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必須的交待,如果有朋友在老書那邊看過的,請跳過。
《我為紂王之傲嘯封神》完本到現在已經兩年了。這兩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當初被迫使我停止寫作的一件大事。我的孩子,生了一場大病住院,出院的以後,長期提示腦電圖異常,市級醫院無法診治,就去了長沙兒童醫院,這就成了噩夢的開始。經過一系列檢查,某位主治醫師確定了孩子得了一種伴隨終生的可怕頑疾,當時我和老婆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了確認,我們又掛專家號,找到了長沙兒童醫院某科的某位專家教授,結果照舊。
這件事成了我們全家乃至父母的最大陰霾,為了不讓孩子有壓力,我們默默承受著這個事實,沒有讓任何一位鄰居或朋友知道,從此開始了漫長的求診生涯。每周或者每幾周,都要去長沙看專家號,掛號雖然比較困難,但從未間斷過。教授開的藥價格不菲,多有進口藥品,而且還說明了有肯定有副作用,讓我們簽字才能給孩子吃,醫院不負責任。為了孩子的病,我們還能怎麼辦?
就這樣,煎熬了一年多,老婆的精神幾次瀕臨崩潰,經常在孩子睡著以後抱著我失聲痛哭,我每次只能安慰她,但我自己怎麼辦?又不能向任何一個朋友傾述,不能讓周圍的人知道,不能讓孩子從小生活在壓力的目光下!我當時只有一個信念,自己不能崩潰,不能倒下,否則這個家都會崩潰。
多次復診後,孩子的情況不僅沒有改觀,而且據教授說,越來越嚴重,已經無法控制了。一次復診,我們帶了點小禮物給那位專家教授,教授比較誠摯地說︰這個病我解決不了啦,藥物基本沒什麼用了,你們要去北京,估計要動開顱手術。開顱?!孩子才多大?我們全家都幾乎絕望了,我很理解老婆當時的心情,孩子有什麼事,她也活不下去了。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我和老婆克服困難,在單位請了長假,前往北京。在北京,多虧了老婆表姨父的女兒,也就是姐姐一家人。姐姐和姐夫為我們安排了暫時閑置的房子,還給了我們很多的幫助,真的非常感激他們。于是,帶著孩子,我們在陌生的首都暫時地安頓了下來。
原本以為在長沙看病已經很難了,哪知道,到
了北京,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看病難。大醫院的號全被號販子壟斷,我曾經凌晨去北京兒童醫院排過兩次號,但沒有一次能排到,就連普通號都沒有,更別說是專家號。無奈之下,我們只得用數以倍計的價錢,從號販子手里買到了號,找到了專家,專家讓我們先去做檢查。
然後檢查照樣要排號,按照他們所說的「正常
情況排隊」,輪到我們要等到七個月以後去了,我們只好又找到號販子,再加倍地付錢,那些人果然神通廣大,第三天就做了檢查。再然後,再找號販子買號看專家,再檢查……如此反復。我們住在聯想橋一帶,每次到兒童醫院都要在天沒亮的時候出發,然後擠很遠的公車,有時做檢查都沒辦法吃飯,又要找號販子交涉……
個中艱辛,實在是不堪回首。
在北京的這幾個月,足以畢生難忘,但為了孩子,一切都是值得的!
經過專家判斷,孩子只是腦電圖有某種相似的波動,但並沒有那種可怕的病!我們本來已經做好傾家蕩產,做手術的準備,乍聞這個消息,一時悲喜交加。為了確認,我們又看一位專家(自然又離不開號販子的手筆),最終兩位專家的判斷結果一致,我和老婆這才放下心來。
當時我有兩個念頭,第一是後悔,後悔沒早來北京;第二是憤怒,對長沙兒童醫院的憤怒,竟然讓孩子吃了一年多有副作用的藥!這些藥對身體的影響很大,所以孩子體質變得很差,動輒生病。
我本來想去長沙討個說法,老婆卻說在吃藥的時候,人家已經讓你簽了字,後果自負,估計去找也沒什麼用。最重要的是,孩子現在沒事了,不要再節外生枝,不要讓孩子自己有壓力,平安是福。
回來以後,為了幫孩子調養身體,讓他休了半年學。然後,又經歷了一些事情,我貸款買了一套二手房,開始了全新的生活。
在孩子原本的那種情況下,我沒有辦法也沒有精力再寫小說,所以荒廢了兩年。但這兩年來,心中還是不時冒出許多創意、人物或者情節,我總是習慣性把它們記錄下來,哪怕只是幾個字,或者一句話。就在上個月,我看著這些或連貫,或獨立情節,翻來覆去了兩天,終于還是決定嘗試著繼續動「筆」。
盡管自上本書已經過去了兩年,盡管人氣可能已經完全為零,盡管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但我還是壓抑不住那種想寫的沖動。那些人物,那些情節在我腦中仿佛是一種活生生的存在,把他們寫出來,就算得不到別人的認可,也不枉他們來這世間一遭。所以,我硬著頭皮又聯系上了起點以前的責編。
讓我驚訝的是,編輯們沒有忘記我這個過氣的小人物,而且給了我很大的支持和幫助,讓我的重頭再來的信心又增加了不少。
最後再次感謝老朋友悟道,感謝新朋友小陣、橙子,感謝起點這個平台,感謝所有讀者朋友們,真誠地祝福所有的朋友平安、健康、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