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昏暗的內庫,林海掃視一眼,並沒有富麗堂皇彰顯太乙門氣派的裝飾,樸實無華,甚至說寒酸都不過分。(請記住我.)隱約見看出這是一個不算寬敞的廳,一方石桌,四石凳。「這」腦中的幻想和現實的視覺沖擊讓林海啞口無言,有種被玉風道人騙上了賊船的感覺。
林海呆在昏暗的石室中時,塔拉卻在石壁上模索了到了機關閥,石室中也存在同樣的法陣,「 嚓」一聲,光亮從石室頂出,室內一切映入眼簾。
室內突然由暗轉明,將愣神中的林海拉了回來,隨著石室中的一切盡收眼底,他回頭向塔拉露出尷尬的微笑,心里念叨著,「丹房、經閣、武庫」原來這個石室周遭的牆壁上存在著五道門,出了讓林海眼熱心紅的那三扇石門外,右側還有兩道石門,賬房、庫監。
林海轉身說道,「忠魁你去庫監那道石門後,看看是否有休息的地方,我們暫時不出去了,在這里避避風頭。機關閥在門右側,那個突出的石頭。」
「好。」忠魁應聲而去。
林海走到塔拉身邊,「咱們從哪個門開始?」那種迫不及待的眼神咄咄逼人,就算看到美若天仙的姑娘,也沒見林海這般興奮過。
塔拉倒是十分輕松的聳了聳肩,示意林海隨意。
林海轉身看著那三道門,自言自語道,「經閣浪費時間,我們還是從丹房開始。」說罷三步並兩步便行至石門口。
開門而入後,並沒有滿屋清香飄逸,只有一個三層的檀木架。最上層放著十個古樸精致的玉盒,兩兩一對,五種顏色。從那有些暗淡的光澤上看得出玉盒被蠟封著。這十個玉盒顯然在太乙門興盛之勢便當寶貝一樣供奉著。第二層空空如也,盡然什麼都沒有,讓林海有些沮喪,第三層還算有些存貨。
眼前的一幕讓林海不由想起玉風道人所說的道魔大戰,太乙門拼盡了全力。單就從內庫丹藥的消耗來看,太乙門卻是毫無保留,至于那頂層十個玉盒的存在,那是太乙門的根本,一種精神象征。玉風道人沒有將幾千年的傳承在那次道魔大戰中揮霍一空,便考慮到了日後復興時的底蘊。他不能做太乙門的罪人。
塔拉蹲在檀木架前端詳著,「林海這盒上的字跟你們現在使用的字不同。」
林海聞聲而至,細細一瞧,那是千年前使用的文字,經過千年的時間,文字早已隨著歷史的進步而便的更易讓人接受。這些字他也只在古中見過一二,大約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這些丹藥經過千年,在當時可能不是非常珍貴,但現在卻完全不同。有丹方保留的只有那些傳承已久的聖地宗門。」林海說道。
塔拉點了點頭,「貌似這些丹藥,咱們不能隨意揮霍。否則悔之晚已。」塔拉的話說道了林海心坎里,雖然玉風道人並沒有要求他怎麼做,甚至說道丹藥隨他使用,但林海並不是那貪婪而又無知的人。回身在這空間不大的丹方環視一番,林海看到了檀木架左側有個暗格石門。
「塔拉這里有暗格,我們進去看看。」說罷二人大開了機關閥走了進去。然後齊齊得傻立在了原地。
「這這丹爐」林海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眼前一個暗紅色的爐鼎,鼎下有栩栩如生的龍頭圍繞,龍頭仰的角度恰恰對著鼎下。鼎身上刻著幾個古篆,但林海認得出那是「九龍鼎」三個字。頂旁有一方玉台,似乎是煉丹者操控九龍鼎時坐的地方。
「九龍鼎。好生霸氣。」林海心中升起一種憧憬,用這九龍鼎煉制出的丹藥到底是什麼感覺。伸手輕輕撫在九龍鼎上,並沒有那種鐵器的冰冷感覺,反而一股溫熱睡著手掌傳來。
「這鼎千年不熄,至今仍有余溫。」林海驚訝的說道。
塔拉感受了一番以後,說道,「咱兩無一懂得丹藥。如果有個煉丹師在這里,非抓狂不可。」
走馬觀花的查看了一番,這丹房里的一切二人都隨意亂動。但對名門大派的底蘊似乎明白了一些。走出丹房,林海苦笑了下,「下一個去武庫。」
進入武庫之後,情況更加慘不忍睹,原本三排陳列玄器的檀木架上零星放著些樣式稀奇古怪的玄器,似乎趁手的都被拿走了。這也是大戰給太乙門帶來的損失,原本在這里存放的玄器,這一千年來不知被多少修行者從終南山中掘而出,流落于修行界。
