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得封賞眾人各表意
且說鄭屠在大殿之,力舉千斤,使得徽宗心中大慰,立即下了旨意道︰「愛卿這般勇武,當得是我朝第一好漢的名頭了。可晉定遠將軍、任殿前司馬軍副都指揮使,賞金千兩」
听得這般的升官賞賜,眾人不由都大吃一驚,只道是皇帝一時沖動,只是哪個敢前來勸解?這番升職,便是鄭屠也是想不到的,原本也想過會有獎賞升官的,哪知卻是這般的青雲直。這定遠將軍便是五品的餃了,如今又使他入了這殿前司的職,卻是使人目瞪口呆。
但鄭屠只是稍稍錯愕了一回,便忙拜謝道︰「謝陛下,臣必不負所托。」
宋徽宗見著鄭屠不卑不亢,也不由點頭而笑道︰「日後再有新功,還有升賞,朕要你如那先祖仁宗時狄武襄公一般,保朕大宋江山,成就君臣佳話,不要負朕」原來這徽宗也不是胡亂安置的,只因他一心想要創立如先祖仁宗時那般盛世景象,得萬民百官敬仰,自然也將鄭屠與那狄青比較了一番,皆是天賜保佑大宋的星君,自然不肯怠慢了。況且這五品京官,在這天子眼里,也實在算不得甚麼。因此也便大方了一回。
只是這殿前司的官職卻是位高權重的,乃是中央直屬軍隊。乃是有邊功之人,方才能擔任其長官,鄭屠自然是邊功有了,擔任此職,並無不妥之處。鄭屠思及此處,想來是徽宗要將自己留在京城,只是日後不知如何差遣,一時間也無有頭緒。
那徽宗又說了些慰勉的話,這才放了鄭屠回去。出了大殿,那黃光也隨著出來,一路奉承,這鄭屠看來聖眷正濃,不由得也曲意巴結,便是先前那有些瞧不這武夫的居高臨下的心思,也不敢有了,直送鄭屠出了皇城門口,這才作別道︰「將軍日後但有用得著俺的,只管言語。必定竭盡所能你我便如至親骨肉兄弟一般,日後切切要多往來一些」
鄭屠不由大笑道︰「自然如此,你我只得一條心思就是。這宮里還是要兄弟來多多看顧的因此多有仰仗,日後親近,不必細說」
那黃光顏笑道︰「見你也年長于俺,卻不如俺喚你一聲哥哥,可行?」
「正合俺的心思」鄭屠點頭,拍了拍黃光的肩膀道,「日後你我兄弟,便當如此親近」兩人又說了許多親熱的話兒,這才拱手相別。那黃光自然笑眯眯的去了,鄭屠也不停留,依舊順著原路回到府。遠遠便見的那府喜氣洋洋,張燈結彩,又有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心中詫異,正不知所為,便要緊走幾步前,卻見府人等早早的迎了出來,更有那不認得的武官十數人等前來與鄭屠見禮。
「某等參見副都指揮使」那些軍官見了鄭屠,都紛紛拜倒,行了大禮原來這些軍官們乃是殿前司的,這宮里的消息傳得快,在鄭屠還未出宮時,便已傳遍了殿前司營里,那殿前司太尉高俅便是鄭屠頂頭司,听聞營中軍官皆去拜謁新任長官,也並不阻止。他也曾想去見識這個人,卻思慮再三,終究沒有親去,此也不合規矩
鄭屠自然也知曉高俅乃是自家的頂頭司了,雖也有心拜謁,但終究因自家兄弟里與這高俅有些仇隙的,便如那林沖等人,因此也不想主動去拜謁他。盡管他知曉這大宋官場規矩,下官信任,必定要拜謁官的。
鄭屠當即請了這些軍官們進了府中,又吩咐大擺筵席,好生的招待了這些人等。那些軍官有心巴結,鄭屠有心與之熟識,因此氣氛倒也熱烈,一頓宴席,只吃兩個時辰,眾人都燻燻的,這才主賓盡管,各自告辭回家。
鄭屠得了這般的官職,那三個女眷合府中大小丫頭僕f 小廝等人自然也是歡喜,鄭屠又賞了錢下去,又吩咐賞了酒食,闔府下無不歡欣鼓舞。
「老爹一來京城,便得了這般的大官。想來還是京城好」綠珠自然不曉得這官場的情形,依著自家所想,歡喜起來,對著蕊娘並柳茹道。
「也是他多立了邊功」柳茹倒是個有見識的,畢竟隨著那童貫也有些時日,那童貫有時與同僚說話,也不避她,因此也多有曉得這官場的規矩的。只是這般的快速升賞,倒是也使得她吃驚不
