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強防備,不可再讓邪血教之人混進來了。」南宮烈對張濤吩咐一聲,便迅速向著玲瓏寶塔方向走去,他要找那五名守塔的長老問問,為何在關鍵時刻,這五人都不見蹤影了。
剛走到寶塔前面,南宮烈就看到五名長老神色沮喪的站在那里。
「宗主,對不起,我們沒抓住闖塔之人。」長老馬利立刻上前一步,主動道歉。
「說說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南宮烈冷著臉問道。
「宗主,我們五人一起去追擊那個闖塔之人,可是那家伙躲進了後面的密林中,我們找到現在都沒找到,所以只好回來向您請罪了。」馬利聞言解釋道。
「是啊,宗主,那家伙的實力達到武皇境界了,我們五人根本跟不上他,依我之見,只有宗主您才能把他抓捕了,不如我們與您一起去密林看看?」另一名長老江希附和著道。
「糊涂啊,你們中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了,那人應該是歐陽林,他現在已經順利把人救走逃出去了。」南宮烈聞言頓時長嘆了口氣道。
「啊?宗主,難道您見過他了?」江希聞言訝異的道。
「不錯,可惜由于人手不夠,歐陽林的幫手太多了,我一人阻擋不及,被他們逃了。」南宮烈郁悶的道。
「宗主,對不起,是我們失職了,還請宗主責罰。」江希連忙道。
「算了,此事也不能全怪你們,只怪歐陽林那老賊太狡詐了,你們繼續守護玲瓏寶塔,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可擅自離開寶塔半步,知道了嗎?」南宮烈大聲的吩咐道。
「是,宗主。」五名長老聞言齊齊點頭,他們雖然是南宮烈的師弟,可南宮烈是宗主,掌握著他們的生殺大權,宗主的命令,他們不敢不听。
南宮烈臉色陰沉的離開了,心里十分煩躁,他一直是以正人君子的面目出現在世人面前,如果那些被歐陽林救走的人在外大肆宣揚,破壞自己的名聲,自己豈不是很難堪?可現在人都被救走了,南宮烈根本無法可想,只得以後再想辦法把那些人全部殺了滅口了。
想起心愛的徒兒李天宇中了毒掌,南宮烈大步向著女兒住的小院走去,他早就知道女兒把李天宇和他爺爺李夏帶去小院住了,不過也沒說什麼,因為他對李天宇也很滿意,女兒和李天宇交往,南宮烈並不反對。
來到女兒住的小院,南宮烈神念一掃,立刻感應到了其中的一個房間中有著女兒和李天宇的氣息,于是大步走了過去,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女兒,當看到女兒淚流滿面的情景時,南宮烈不禁大吃一驚︰「月兒,誰欺負你了?」
「爹,你快去救救李師弟把,他毒性發作,現在已經不醒人事了。」南宮月焦急的抽泣著道。
「啊?這麼嚴重?別哭,月兒,爹立刻去給小宇運功逼毒。」南宮烈連忙沖進房間,只見李天宇臉色灰黑的躺在床上,昏死不去,人事不知了。
李天宇中的毒極為厲害,剛開始的時候還沒什麼,可是一刻鐘後,毒性就會完全發作,李天宇的實力不如那個擊傷他的女人,憑著他的修為,是根本逼不出毒的,李天宇回到南宮月的小院後不久,就毒發暈死過去了,南宮月急得不得了,正想去找父親,誰料父親自己卻找上門來了。
南宮烈飛快的來到床邊,右手閃電般抓住了李天宇的右臂,一縷玄氣涌入李天宇體內,頓時吃了一驚,只見一縷黑色的劇毒已經逼近李天宇的心髒部位了,而且還在繼續向著他的心髒蔓延,幸好自己來的及時,要是再晚上幾分鐘的話,就算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了李天宇了。
只是南宮烈感到有些奇怪,為何李天宇能夠堅持住這麼長時間,要知道,憑他的修為,能夠堅持這麼久完全是一個奇跡了。
南宮烈不知道的是,李天宇在半路上已經悄悄吞下了一顆聖血丹,聖血丹雖然是號稱可解百毒,但是也有一定的限制,那就是毒性太強的話,聖血丹就只能保護服食者的心髒部位不受毒性蔓延,卻解不了毒。
就是因為聖血丹的護住心髒功效,讓李天宇的心髒部位還沒受到毒性蔓延,給南宮烈的運功逼毒取得了時間。
「爹,李師弟怎麼樣了?」南宮月帶著哭腔問道。
「月兒,別急,小宇不會有事的,你在旁邊為爹護法,千萬不要讓人驚擾我。」南宮烈吩咐一句,便迅速把李天宇扶起來坐在床上,他也一躍上了床,雙手搭在李天宇的背部,棕色玄氣源源不斷的向著李天宇體內涌去,幫他把逼近心髒部位的那縷黑色毒素往外逼。
南宮月焦急的守在旁邊,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十分不安,為李天宇的性命擔憂著。
