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還是一首開場詩送給看書的朋友,也是應應景,院子的一棵梨樹開花,雪白一片。今天早上五點就醒了,天就亮了,看看時間還早,金甌繼續躺下睡會,上了年紀了,不那麼貪睡了,有時候覺得可以睡一個安穩覺就是一個很知足的事情,回想那些年,白天是人,晚上是鬼的生活,還歷歷在目,回憶就像閘水開了門、、、、、、
記得那天下午,我們幾個人因該沒有在進入墓室,都在外面閑聊,第一就是找來的木柴還有些發潮,即使點燃了,在墓室里面也會冒煙,就跟燻老鼠一般,人在那種環境里面根本就受不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第二道石壁的打開,還有第三道石門的進入,里面的味道太濃了,人根本據待不住。一種說不出來的腐臭的味道。整個墓道里面霉爛氣息濃重的叫人不想呼吸。里面霉爛的味道還沒有完全散盡,我們現在進入有點急切了,這種「斬山為廓,穿石為藏」的陵墓里面最大的對人體的傷害,不是機關消息埋伏,而是我們大家都沒有在意過的霉爛的氣息。
這種霉爛的氣息就是千百年前,墓室主人隨葬的物件在陰暗潮濕的環境下,霉爛變質。空氣中有很多霉菌的孢子,這種孢子會隨著人的呼吸進入呼吸道,從而進入內部器官。很多人盜墓考古的人,死于莫名其貌的發熱癥狀,這些都和那些看不見,模不著的霉菌孢子有關系。
我叼著一根隨手從旁邊扯斷的樹枝,這幾天嘴里一點味道都沒有,嚼著這有點苦澀的樹枝,感覺好一點,我看著潘子還在清理那個三足青銅鼎,就連外邊紋理皺褶中間的淤泥有一點點的都給清理出來了。「潘子,沒事把那骨頭片子扔一邊去,抱著它睡覺你不害怕?」潘子這個搞怪的家伙,正在用青銅鼎里面的發現的那片顱骨的殘片正在清理鼎身上紋路褶皺里面的淤泥呢。用骨頭清理冥器,這個也是古今第一人。潘子的思想就不是一般人的思想,整個就是一個跳躍性的。一般人根本就跟不上的。
「我說大劉,今天你們不是不打算進去了嗎?我說不進去也對,就那里面的味道,都把人給頂回來,還有透透風的好,也不用你幫我清理這個,你管我用什麼清理呢」潘子沒事的時候,就和大劉斗嘴,兩個人當這個是彼此之間的樂趣,樂而不疲的。不在一起的時候,還在電話里面逗幾句呢、、、、、、
簡單的吃過午飯,還是老三樣,稀粥,山芋和咸菜,這幾天在這里燒飯生火的,附近的野物都沒有了,前幾天來的第一個晚上,還能听到山坡草叢里面那種竹雞在叫,當天太累,我也懶的動換,要是半夜打著手電去樹林里面尋找,還真的可以抓到。這幾天一點火,就再也沒有听到過竹雞的叫喚聲了。
王二哥自己清理自己那個隨身攜帶的小皮箱子,里面零零碎碎的一堆東西,這個皮箱子最後送給我了,可以也沒有留住。這個就是王二哥的百寶囊,後來大街上那種開鎖公司上門人員的小鐵皮箱子里面的物件也沒有王二哥的多吧。很多道理現在我也弄不清是做什麼的。
屋後的陽光,溫暖的曬著身上,躺在地上,緊閉著眼,陽光的黑色的,紫色的,紅色,慢慢的睜開,就慢慢的變成橘黃色,黃色那種。要是不鑽入那陰冷的墓室里面。我情願這樣的躺著一輩子,看我寫的舒服,其實,這個就是苦中作樂,誰沒事荒郊野嶺的曬太陽去,嘴里沒有味道嚼著樹枝。這個就是心態,想得開。
「王二哥,聊個故事吧」依靠這石頭的大劉和王二哥說了一句話,半天幾個人都在沉默中。
「那還是好幾年前呢,我第一次來到這邊,也是一個古墓,洞口打的有點小,其余的人都不好鑽進去,就我身子合適,就把我綁著繩子給放了下去,地下是一口黑漆色的大棺材,借著手電的光影,我看以看到整個墓室里面都圖著厚厚的一層紅色的大漆。這個真叫氣派啊,第一次見到墓室里面就連墓道都刷著漆的。」
「比就是刷了一層漆嗎,這個有什麼奇怪的啊,我還見到整個墓室里面都是壁畫的呢!」在一旁坐著清理三足鼎的潘子不服氣的說了一句話。我一個別人察覺不到的動作伸了下腳,示意潘子少說話,畢竟很多事情還是人少的知道更好了。
王二哥一愣,接了一句「這墓室規格不小啊,出好物件了吧」看著潘子
我接過話茬,這要是叫潘子叫,什麼都能說出來了「那是我們剛出道那一年,在河北誤打誤撞的挖到了一個古墓,里面的東西還行,也算是第一次見到真東西了吧」我說的很模糊,河北地界大著呢,包著北京市呢,古墓的年代也沒有說,就連出了什麼物件我都沒有說。
「胡子兄弟,你們四個都是手頭硬的人,就大劉包里那把(單手比劃一個手槍狀)這個,也夠厲害的,看來這墓規格不小啊!」王二哥是何等精明啊,知道我不願意多說,只是話茬一代就過去了。
「二哥,你還沒有講您下去那個古墓里面的事情啊」大劉打了一個圓場。
「對對,接著聊,說到哪里了啊?」
「紅色的刷了漆的墓道、、、、、、」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兔子提醒一句
「我下去就傻了,這墓室里面有水,我一看沒有淹過棺座,我知道說不深,就下去了,趟著漆黑的水就在這里面干起活來了,那個棺材都糟朽的不成樣子,但是還是很硬,一定是熬木頭做的,我從上面就撬不開,只能從邊上鑿開一個窟窿,把里面的物件用鉤子一點點的拽出來,我第一個勾住的據說一件破布,黑漆漆的,里面夾雜的這一件玉如意,就是死人手里握著的那種,我裝到包里,繼續鉤,我感覺我鉤子怎麼也拽不動了,當然我就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