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咱們喝完了,在給灌上白酒就行,人參禁泡呢,這不有開花了嗎」彪子爽朗的說這話。
我仔細觀看桌子上面的人參酒,也許是年代長了,里面的白酒的顏色都微微發黃了。鹿茸我認識,那種切成圓片的,這個北京的同仁堂里面有。靈芝那個蘑菇樣的就是,虎骨……就是那里面兩節骨頭吧,沒有上面稀奇的。那個長毛草一般的東西,就是彪子哥說的不老草吧,還有就是枸杞了,紅色泡的略微發白了。最為奇特的就是里面一顆老山參了,原來下面已經發黃的根須,明顯可以看到了新生出很多白色的根須,纏繞在一起,在這個老山參的蘆頭部位,滋出了一個小睫,不到五厘米。上面頂著十幾個黃豆大小綠色的種子,這個就是人參果子。潘子說過,在秋天的時候這個玩意是紅的,在山里很好看到,不知道怎麼會在白酒里面變成綠色的,看著樣子現在這棵老山參還活著,還能繼續生長的。
我們幾個人不斷稱奇,誰也沒有見過泡在白酒里面這麼些年,還能生長的植物啊,尤其是人參的,東北雖然是人參產區,但是真正的野山參同樣還是稀少,這樣的一株人參,那個年代也可以賣一大筆錢的。顯然彪子哥是沒有把我們當外人,直接就叫我們喝了。大家看了,以後,都有一種期待的感覺,都想嘗嘗人參虎骨酒的味道,這些我們從小就听說過的,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里面還發芽開花的人參。就和現在和你走在對面的一個外星人差不多一樣。
當下,我們就幫彪子哥收拾飯菜,彪子哥那年還沒有結婚,自己單住在一處房子了,我們在的也是彪子哥未來的新房,家里就我們五個人。不知道彪子哥從哪里搞來了一塊 子肉,就一塊 子肉,還有幾個簡答的下酒小菜,我們幾個人就圍著炕桌邊喝邊聊。
當有些粘稠的酒液倒進杯子里面的時候,我稍微了喝了一小口,沒有白酒的那種辛辣,味道醇厚,略有甘甜,倒是有點我多年後喝過的威士忌的感覺,現在想想也是那種感覺的。幾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席間,我想到潘子說的這邊也有古墓的時候,就問潘子上次說的。
「潘子,你不是說你們這邊有古墓嗎,在那啊?」我問
「哦,在另外一個鎮子里面,就狗魚嘴子洞?」潘子回答
「狗魚嘴子?」我听過的最奇怪的名字,還是個洞
「老人說,那洞里有寶貝,咱們進去看看,這些年也沒有人給挖出來」潘子回答
「什麼,你們要去狗魚嘴子?那洞邪,進去的人就沒有出來過」坐在一旁喝酒的彪子哥打斷了潘子的話
「彪子哥,你怎麼這麼膽小了,咱哥幾個怕過誰啊?再說我們也有槍,我新賣的獵槍,明天帶著不就行了」潘子說
東北男人最怕別人看不起他,也最怕說他膽小,潘子這麼一說,彪子哥就不干了。「我膽小,去年我一個人在內蒙古收羊毛的時候,一群狼追著我車 轆咬,我都沒怕過,還打方向盤壓死一只呢.我膽小,明天咱們幾個人一去」
潘子檢彪子哥也答應去了,就也笑了起來,幾個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聊天,喝酒,吹牛的是典型的東北男人在一起的事情,潘子把自己說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彪子哥也不含糊,不就是狗魚嘴子嗎,明天咱們就進去看看?誰不去誰誰熊瞎子。東北罵人說你是熊,就是說你蠢笨的意思,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是這樣的,那個時候就是這句話。
就這樣,我們幾個人連喝酒在聊天,一大瓶子人參酒就叫我們給喝沒有了,彪子哥還說沒事,灌上白酒,過幾天就好了,到時候就又可以喝了。喝的太晚了,就睡在彪子哥家里,反正家里也就我們幾個人,夜里我睡覺的時候,感覺自己渾身燥熱,從骨子里面難受,以為自己晚上喝多了,爬進來喝了一杯涼水,躺回去還是不管事,就是那種壓抑的燥熱,心煩意亂的熱,迷迷糊糊睡著了,睡夢中感覺自己嘴角有東西爬,用手一抹,感覺溫熱,還略微帶著一點腥味,血,這個味道我熟悉了。我起來一看,自己的鼻子不知不覺的留著鼻血,拉開燈的時候,大劉也是這樣,潘子更是厲害,當時,我看到我們五個人三個人留鼻血,還以為吃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呢,忙吧彪子哥和兔子叫醒。奇怪,除了身子發熱的感覺,肚子沒有一點不適,問彪子哥和兔子也是這種感覺,到院子里面清水清洗,可是怎麼也止不住血,干脆就用破布堵上,拿開看的時候,還是嘩嘩流血,不一會,彪子哥和兔子也是鼻血不斷,和我們癥狀一樣。誰也不知道怎麼了。
這個時候,彪子哥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咱們是人參虎骨酒喝多,我家老爺子告訴我,最多每次三小杯,昨天咱們可是全喝了啊,我喝第一杯的時候,感覺一點勁都沒有在意的,也沒有勸大家」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道該笑該哭。
我們幾個人怕不停留的血把衣服給染了,幾個人光著坐在院子里面的,夜風一吹,感覺還好點,要不是晚上誰看見都笑,五個大小伙子,光著坐在院子里面曬月亮呢,純屬有病。
就這樣,不斷的洗,不斷的擦。整整快到天亮才不再流血,地面已經是斑斑駁駁的血跡了,殺一只豬也沒有我們五個人留的多,現在四只發麻,手腳無力,頭昏腦脹的,感覺就是有人在你的腦袋里面跳舞,恨不得你揭開他的心都有,我們整整折騰了一天,躺了一天,一點東西也沒有吃,第三天白天還好點,這就是我第一知道人參虎骨酒的厲害了,外國人吹噓自己國家的烈酒厲害,喝了後勁大,他要是不服買酒給他和這種泡了十斤年的人參虎骨酒,喝的時候,還略微帶了一點甘甜的味道,就像現在的威士忌一樣的感覺,這個比較貼切的感覺,喝了他就知道了。後來那瓶人參虎骨彪子哥有給灌進了白酒,我們幾個人再也沒有敢張羅了,一次就害怕了,那是成宿的不停的流血啊,要不是我們哥幾個狀,一般人就死定了,不是燒死就是流血虛月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