此時忠魁走了進來,「主人,那里有四個房間,里面生活起居所需之物都有。我們住下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林海點了點頭,順手對忠魁說道,「這里的玄器你挑一件順手的。這些東西放著也是死物,只有被利用起來才有它存在的價值。」
忠魁點了點頭,臉上沒有絲毫感情波動,在他認知里,主人的話是不容置疑的。一番挑選後,忠魁現只有一個類似于夯土木樁般的玄器從重量上還算順手,其他都太輕了,「主人就這個了,合適我。我慢慢研究怎麼使用。」
林海和塔拉對視一眼,對忠魁玄的這個大家伙到底有什麼作用也十分好奇。
「恩,過會我將腰帶里的東西騰一下,增與你,總得有個放著大家伙的地方。」林海說道。
忠魁點了點頭,並不太關系其他的東西。倒是饒有興趣的把玩著新得的武器。林海和塔拉緩緩推出武庫,坐在了亭中的石凳上。消化著內庫短短一刻鐘帶給他們的震驚。
沉默了一陣後,塔拉問道,「林海準備這麼處理這些事。」
林海撇了撇嘴,「那玉風道人臨終囑托,既然我做出了承諾,就要對得起良心。但事出突然,如今修行界和世俗這般混亂,現在根本沒有任何頭緒。」
塔拉說道,「就現在我們的實力,連自己都保不住何談保住內庫。如果有人得知了這個消息。我們各個都得喪命。」
林海揉了揉眉心,沉聲說道,「實力,這修行界一切都要看實力。個人實力,整體實力。沒有一對鐵拳,如果能拼出一片屬于咱們的天地。」
「現在鬼老受傷未愈,境界恢復起來不是那麼簡單。期待金文兩位大哥突破還不如等著鬼老恢復來得可靠。倒是方清大哥快要突破了。虎賁親衛現在也有一半玄意境。但這遠遠不能讓我們又底氣,祝芙蓉的存在更是不能讓魔門知曉,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塔拉說出了他的擔憂,關隴修行界世俗為亂,但修行界道魔之爭卻提前上演,昆侖和魔門幾番較量互有得失,各宗門家族人人自危。飛馬牧場的擴張必定會引起他人的注意,而林海一干人的實力是否能壓得住台面便成了重中之重。
林海沉默了片刻說道,「鬼老的情況雖然一天天好轉,但想要恢復大乘境修為卻也不易。從我對《生死決》的感悟來說,每一重的危險性都在大幅提高,玉風道人說這《生死決》也是走著佛門功法的路子,一共七重,也就是要修煉七環,環環以命搏命,神識和玄力的積累如果不夠,根本不可能沖破九道死穴。金文兩位大哥可以說走的是野路子,想要突破怕不會那麼簡單,甚至這輩子都難以突破。一切還得看機緣。而你只是隨我來草原歷練,但終歸還是要回去的。我並不能強求什麼。所以我必須突破,刻不容緩。窩在安定鎮對我的修行並沒有絲毫的好處,所以我才外出歷練。」林海第一次將心里話說了出來,也稍稍宣泄了下心中壓抑已久的情緒。
塔拉一怔,林海從來都是有事憋在心里一個人扛著的人,此時說出這番話,顯然現在紛亂的局勢和飛馬牧場的一眾人給他帶來巨大的壓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塔拉沉思了片刻,然後微微一笑,「如果你為了大家真想拼出一片天地,雖然我不能改投宗門,讓薩滿祭司斷了傳承,但做你的客席長老卻沒有問題。在哪里都是修行,在那里都需要薩滿祭司。」這一番話塔拉說的十分平靜,之所以做出這樣的絕對,是基于他對林海的信任,既然放不邊的人,何不了他們而建立一個安身立命之處,他願意為此付出。這與薩滿祭司存世的哲理相投。
林海听了此番話,先是一怔,隨即與塔拉對視而笑。並沒有說出那些感謝的話或者大道理,他如此壓抑便是被身邊之人說累,但換個角度去思考,如果真能讓太乙門復興起來,那麼這些人自然有門派的庇護,不在是無根之萍,不在會隨風飄搖。
「先必須突破境界,沒有大乘境的修為,根本無法立足。而且那個無比驕傲的玉璣子已經領先你我一步。」林海想起了方琳的囑咐,沒有大乘境的修為保命都成問題。說道最後那句時卻不由的苦笑起來,玉璣子的突破卻是給他帶來很大的震撼。
PS︰今兒周一去政務大廳辦了些事兒,所以回來晚了,只能更一章三千字了,希望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