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小芙,藥老爺爺剛剛蘇醒,還未適應這具新的肉身,神智有些迷糊也是正常的,你別擔心,待會就好了。」李天宇虛弱的解釋道,說完,忍不住又是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鮮血灑落地面,地上猶如盛開一朵紅梅,觸目驚心,李芙見狀心中痛苦至極,都是自己,害得李大哥變成這樣,李芙差點急哭了。
「對不起,對不起,李大哥,都是我不好……」李芙喃喃帶著哭腔道歉起來。
「小……小芙。」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聲虛弱的叫喚,听到這個聲音,李芙和李天宇的身體全都猛然一抖,齊齊扭頭望向身後,只見後頭那張石床之上,躺著的藥老正緩緩坐立而起,望了過來,眼中雖然還存在著茫然之色,但是眼神卻清澈許多,看來藥老已經開始慢慢適應新肉身,至少他能認出李芙了。
「爺爺……」李芙忍不住欣喜若狂的大叫一聲,掙月兌李天宇的懷抱,飛奔到石床邊緣,撲進了藥老爺爺的懷抱之中,晶瑩的淚水忍不住沿著臉頰滑落,無數個日日夜夜,李芙都期待著這一天,現在,這個夢想終于成真,藥老爺爺重生了。
李天宇見狀也是欣然一笑,顧不上運功療傷,迅上前幾步,關切的道︰「藥老爺爺,您終于醒了。」
「小宇,謝謝你,想不到你這麼快修煉成三重煉神火,為我重塑肉身,孩子,你現在傷勢嚴重,別多說話,快抓緊時間療傷把。」藥老的神念從李天宇身上掃過,頓時現他狀況有異,立刻輕輕推開李芙,關切的道。
李天宇聞言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道︰「我沒事的,藥老爺爺,您醒了就好了,您不知道,小芙這丫頭,日日夜夜在我耳畔念叨著您的事情,我的耳朵都快生出老繭來了。哈哈。」李天宇難得的開了個玩笑,緩解氣氛。
「李大哥,你別多說了,快听爺爺的話,運功療傷,爺爺由我照顧便行了。」李芙聞言不禁翻了個白眼,心疼的道。
「好,你們祖孫倆慢慢敘舊,我運功療傷。」李天宇聞言哈哈一笑,隨即取出困神塔,開啟寶塔,鑽了進去,盤膝在元靈石上修煉起來,如此一來,不管李芙和藥老在外面的密室如何大聲喧嘩,都無法影響到他。
「小芙,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此時的藥老,眼神變得無比清澈,經歷了初時的茫然,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已完全和這具新的肉身融合,想起了以前所有往事。
李芙連忙解釋了一遍,隨後坐在床邊,把自己這李天宇這些年來的事情緩緩講述一遍,這一講,便是一個半小時。
「孩子,真是苦了你了,特別是小宇,這些年,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他是如何度過,但是听你所講,他一定吃盡了苦頭,不過萬幸的是,最終苦盡甘來,這孩子現在已經成長為武尊後期強者,完全有了自保之力了。」藥老听完李芙的講述,不由長嘆口氣,出如此感嘆。
「藥老爺爺,小芙。」藥老話落,困神塔上立刻閃爍一陣耀眼的金黃色光芒,李天宇從中躍出,笑著站在石床邊,經過一個半小時的運功療傷,此時的他,完全痊愈,神采奕奕。
「小宇,謝謝你。」藥老一躍跳下石床,伸手抱住了李天宇,眼中滿是慈祥和疼惜之色。
「藥老爺爺,您這話就太見外了,您是我爺爺,何必言謝?這些都是我這個晚輩應該做的。」李天宇聞言淡然一笑,無所謂的道。
藥老聞言哈哈一笑,隨即伸手輕輕撫模著身旁小芙的滿頭長,樣子顯得極為欣慰。
「小宇,小芙,不知這些年,你們可成親?」藥老突然盯著李天宇問道。
「還沒有,爺爺。」李天宇聞言尷尬一笑,據實答道。
「你這孩子,既然你和小芙心心相印,為何還不成親呢?」藥老聞言頓時不悅的道,剛才李芙講述之際,藥老也听出小芙的心願,那就是早日和李天宇成親生子,但是李天宇一直忙著自己的事情,把這正事忘了,因此藥老心疼李芙,才貿然問出這個問題,目的便是催促李天宇早些和李芙結為秦晉之好。早日開枝散葉,為他添上一個乖外孫。
