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哥信奉「江湖一把傘,準吃不準攢」,也從來沒有什麼積蓄,有錢的時候,就胡吃海喝,這麼些年了,也沒有成家,沒錢的時候就挖開一個古墓,隨便拿出幾樣換錢糊口的,盜過的古墓雖多,听他說,還真沒有留下什麼錢,很多的時候也是吃上頓了就沒有下頓了。
「王二哥,您就不行多拿幾樣的啊,這樣多換一點錢,也不算什麼的啊?」我說出了心里最大的疑惑
「祖上留下規矩了,什麼事情千萬不要做絕了,做人留一手嘛?」王二哥解釋給我听
我當時不覺的什麼,後來在監獄里面的那段時間仔細回想王二哥的話,也是,我們要不是太招搖了,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的,但是當時不以為然,既然盜墓就是要開棺取寶,那瞬間刺激的感覺。明天還要早起趕路,我們三個人也不便多喝酒,早早的都躺炕上睡覺去了。一夜無語。
早上我起床的時候,王二哥都已經起來了,一身粗布的衣服站在外面的院子里面,正在打掃院子呢,今天帶著的一個帆布挎包就在窗台子上面擱著,不用想一定沒有盜墓的家伙,都是去年秋天采摘曬干的木耳和蘑菇之類的山貨。我們背著這些就有點像趕集市買貨的山里漢子了。我也早早的備好了舊軍裝。
走的時候,王二哥把一塊塑料布遞給我。對我說「把這個圍在腿上,早起的露水大,要不一會褲子就打濕了」我稍稍一愣,也是,在雲南的時候,我們都是綁腿的,還真沒有這個的,這個行走的時候發出聲響,誰也不會用的,沒有綁腿,打死也不用塑料布的。
我們三個人,沿著村子的南坡就翻梁子進山了,八角村附近沒有什麼大山梁子,最高的也不多海拔七八百米高,大家感覺七八百米的山峰不是很高,但是山路蜿蜒曲折,有的一二百米的小山包就要走出一公里多遠。那個時候,如果走村子到鎮子間的土路也要十幾個小時到達,翻山梁子有可能只要幾個小時的,很多村子里面的人出行都喜歡走山間小路,很多村子與村子之間的山與山間都走出了山道,就是過去的村路,現在陝西的那邊柏油馬路基本都是鋪到鎮子里面,但是那個時候可是一水的土路,晴天氣洋灰,陰雨天氣積水,所以很多人出行就是選擇山路的。在行走的半路上,王二哥還告訴我,腳上纏了塑料布行走的時候可以把草叢里面的蛇驚走,起到打草驚蛇的作用,就算是不小心踩到了有毒的蛇,蛇一般只襲擊人類的腿部,包裹了一層塑料布就可以起到防止毒蛇的作用了,這些都是我沒有接觸的。這些都是附近山民多少年來的經驗了,只看這些就知道趕山路的是不是本地人了。還有一點,萬一在山里迷路,必須夜里在山里過夜的時候,裹上大塊的塑料布就可以安全過夜,可以防雨保溫。聰明的山里人,還可以用塑料布抓魚,甚至捕捉野兔子,這些我就不知道了。看來山里人有山里人的辦法,條件簡單,但是善于創造的,中華就是一個善于創造的民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