不久,李天宇頭頂上方開始冒出一縷縷的黑色氣體,十分稀薄,一點點的散發在空氣中,南宮烈也咬緊了牙關,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滴落。
十分鐘後,李天宇體內的毒素完全被逼了出來,原本灰黑的臉色也逐漸恢復了正常的紅潤色。
南宮烈長長的呼了口氣,他掙扎著從床上下來,樣子顯得極為憔悴,剛才為李天宇運功逼毒,已經把他體內的玄氣消耗殆盡,不過萬幸的是,在他能量枯竭之際,終于把最後那縷毒素全部給逼出去了,李天宇只要休養幾日,就會完全康復了。
「爹,您怎麼樣了?」南宮月見父親走路都有些跌撞,連忙一把扶住他,關切的問道。
「月兒,爹沒事,你的李師弟也沒事了,爹現在能量全部耗盡,要回去閉關修煉了,你好好的照顧小宇把。」南宮烈說完,輕輕推開女兒的手,步伐有些不穩的向著門外走去。
望著南宮烈跌跌撞撞的背影,南宮月不禁又是淚流滿面,她現在的心情非常復雜,本來想親自向父親質問周世興的父親周世茂的事情,可是看父親那副模樣,有些于心不忍,只得放棄了這個念頭,還是以後找機會向父親問那件事把。
「師姐,你怎麼哭了?」在南宮月默默淚流之際,李天宇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南宮月連忙取出一方潔白的小手帕,擦去臉上的淚水,轉頭望向李天宇道︰「師弟,我沒事,幸好我爹及時趕到,要不然你就毒發身亡了。」
「是你爹救了我?」李天宇聞言一愣,他中毒後一直神志不清,昏迷不醒,根本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
「恩。」南宮月點了點頭。
李天宇聞言不再說話,臉上神色顯得極為怪異,原本他看清楚了南宮烈的真面目,很不齒南宮烈的為人,認為他是個表里不一的偽君子,而且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是現在自己瞧不起的人卻救了自己一命,李天宇心里真不是滋味。
李天宇本來打算向南宮月揭發南宮烈的真面目的,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免得南宮月大受刺激。
「師弟,你在想什麼呢?」見李天宇神色變幻不定,就是不說話,南宮月不禁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師姐,我有些累了,想要睡了,你先回去休息把,今晚真是很謝謝你。」李天宇淡淡的道。
「好的,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南宮月聞言點了點頭,離開了李天宇的房間。
「哎,命運真是捉弄人啊,以後我該如何去面對南宮烈呢?」李天宇默默的想著心事,當他看清楚了南宮烈偽君子的面目時,本來打算和他劃清界限的,可是現在他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李天宇都不知道該以何種態度去面對南宮烈了。
「算了,不想了,先睡一下再說。」李天宇痛苦的甩了甩頭,倒頭用被子蒙住頭,開始呼呼大睡起來,毒素剛被逼出體外,他身體極為虛弱,適當的睡眠可以使得他快速恢復過來。
經歷了玲瓏寶塔一事,武雲門的防守比以前嚴格了許多,可是邪血教卻再也沒有來偷襲了,好像憑空蒸發了一般。
時間悄然過去,五天後,七大門派中的九華派、日月宗、天鷹門三大門派已經由宗主親自帶隊,率領派中精銳弟子前來武雲門會合了。
邪血教重現西北,雖然首先對付的是武雲門,沒有攻打其他的門派,可是二十年前,剿滅邪血教總部那一戰中,七大門派都參與了,現在武雲門有難,其他的門派當然不能束手旁觀,因為七大門派同氣連枝,一旦武雲門被攻破,下一個遭殃的便是他們六大門派之一了。
南宮烈親自把三大門派的宗主安置好,然後召集武雲門高層核心弟子,進行了一番戰前的訓話,讓大家都準備好,以迎接即將到來的大戰。
又過了四天,剩余的三大門派萬劍宗、百花谷、青龍教也由宗主帶隊,到達了武雲門,令南宮烈大惑不解的是,這些六大門派之人在前來武雲門的路上,並沒有遇到邪血教的阻殺,按理說,包括武雲門在內的七大門派,每一個門派都和邪血教有著不共戴天的血仇,邪血教沒理由不對六大門派動手的啊,但是為何他們不在路上劫殺六大派的人呢?
南宮烈心中更加不安起來,邪血教看似現在沒什麼動靜,但是邪血教一定在暗中進行著一個天大的陰謀,至于陰謀是什麼,南宮烈就猜不出來了。
經過八天的恢復,李天宇又重新變得生龍活虎了,他和其他武雲門弟子一樣,全都提高了警惕,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