蕊娘點點頭,她x ng子不喜這些,因此也只是淡淡的有些歡喜,微微笑道︰「官人自有萬夫不當之勇,便是坐這個五品的官,也無有不可的。以官人之才,怕是要委屈了,也說不得」
綠珠听了,連忙點頭道︰「正是這個理」
唯獨那柳茹不覺搖頭而笑。她自然是知道,得了官家的親睞,這鄭屠從此只怕是飛黃騰達,那如今的殿前司太尉高俅,不也是因了官家的親睞才得以這般的位置。只是她愈發的對這個粗漢留下心來。這看似魯莽的粗漢,行事卻極有章法算計。
待眾人辭去,僕f 們收拾妥帖,鄭屠又小憩了一回,待醒轉時,忽地有個小廝來報說是有人來訪,乃是個頭陀行者和道士。
鄭屠自然知曉是哪兩個了,便只淡淡說了句道︰「請在前廳里敘話罷」那小廝自去了。鄭屠亦不緊不慢,洗了臉,又吃了一盞茶,這才穿戴好常服,走到了前廳里。
那前廳里果然立著武松並公孫勝二人。只是二人不敢落座,只在那里站著。倒是武松,想要坐下,卻吃公孫勝拉住,臉有些不愉之 。見了鄭屠進來,公孫勝忙叉手見禮道︰「見過副都指揮使、定遠將軍」神態甚是恭謹。
武松見了鄭屠進來,不由大喜,忙前幾步,扯住鄭屠的袖子笑道︰「哥哥來京城不過幾日,便做得這般大的官了」
公孫勝忙呵斥道︰「不得無禮」
武松嘿然笑道︰「便是做得再大的官兒,也是俺的哥哥,哪里講究的那些若是哥哥真因這個見棄于俺等,便也不是那渭州鎮關西的好漢的。是也不是?」後面這句,卻是沖著鄭屠而來的。
鄭屠不由微微一笑,誰說這武松便是個莽漢子?說的這般話出來,便也見得他不是個粗漢。因此也大笑道︰「兩位兄弟這般想才是了俺做官與不做官,都是喚作鎮關西的,俺那好漢碑便是百十年,也要立在那里的。若真是個得恩忘義的人,便是滅了本心了」
鄭屠一面說,一面引二人入座,待分賓主坐了,又喚了丫頭茶。那武松倒是無恙,只是那公孫勝有些期期艾艾的,欲言又止的模樣,因此鄭屠便問道︰「公孫兄弟可有事?若是有,說將出來,俺等一同商議一回,若是能相助一臂之力的,定然不會推辭」
得了這話,那公孫勝這才點頭道︰「既然哥哥見問,也只好厚顏說出來了。今日哥哥得見天顏,便想起前些時日,我那宋哥哥曾托付哥哥的事兒。雖是有些倉促,卻也想得,哥哥若是能欲成此事,只怕梁山下好漢皆是感ji不盡的」
鄭屠哈哈一笑道︰「宋寨主有托,俺自然是敬重他是好漢,心里甚是看得緊,因此今日殿,倒是與官家說了此事。俺還听聞官家說,他在曾在那睿思殿素白屏風了四行大字,乃是︰山東宋江、準西王慶、河北田虎、江南方臘。並謂之國之四大寇是也。亦此乃官家日夜思慮憂心之事。」
「啊呀」那公孫勝不由失聲叫了一聲。
武松卻跳起來,叫道︰「卻怕他恁地,他日宋哥哥領了大軍來,說不得也要打得這官家丟盔棄甲,到時候在與他說話不遲」
「糊涂,糊涂」公孫勝跌腳道,「賢弟切莫這般高聲呼喝。哥哥如今新得了官職,你這般叫嚷,豈不是陷哥哥于危難之中麼?」
武松忙對鄭屠叉手道︰「哥哥恕罪則個」
鄭屠雖惱怒,卻面皮不變,微微笑道︰「便是因此丟了官職,也無有甚麼,難得武松賢弟這般的耿直x ng子,俺也甚是歡喜」
「如今卻如之奈何?」公孫勝不由殷切的望著鄭屠道。
鄭屠沉y n片刻道︰「官家听聞此事後,只說了這句,也無不虞之 ,因此見得官家對你家哥哥招安之事,並無反感,若是再說項一回,只怕便要動心了」
公孫勝忙道︰「如此便有勞哥哥了」很顯然他自然想鄭屠再替宋江說項一回。鄭屠卻有些不以為然,那高俅如今是他頂頭司,如今宋江這伙人,卻多有吃了這高俅的bi勒,才得梁山的。雖他也不懼那高俅,卻不急于便在此時與他反目。
一念及此,便道︰「俺若再有謁見官家時機,自當與你家哥哥說項」又道︰「俺听聞京城又名ji李師師者,與官家甚是相厚,坊間多有傳言,何不遣一相熟想得之人,與那李師師相談,若有稱心如意之時,且提及此事,俺再奏請官家,豈不是雙管齊下,兩廂得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