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盜墓 貓耳洞歲月

作者 ︰ 黑山馬賊

看著網上流傳的小說。什麼《鬼吹燈》《盜墓筆記》什麼的。回想自己那幾年盜墓的生涯其實沒有書中寫的那麼玄幻,那麼可怕。但也有很多事情是無法解釋的啊。讓我開始回憶吧。

自古以來,就有盜墓。「要想富,去盜墓,一夜挖出個萬元戶」這真是那短時間的真實寫照。我所講的故事我發生在八十年代初期到上個世紀末的故事。現在我早已洗手不干了,花了點錢,買了一塊靠山面水的小村子的房子。自己桑麻把酒。偶爾也有圈里的朋友一起喝酒聊天,但是在去盜墓卻不會了。說來可笑,我住的這個小村子的後面,就有一座古墓。就是沒有人知道的。可能有人會問,你怎麼知道的呢?因為我就是盜墓的啊。

盜墓自古分就為官盜和民盜。現在有嗎?現在也有啊,那個考古隊不是打著國家的旗號去考古的啊,所謂考古不是很盜墓一樣的,都是去尋找地下的寶藏。我只是民盜。沒有那麼大的規格。國寶級的古墓不敢去盜。你也盜不了。就你那幾十號人。除非用炸藥直接炸開。要不幾十年你也別想挖開的。我們只是圍繞著一些荒山野嶺。那些早已消失的封土的老墓。你叫的出名的古墓。我們想都不會想,弄不好照片就貼牆上了。

古有官盜從三國時期的曹操就設有模金校尉和發丘中郎將用來盜墓,為軍中補給自養。不得已為之。

近有中華民國時期發生中外的「東陵盜寶」大案。1928年七月的一夜里。國民革命軍十二軍軍長孫殿英命令工兵團長孫子瑜帶領一連人馬直奔慈禧的定東陵。師長柴雲升帶領人馬奔往勝水峪乾隆皇帝的裕陵,七天七夜以軍事演習為借口。工兵用炸藥生生的炸開陵墓,將寶藏全部盜走。

說遠了聊起人家盜墓的歷史了。還是談談我吧。1960年出生,前十幾年沒有什麼可夸耀的,社會主義紅旗下長大。17歲當兵去了雲南。第三年就趕上了對越自衛反擊戰,現在還記得那是1979年2月17號。

其實戰爭沒有開始的時候我們就上去了。挖公事,修建貓耳洞。中越雙方也有小摩擦,但一直比較克制。偶爾也有冷槍冷炮。天天蜷縮在貓耳洞里面。軍工不上來的日子里面。開始壓縮餅干還可以吃的下去,後來吃的嗓子都出血,怎麼咽,就是不下去的。各種罐頭也吃的直反胃。東北兵林潘形容那段日子拉屎都沒味的、現在的林潘。就是我們以前的一員,去年還來北京找我喝酒來呢。

有人會問盜墓講你們當兵干什麼啊?後來同伙幾個核心成員就是我們這幾天老兵出身的。盜墓的雛形也是從貓耳洞開始的……有人會笑,貓耳洞和盜墓有什麼關系的啊。

老實听著,要不我不講了,這都是真事情的。天天窩在貓耳洞里面,靠喝著岩縫滲出來一點一點匯集到搪瓷缸子里面或者靠雨布蒙在洞口上面靠收集雨水生存。做夢都想吃一頓熱飯菜啊。

潘子就是林潘。我們都稱呼他潘子。有一天從外面回來。手中的書包鼓鼓的,也不知道裝的什麼。還在動。胡子。我叫胡雨田。這些天沒有收拾胡子。滿臉胡子拉碴的。大伙就叫我胡子了。以致現在圈里的朋友還是叫我胡子。就是小字輩的在後面加了一個爺字。

「什麼啊」我問潘子

「剛抓的一條大蛇」

「抓它嘛去?」我抱怨著。還不嫌洞里不夠擁擠,黑小子那兩只耗子還沒有地方養呢。那段歲月里,大家沒有戰事的時候就靜靜的待在洞里,誰也不說話。傻傻的看著外面的樹木,黑小子總是逗那兩只被他關在籠子里面兩只大老鼠。沒事就說戰爭結束了,就放了老鼠回家。要不踩上地雷就完蛋了。

戰爭初期,可惡的白眼狼在邊境上布置了很多「氣死貓」地雷。一種據說靈敏度極高的地雷,大一點的老鼠踩上都炸。就是爆炸力不是很大,一般不會致人死,基本踩上去就炸斷雙腿的。那時候醫療不發達,後方醫院據前沿最快也要一個多小時,山路還泥濘,還要面臨越軍的炮火,踩上這種雷的,最後基本截掉雙腿了。越南人就是為了給我們的祖國造成巨大的經濟負擔,才大量使用這種地雷的。

可惜最後黑小子也沒有親手把兩只大老鼠放歸山林。在一次捕俘中,被反抗的越南人。淬過毒的匕首劃到月復部。最後犧牲了。

「你們想不想吃火鍋啊」潘子小聲的問大家。大家都從一愣中看著潘子。潘子松開書包。從里面拿出一條眼鏡蛇。部隊培訓的時候看過圖片。這家伙大概兩米多長,看樣子要五六斤重。

潘子笑著說這是一鍋好肉的啊。看著它覺得放過了很可惜的。班長罵道「你狗日的潘子,誰叫你抓這家伙的。要是咬了怎麼辦?」

「沒事班長,我抓住的時候毒牙都要我用小棍子給擺掉了,您看看」說這我蛇頭給班長遞過去。

班長下意識的一退罵道」行了,下次注意點啊」潘子嘿嘿的笑。

大家都知道班長的脾氣。什麼事情也沒有的。潘子利索的從蛇頭剝皮。說來也怪。蛇這東西,拔去皮除了內髒就是肉了,黑小子用那個我們班的傳家寶,就是用榴彈炮的彈殼底做的火鍋。把蛇用匕首剁吧剁吧,就放進火鍋火鍋中。用酒精加熱煮起了蛇火鍋。大家眼巴巴的看著,一會洞里就彌漫著香味。這是我們在那段歲月里吃得最香的一頓飯。多年後。在北京的簋街請來京的戰友也是蛇肉火鍋,卻沒有了那個味道了。少了那戰火硝煙的味道了。那段感情溶人了歲月,再也找尋不到了。

沒有戰事的時候大家都窩在洞里,山南海北的聊天。潘子和陝西的兔子總是主題。兔子是外號由來是,有點硝煙眼楮就通紅,真跟兔子似的。其實大名叫王建軍。現在還是大家總是習慣叫兔子。

兔子的老家是陝西的。沒事總給我們將那邊古墓的事情,誰家一搞頭下去,挖出一個古墓。什麼銅鼓銅盤什麼的啊。總之是千奇百怪的。潘子是東北的長白山一代的。也是那麼多故事的。我們大家听的長長入神。

大家總在聊,戰爭結束了,我們退役就大家山南海北的游玩,反正戰友也多,到那都有接待的。大家在大串聯。盜墓也許從那時候就有了,但更多是是好奇,沒有誰想過去盜墓。

我問兔子,「你們那邊古墓那麼多,你挖過嗎?」兔子看了看我。「沒有,就是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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