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林海轉身進了船艙,玉璣子看著那個背影,心里五味雜陳,他本就覺著襄陽城有古怪,卻沒想到有過節的林海會出言相告。
玉璣子頓了下,轉身對身後的同門師兄弟說道,「走,這里搶船的人太多,我們騎乘南下,大家可能得辛苦一些了。」他果斷的做出了判斷,畢竟林海要向讓他死,根本不用多事提醒,只要只會讓他們自生自滅。
玉璣子心道,「這家伙顯然也是去參加十年之約,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雖然昆侖弟子一臉不情願,但情況特殊而且他們確實耽擱不起,只能繼續受罪趕路了。可他們卻不知道,這讓昆侖弟子躲過了襄陽城的危險。
在林海一行人開船後,碼頭上突然趕來幾人,問著海沙幫眾,是否見過一行人急急忙忙趕來。
可這里到處都是急急忙忙找船的人,這問題確實讓人很難回答,看著幫眾一個個吱吱嗚嗚,為的一人冷哼了一聲,「算你們走運氣。」
「可我們一路從燕京追到了這里難道就這樣回去?」有人問道。
「跟魔門的人接觸下,不能讓他們輕易套了,好不容易才有一次機會。」
「好!試著接觸一下。」為之人下令道。
大雪山弟子登船後紛紛休息去了,幾天不眠不休讓他們有些吃不消。林海與烏佐坐在廳中,他淡淡味道,「烏佐兄弟,到底怎麼回事。」
烏佐嘆了口氣,他們穿過突勒克時可能有人認出了他們的身份,到了燕京城太上長老突然感覺到什麼,急忙離去只告訴烏佐是會老友去了,讓他們自行南下到武陵城,太上長老會在那里等他們。之後他們還沒有離開燕京城便感覺被人盯上了,烏佐與來人對上了手,現盯上他們的是拜日教,為了安全起見,烏佐一行人連夜狂奔,一路南下,途中幾次變換路線,但就是甩不掉身後拜日教之人。但他們遲遲沒有動手,顯然是在調集人手。
一行人只有琪琪格的中原話說的好,幾經打問後,烏佐決定改變路線到襄陽從水路趕往武陵,躲開拜日教的追擊。
林海听了不由感慨,他現在終于知道琪琪格為什麼見到他時那麼激動,原來這一路並不太平。
林海說道,「烏佐兄弟,這拜日教實力如何?」
烏佐頓了頓,沉聲說道,「拜日教很強,突勒克能月兌離昆侖的控制,對齊國宣戰,這些背後都是拜日教在支持。拜日教與大雪山比較起來也不遑多讓。只是大雪山一直較為隱秘,而拜日教在草原卻是光明正大的傳教,很多突勒克牧民都信奉拜日教。赤勒眾部落聯合,拜日教現了大雪山弟子出世,之後有過幾次摩擦,他們都吃了暗虧。所以此行我們前往中原,就是他們報復的最好機會。」
依照烏佐的話,林海不難判斷出拜日教跟魔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魔帥拖雷在突勒克帳下,現在突勒克跟齊國以黃河為界二分,並沒有兵戎相見。便證明了一切。
「烏佐兄弟去休息,接下來應該安全了。」林海笑道。
烏佐離去後,林海出了船艙,坐在船艙時感覺還不明顯,此時他看到滾滾的汗水,有些目眩的感覺。
稍微定了定神,林海大步向甲板走去,現在漢水上可謂是熱鬧,南下的船只基本站了多半個河道。傳出碼頭之後度並不快,畢竟現在河道擁堵,這樣的大船如果起了度,會有危險。
上官雲看著林海出來,笑了笑,「還習慣?」
林海苦笑著聳了聳,「第一次坐船,幸虧船大吃水深,比較穩妥。」
「恩,等過一兩天,南下的船只不在這般擁堵,我們能快些。現在只能升起一面帆。」上官雲解釋道。
林海點了點頭,「還是小心一些,畢竟船大。」
入夜時分,上官雲準備了兩桌飯菜,招呼著眾人入座,「大家不要客氣,吃好喝好,我听林兄弟說這一路你們行來不易,今兒吃個痛快,等到了率道城,在上岸補些吃喝。」
烏佐起身給上官雲行了個標準的草原里,說道,「謝謝您的款待,您永遠是我們赤勒人的朋友。」
上官雲起身回禮,滿口標準的突勒克語,「永遠的朋友,今天沒有酒,以茶代酒了。請」
烏佐一愣,隨即哈哈笑了,本不以為上官雲能將突勒克話,更沒想到他如此豪爽,並不想一般中原大世家子弟那般自持身份。
林海坐在那里看著上官雲,這些天相處下來,真真切切得覺與他流著同樣血脈的上官雲不簡單,從各方面來說,上官雲都比他強很多。
秦琴看著林海的表情微微笑了,打小她便和上官雲認識,上官雲跟她三叔家的兄長比起來更平易近人。她相信只要林海跟上官雲相處久了,心中的隔閡會慢慢放下,自然會與上官家相認,雖然秦老爺子著急,但這事卻勉強不來。
眾人吃飯中間,船突然一頓,上官雲微微皺眉,說道︰「我出去看看。」
林海站了起來,「我陪你去。」
烏佐剛要起身,林海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繼續吃。二人向艙外走去。
上了甲板,上官雲問道︰「怎麼回事?」
「爺,前方有些問題,我們只能停了。」船艙頂上一位負責瞭望的船家伙計說道。
上官雲與林海對視一眼,二人一躍上了艙頂,借著月光凝神遠望,大約一里外的河道內突然出現混亂,南下和北上的船攪在了一起,似乎還有爭斗。
林海沉聲說道,「好像不對勁,就算是漢水上的幫派也不會傻到不打听詢問就劫船的。此事有蹊蹺。」
上官雲點了點頭,說道︰「再此等等看,最好別參合進去。」
隨後上官雲船家交流了幾句,讓其將船停下讓開河道不要造成擁堵。
「拋石錨,降帆,停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