦急的說道。
秦楓微微一笑,「這不是錢的問題,對于飛馬牧場的場主,能在合水的珍寶軒大肆出售奇珍異寶,收購修行所需的丹藥,幾十萬兩黃金的虧空不論對你還是對珍寶軒都不是多麼大的一個數字。」
林海眉毛不由的跳動了下,對于日進斗金的秦家來說,錢確實不是個問題,況且對于尚有償還能力的林海來說,不會出現一分錢逼倒英雄漢的場面,「那兩位前輩認為這件事情我該承受什麼樣的懲罰我忍了,請不要為難秦琴。」
林海一口一個不要為難秦琴,讓秦瀚的火氣稍稍褪去了些,最起碼在面前的這個男人還分的清是非對錯,不會無理取鬧,他最怕的便是林海仗著與秦琴的關系撒潑打諢起來,而依現在林海帶來的各種壓力來看,秦家並不能把他怎麼樣。
秦楓搖頭道,「林海,事情被你想的簡單了,秦家是關中老族,千年的傳承靠的是祖宗留下的規矩,不論是晉陽郡的大掌櫃,還是秦琴他們犯的是祖訓,你何來代替一說?」
林海一頓,「如果這樣,晚輩還真無法替代他們受責,但事情已經過去一年了,秦掌櫃也重回管事的職位,那秦琴現在可好?我是否能見她一面?」
秦瀚拉著臉,說道,「暫時見不了。秦楓你出去一下,我和林海有些話要說。」
秦楓一愣,扭頭向秦瀚報以詢問的眼光,之間秦瀚點了點頭。
「好吧。」秦楓起身走了出去。
林海一直在打量著這兩個中年人,秦楓給人一種壓迫感,那雙眼楮視乎能看透一切,睿智難擋。而秦瀚卻深沉了許多,言語不多,但無形中卻有一種讓人敬服的感覺。
秦瀚目送秦楓出了門,緩緩開口道,「我便是秦家家主,秦琴的父親。多的話我也不想說了,雖然老管家試圖幫秦琴瞞過所有人,但怎麼可能瞞過親生父母呢。」
林海不是傻人,秦瀚自亮身份後的話番外之意便是知道了秦琴身上發生的一些事情,他需要林海向他這個父親做一個交代。
「伯父,做過的事情,我並沒有想過逃避責任。當時魔性反噬對秦琴造成了傷害,可以說是秦琴救了我一命,我欠秦琴很多。」林海終于找到了解釋的機會,將過往的事情詳細的述說了一遍,他並不是想找什麼借口,而是讓秦瀚明白,他並不是沒有良心的人。「伯父就是這樣,事情的經過我也說了,不是我沒有良心,而是接連的不斷的事情就想一個無形的手推著我只能向前走,根本無心顧及其他的事情。我已經將虎賁營的軍權交出,開設了飛馬牧場但立足未穩,我不是沒有想過來秦家認罪,但卻是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
秦瀚默默的听著林海的述說,一個尚不到二十的年輕人在兩年的時間里經歷了多番生死磨練,卻憑著自己的本事硬是在這亂世里創出一番作為,如果林海所言非假,秦瀚都要刮目相看。
看著林海真誠的模樣,和這為時不常的短暫接觸,秦瀚漸漸明白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心智遠遠超過他的真實年齡。秦瀚嘆了口氣,說道,「秦琴自從回到關中整天魂不守舍,自從有了你的消息後便想要去洛陽,但卻被我扣住,從那以後便封鎖在她的心,鮮于外界接觸,開始了苦修。看著她那樣子我十分揪心,但她卻不願跟我說一句話。」秦瀚說這番話時略顯激動,他們父女之間的關系已經降至冰點。
「伯父我想見秦琴一面。」林海再次祈求道。
秦瀚搖了搖頭,「今天不行,明天三弟和秦琴才會出關。」
秦瀚沉聲道,「林海,作為一個男人,那說話便要擲地有聲,我可以暫時相信你過往之事。但今日我听常富春說你已經有夫人了。」顯然他對林海已經有了夫人一事極為不滿。
「伯父,我不能騙你,確實有一個,是我娘的弟子,我在草原重傷後是她悉心照顧我,知道痊愈,琪琪格是個單純善良的姑娘,她知道我心中我秦琴這份羈絆,所以再我娘同意我們的婚事後仍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只是默默的跟著我,到現在我們都是有名無實,但我不能辜負了她。」林海解釋道。
秦瀚臉色並不好看,因為就算林海修為不錯,也有了飛馬牧場這樣的背景,但秦家的大小姐,秦瀚的掌上明珠,豈能給人林海做小。「林海,這不可能,秦家宗族是不會同意的。」
「伯父,我會對秦琴說明一切,我也會對她們好,我對感情是個木訥的人,但我明白這里有一份責任,作為一個男人必須承擔的責任。我不會讓秦琴跟著我吃苦。琪琪格也不會和秦琴為難的,現在最重要的不是秦家怎麼看,而是秦琴願不願原諒我。」林海的逐字逐句都合情合理,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如果秦琴不肯原諒林海,就算秦家同意又能怎樣,林海迫切的希望可以見到秦琴,爭取到秦琴的原諒這一切才能撥雲見日,不論秦家提出什麼條件他都能答應,甚至是要舍棄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對了,我幾番追問秦琴都不肯告訴我她的玄功師從何人,你說你的師父和秦琴的師父是老朋友。那你能否告訴我。」秦瀚提出了憋在心中已久的疑問。
林海一頓,雖然秦瀚追問,但仔細一想應該是武瘋子前輩不允許秦琴將他的身份暴露,否者這並不需要隱瞞。修為到了武瘋子和酒老鬼那麼層面,行為確實古怪了些。林海苦笑了下,「伯父,我和師父也只在燕京有過幾面之緣,我並不清楚他的身份」林海頓了下,臉上露出落寞的表情,「或許他都不把我當徒弟吧。」
「哎!既然你不知道,我也就不在逼問了。你今日所說,只讓我認為林海你沒有心存欺騙,但你與秦琴的事情,還是等到你二人見面後再說吧。」秦瀚的話算是基本肯定了林海為人處事的品性,但他和秦琴的事牽扯甚廣。不論是秦家宗族會怎麼樣看待這個問題,老太爺會有何想法,期間還牽扯著膚施常家的利益。這一切就好比一團亂麻毫無頭緒,想要將其整理清楚,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