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不會是在吃姐姐的醋吧?」柳含清看著呂濤的樣子,嫵媚一笑,不知為何,心中居然有些甜蜜,接著她又故意說道︰「王子飛是我們部門里最優秀的男人,每個女人跟他長時間接觸下來,必然都會很在乎他的。」
「我不是吃醋,只是看那個王子飛有點不爽,就他那樣,也能算最優秀的?」呂濤帶著一臉不屑的表情的反問了一句,卻有些惱羞成怒的味道。
柳含清見到呂濤的樣子,笑的更歡了︰「當然了,我們部門里,就屬他破的案子最大,最多,是我們每個女人的偶像呢!」
「能破案就厲害了?膚淺!」呂濤嗤之以鼻。
柳含清終于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還說不是在吃醋,瞧你那樣!」
呂濤臉上的肌肉抽了抽,沒有再說什麼,面對這個妖精一般的女人,他實在有些招架不住,同時也為自己有些激動的反應感到奇怪,難道真是在吃柳含清的醋不成?!
揚州可以說是自春秋戰國時期到近代2000年時間里中國經濟領域內的一座「永恆之城」,雖然沒有扮演非常重的政治角色,但她在經濟,文化,建築,飲食文化上的風華絕代讓任何一個了解過她的人都為之傾倒!
但風雲突變,1853年太平天國運動爆發後,1855年黃河改道,京杭大運河淤塞,上海取代揚州成為新的糧鹽集散。
1908年滬寧鐵路和1912年津浦鐵路修通,徹底結束了京杭運河的歷史使命,也徹底結束了揚州經濟在中國的優勢地位,揚州從全國性經濟文化中心淪落為普通的地區性城市。
上海的崛起,開啟了中國一個的時代,揚州的衰落則代表上一個時代的終結!揚州,這個李白筆下風華絕代的城市無可奈的衰落下去,失去了繁華喧囂,歸于平靜!
不過,平靜僅僅是表面上的而已,在揚州市昌閣的地下深處,依然有著另一個紙醉金迷的銷金窟——風華賭場,繼承著揚州曾今的風華絕代。
呂濤把車子開到文昌閣旁邊的金鷹購物中心的地下停車場內,然後帶著柳含清,來到了停車場角落里一個不起眼的小門前。dukan.
門邊有兩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壯漢,腰間鼓鼓囊囊,一看就知道肯定帶著家伙。
兩名壯漢直接伸手攔住了呂濤和柳含清,面無表情的說道︰「請出示會員卡。」
呂濤翻手取出兩張黑色的卡片,在壯漢眼前晃了晃。壯漢便立刻放下了手臂,有些生硬的彎了彎腰,為呂濤打開了小門︰「請進。」
小門走進去,是一部電梯,里面只有一個向下的按鈕。
呂濤直接按下按鈕,電梯一陣下降,最後停了下來,電梯門自動緩緩的打開了。
入眼是一片喧囂至極的景象。
一個十分寬敞的大廳內,燈火通明,各種賭桌賭具井然有序的擺放著,里面的所有位置幾乎都是座無虛席。
一個個男人都穿的十分正式,如同紳士貴族一般,女人則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穿著各色鮮艷的禮服,或是名花有主,陪著自己的男人賭博,或是在各個男人身邊流連,物色著自己合適的對象。
還有很多或漂亮或帥氣的服務員托著各式各樣的飲料和點心穿梭于人群之中。
這里不像是一個地下賭檔,反而像是澳門甚至是拉斯維加斯的頂級賭場。
呂濤能時不時的听到一些人歡呼或者長嘆的聲音,人性的貪婪,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二位,請問您需要點什麼?」一名帥氣的男服務員站到呂濤身邊,面帶職業性的微笑,時不時瞟向柳含清的眼神里卻有一絲驚艷和。
呂濤掏出支票本和鋼筆,很是拉風在一張支票上寫了幾個字,然後撕下來,遞給了那服務員,說道︰「幫我換一千萬的籌碼,我要去玩兩把。」
「好的,您稍等!」服務員躬了躬身子,拿著支票離開了。
不一會兒,又托著一只擺著籌碼的托盤走了過來︰「您要的籌碼。」
呂濤取過那十片一百萬的籌碼,在手中把玩了一番,問道︰「你們這邊下注有上限嗎?」
「在大廳,您一次最多只能下注一百萬,如果您覺得不夠刺激,周圍還有貴賓包廂,下注是沒有上限的,不過進包廂的條件是至少要有兩千萬的籌碼。」服務員平靜的答道。
