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著蠍子想著心事。這個夜晚起風了,前天的夜晚很安靜。一旦掛起了風。我們看到了另一個沙漠。風夾雜著沙子。吹的帳篷普拉普拉的響。我幾次起來固定好帳篷的邊角。生怕被大風風箏一樣的把帳篷吹走。駱駝拴在一棵稍微粗一點的紅柳樹根上面。試試了,駱駝不會拔動帶走的。其實真要是帶走了。漆黑的夜。我們也沒有辦法。大家都醒了。誰也沒有辦法睡下去了。沙漠里面的風很大。
夾雜著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有人在嗚咽。像動物的叫聲。就是從不遠處的古墓那邊傳來的。我們四個人聚在一起,圍著火堆。這樣風就不會把火堆吹滅。大家也暖和一些。
「不會真有上面鬼怪吧,前幾天上面也沒有啊,怎麼今天白天剛挖出一個古墓,夜里就這麼大的風啊,還有這麼奇怪的聲音」潘子問,這個家伙總是話多。
「其實上面也沒有罷了,只是前幾天我們沒有遇見到。沙漠里面刮風就跟咱們那邊下雨一樣,沒有上面奇怪的」大劉解釋
「那這聲音呢?白天怎麼听不見的啊?」
「這個?」大劉不知道怎麼解釋
「其實聲音沒有什麼。你們也看到了白天那麼些千奇百怪的土堆,還有很多溝溝坎坎的。風刮過的時候,就形成了一個漏洞,就被放大了成各種聲音了」兔子解釋到。
「那怎麼都是從那個古墓那邊傳來的啊?」潘子還是不放心
「那邊就那個位置高,在說白天咱們把古墓的頂子給打開了一個洞口。風灌進去就像咱們吹口琴似的」兔子的解釋總是很簡單,口琴這個樂器是潘子最了解的的,在前線的時候,不會吹,還搶戰友的瞎吹。總發出怪聲的。有這個給潘子解釋在直白不過了的。大家也都明白了。
但是大風叫大家睡意全無,披著帆布,圍著火堆坐在一起,誰也睡不著了。是啊,這麼大的風,又是在荒郊野外的戈壁。誰也睡不著的啊。不時的拔動火堆,叫火燃燒的旺一點,驅走寒冷。
「你慢點,灰全跑到我的眼力了」潘子差點跳了起來。灰燼帶著沒有熄滅的火星撲了潘子一臉。這個家伙正不斷的用手揉呢。潘子做的是順風口,大劉一扒拉火酒吹了潘子一臉灰。
「沒事吧」大劉也難得客氣,平時這兩個家伙總是斗嘴,今天可能感覺潘子沒有招惹大劉就被大劉的一把灰燼,灌了滿臉帶脖子,大劉也不好意思起來了。
听著風聲,一時半會也小不了的。幾個人就那麼干坐著。不時的添一把樹枝。就那麼默默的坐著。這也許是最無聊的了啊。
遠處的雅丹台。在風沙中看不清楚。漫天的風沙就像迷霧一樣籠罩這整個戈壁,平時的亮閃閃的星星也不知道今天跑到哪里去了。天上也是黑蒙蒙的一片、整個世界就像一個混沌。我們四人圍繞著世界唯一的一小點火亮。四周全是朦朧的。什麼也不那麼真切。那麼飄渺。
我好像產生了一種幻覺,千百年前我就來過這里,是那麼的熟悉卻又那麼的陌生。熟悉可以感覺到它的呼吸,陌生卻連自己都不認識了。我旋入了一種錯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