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林海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次日清晨他醒來後仍感覺頭上昏昏沉沉,謹慎不振,他緩緩做了起來,盤膝靜修了一個時辰,才覺著頭上清爽了些。*(*)
秦琴推門而入,看到林海在盤膝修煉,微微一笑,「你可真能睡,消失的那一天一夜也不知道你干了些什麼,竟然熬成這樣。」
林海睜開眼,呵呵一笑,「有些托大了,本以為寥寥無幾的幾冊書應該很容易記下,沒想到耗費巨大。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秦琴說道。
林海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我以為之睡了個把時辰。」說罷,他突然一頓,「那豈不是今日我們就的趕往南陽了?」
秦琴白了林海一眼,撅著嘴說道,「你也知道?我隨你回家之後,你卻把我撂在一邊不管不顧,這三天你知道我」秦琴心里有些委屈,畢竟第一次來林家,本就拘謹,林海不再身邊,她感覺更甚。
林海起身將秦琴擁入懷中,「事出有因,對不住你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秦琴噗嗤一笑,林海這樣誠懇的認錯讓她大感意外,她笑呵呵的說道,「家里人對我可好了,雖然你不管我,所以我就得讓你長個記性。」
林海覺著十分無奈,突然想起一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對于自己身邊的兩個女人,他總是才不痛她們的心思。
秦琴從林海懷里鑽了出來,「趕緊洗漱吧,昨個我已經和娘說了,今兒我們要走。」說罷,秦琴臉上露出嬌羞。
林海自然听到了秦琴的話,他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三天不見到底發生了什麼,秦琴竟然改口叫娘了。
秦琴伸右手,羞澀的說道,「這是娘給我的玉鐲子,說是祖母當年給她的,她傳給我了。」
「這」林海沒想到他娘盡然如此眼疾手快,已經將秦琴當兒媳看待了。
一番洗漱後,林海發現家里人都在等他,知道他跟秦琴還有事在身,便不再多留二人了。
「林海,你可得好好對秦琴,否者為娘不饒你。」那也秦琴的話自然從老林嘴里傳到了林大龍夫婦耳里,才有了送玉鐲子的這一出。
「娘,我知道了。」林海覺著他更向個外人。
林大龍說道,「昨天秦姑娘說,等你們這趟回來邊讓我們搬家去長安城,她會讓人找個好地段,再弄個鋪子,還叫林家醫館。」
林海現在確實有能將一家人接到長安定居,況且長安有昆侖坐鎮,比洛陽要安穩的多。他看了眼秦琴,雖然這對秦家大小家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林海仍感激如此細心的她,二人對視一笑,林海說道,「好,那爹你準備吧,到時自然會有秦家人來接你們。我們二人還是不易在洛陽出現。」
依依惜別之後,林海在家里人的目視中消失在街巷盡頭,二人快速出了城,翻身上馬一路向向南飛馳而去。
「在洛陽城呆得真是憋屈,出了城的感覺就想剛從牢房出放出來。」秦琴笑道。
林海說道,「自從魔門控制了齊國,我心里總覺著洛陽城蒙上了一層黑紗,可你回頭看看,艷陽高照下的洛陽城依舊雄偉。」說罷,林海聳了聳肩膀。
秦琴點了點頭,「祖父在家中,也說到,這次魔門突然現世跟以往大有不同。從前只是對道門窮追猛打,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消耗之下雖然道門損失嚴重,但魔門卻也元氣大傷不得不再次沉寂下去。可今次魔門並沒有出蠻力,卻讓道門感到了壓力,突勒克在拜日教的支持下月兌離昆侖,蜀國分裂,關中大亂。昆侖焦頭爛額,隨後突勒克攻入中州,蓬萊對齊國失控,兩大聖地失去了最為堅實的財力保證,卻對魔門毫無辦法。反觀魔門控制後的齊國,不僅跟突勒克停戰,國內更是一篇升平。魔門此次斗智不斗力的表現不再是搶掠殺傷,而是要控制,這控制背後就是要跟道門分庭抗禮。」
林海詫異得問道,「這是老爺子說的?」
秦琴點了點頭,「祖父說魔門這樣更可怕,這次修行界的巨變會是個漫長的過程。勝負仍是未知數,魔門還有什麼後手誰都不知道。這次的十年之約,道門應該會商討出一個聯手抗魔的辦法。」
「老爺子果然有遠見。」林海不由感到道,秦老爺子的每一句話都發人深省,秦家能歷經千百年不衰,每一代家主都不是泛泛之輩。
一天馬不停蹄,深夜宵禁前林海和秦琴才趕到了南陽城尋到廣豐藥鋪。
「林兄弟,一路勞頓,我以為二位準備好了飯菜。」上官雲笑道。
林海搖了搖頭,「快別說了,本來以為這一路應該不遠,可出了洛陽才明白,我有多天真,緊趕緊得都到了現在。」
一夜無夢,第二天起來林海感覺神識沒有回復,但比起之前算是好了許多。四人再次上路。這一路襄陽城是個中轉,從關中一路騎乘道襄陽後,便可乘船順流而下直抵武陵,雖然路上可能會慢幾天,但卻要舒適很多。這一切都在上官雲的安排中。所以他只給了林海五天的時間。
「林兄弟,今天再敢一天路,之後你便可以舒心的坐在船上領略一番江南水鄉的風景。」上官雲說道。
林海倒也毫不做作,「江南風光一直停留在書中,我還是第一次南下。說實話真有些憧憬,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齊國燕京城長大的我,很向往江南。」
秦琴一扭頭緊盯著林海,他不知道哪說錯了,為何秦琴會如此。
「好一個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養什麼人了?美人吧?林海你肯定有事瞞著我,江南姑娘,你還真好雅興啊。此番下江南心動了?想她了?」林海不由感到痛苦,他萬萬沒想到秦琴竟然這麼敏感,剛才他確實想著曾經救過的清萱姑娘,江南姑娘確實有著一股獨特的味道,那種柔到骨子的感覺就如潺潺流水。那種屬于江南人的文雅更是模仿不來,一拈一笑獨具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