「行,我知道了!」呂濤點點頭,便帶著柳含清走進了大廳。
柳含清一走進人群中,便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她本來就是生的極為艷麗,屬于美女中的美女,之前為了來這里,更是好好的打扮了一番,一入場,就有了一股艷壓群芳的氣勢。
除了一些已經輸紅了眼專注于賭博的人,其余的大部分人,都把眼光轉移到了柳含清以及她身邊淪為襯托的綠葉的呂濤身上。
「你想玩點什麼?」呂濤對于周圍眾人聚集過來的眼神視若無睹,低聲在柳含清耳邊問道。
柳含清耳朵極為敏感,能清楚的感覺到呂濤溫熱的呼吸,臉微微一紅,腦子里有些空白,看著面前一桌玩骰子的人,下意識答道︰「骰子吧。」
呂濤點點頭,拉著柳含清,在玩骰子的桌子邊找了兩個位置坐了下來。
玩骰子很簡單,荷官負責擲骰子,然後賭客下注,可以猜大小或者單雙,但是這樣贏的錢比較少,也可以猜點數,贏的錢比較多。
「請下注!」荷官已經擲完了骰子,一只手按在骰鐘上,對著桌子上所有的賭客說道。
呂濤把籌碼交到柳含清手里,說道︰「一二三,六點小,一百萬。」
「啊?你確定嗎?」柳含清有些驚訝的問道,她不太相信呂濤真的知道骰鐘里的點數,但是看著他胸有成竹的樣子,潛意識里有想相信他。
「當然,下注吧。」呂濤笑著答道。
「你要是亂來,把錢輸光了,姐姐就找別的男人去!」柳含威脅了一句,伸出縴縴玉手,抽出一塊一百萬的籌碼擺到了「六點」的位置上。
而其余的一些人多是買單雙或者大小,只有一兩個買的確定的點數,而且下的都是幾萬的小注。
荷官確認了所有人的下注之後,直接揭開了骰鐘,看著里面的骰子,報道︰「一二三,六點小!」同時看向呂濤的眼神里,多了一股驚訝和詫異之色。
這一桌的賭客,也立刻都震驚的看著呂濤,眼里全是不敢相信。
「看來你不能去找別的男人了。」呂濤一邊收起贏回來的籌碼交到還愣在那里有些沒反應過來的柳含清手中,一邊笑著說道。
柳含清看著手中瞬間多出來的一些籌碼,深深的看了呂濤一眼,沒有說什麼。
接下來,呂濤依然是每次都讓柳含清下最多的一百萬的注,而且每次都是買確切的點數,卻每次都能中,好像能看到骰鐘里的骰子一般。
這一桌的其他賭客也迅速發現了端倪,紛紛跟著呂濤開始下注,呂濤買什麼,他們就也買什麼,很快,便都贏了不少錢。
而周圍的一些看客,見到這樣詭異的情況,同樣也忍不住了,也一起開始跟著呂濤下注。
就這樣,聚集在這一桌周圍的賭客越來越多,下注的也越來越多,卻都是跟著呂濤,專門買具體的點數,而且每一次都必然能中。
很快,人群就把這里圍了個水泄不通,卻更加吸引了外圍一些賭客的目光,不斷的有人往里面擠,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對此,荷官也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不斷的擲骰子,發籌碼。
轉眼之間,在他手下,便已經出去了一千多萬的籌碼,也就說是賭場本身已經損失了一千多萬。
「頭,這邊情況不對勁!」賭場監控室內,一名工作人員看著屏幕中聚集到一起的人群和另一塊屏幕上詭異的數據,向他的上司匯報道。
「怎麼回事?」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中年人右手上的食指和中指都沒了。
他是鱷魚幫請過來的專門負責賭場的技術顧問,也就是專門盯著看有沒有老千來搗亂的人。
他本身就是一名技術極高的老千,當年在澳門各大賭場縱橫十多年,從未失過手,直到有一次遇到另一名高手,被抓了個正著,賴以為生的食指和中指被剁了,這才退出江湖,到這里來做了個清閑的技術顧問。
「您看這里,數據異常,這個人每次下注必中!」工作人員指著那一片詭異的數據和聚集起來的人群,說道。
中年人看著屏幕上的畫面,右手剩下的三根手指下意識的動了動,眼楮眯了起來,臉色也漸漸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