李芙在一旁听得俏臉微紅,但是神色卻是喜滋滋的,羞澀的低下了頭。
「爺爺,這次回家,我一定稟明父親,正式迎娶小芙,您放心,小芙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我絕不會辜負她的。」李天宇立刻信誓旦旦的道,這也是他的打算,回到大陸中部的李家後,便把這件事辦了,免得李芙和南宮月幾女一直有名無實的跟著自己。
「哈哈,好,很好。」藥老聞言不由老懷大慰的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在密室中久久回蕩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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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中部,已是暗潮洶涌。
正氣盟總部,正殿之中。
此時濟濟一堂,滿是熙熙攘攘的人頭,李玄端坐在盟主寶座之上,在他下的左右兩側,還站立著四名黑衣人,四人全部黑巾蒙面,把臉部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精芒閃爍的眼楮。
在正殿下方,站立的都是正氣盟的高層人物,蕭清風、鮮于忠等副盟主亦然在列。另外還有不少堂主、舵主級別的人物,不下于三百多人。
不過此時蕭清風和鮮于忠兩人的目光卻時不時的從那四個黑衣人身上掃過,因為直到現在,他們都不清楚這四人的身份,只知道半年前,盟主李玄身旁突然間就多出了這四人,而且這四人實力深不可測,最少也是武尊後期之境,原本和靖仇門的爭斗處于劣勢的情況下,這四人的出現,立刻扭轉了戰局,使得現在正氣盟處處壓制靖仇門,靖仇門在和正氣盟的爭斗中,現在已經完全被壓著打了。
今日李玄突然敲響召集鼓,把眾人全部召集而來,大家心中都是疑慮重重,不知盟主此番召喚,所為何事。
不過正氣盟等級森嚴,雖然人人心中都有著疑問,卻不敢貿然議論,全部定楮望向李玄,等著他開口。
「各位,想必你們很是好奇,為何本座要把你們全部召集于此。」李玄終于開口了,聲音中帶著一縷能量,威嚴的聲音在殿內回蕩,整個大殿內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現在本座就告訴大家,因為本座已經現了靖仇門總部所在地,明日我們便動總攻,剿滅靖仇門,只要靖仇門覆滅,日後整個大陸東部,都是我正氣盟的勢力範圍了。本座提前告訴大家此事,便是讓大家養精蓄銳,準備明日的總決戰!」李玄的聲音雖然透著威嚴,但細心的蕭清風卻現,李玄說話之際,眼神的余光老是不自覺的望向右側的一名黑衣人,見黑衣人微微頷點頭,才敢繼續說下去。
這等詭異的情景,令得蕭清風詫異不已,心中疑慮叢生,因為在半年前,這四個黑衣人出現後不久,李玄的兒子李亮也隨之消失,後來蕭清風好奇動問,李玄回答得有些支支吾吾,說李亮是被自己派出去執行一項秘密任務了,很顯然言不由衷,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而且這半年來,四個黑衣人,總是有著一個黑衣人跟在李玄身旁,名為保護,實則是監視,細心人很容易便能看出這點。
蕭清風盡管心中極為疑惑,卻不敢動問,因為李玄是盟主,他作為副盟主,很多事情,不該問的絕對不能問,如若不然,就會惹禍上身,再則,就連李玄都受制于這四個來歷不明的黑衣人,想必他們來頭極大,李玄都不能對付的人,他蕭清風自然也不是對手。若是追根究底,很有可能使得蕭家覆滅,雞犬不留,為了家族利益著想,他只能把這種疑慮深藏于心。
李玄又簡單做了一番戰前總動員,便宣布散會,在四個黑衣人的簇擁之下,離開了正殿。
李玄走後,殿內頓時響起議論之聲,眾人都在談論著明日對靖仇門總攻之事,唯有鮮于忠轉頭望向蕭清風,悄然對著他使了個眼色,兩人迅出了正殿,向著正氣盟外的一處僻靜樹林走去。
兩人一路都未開口說話,免得被外面來來往往的弟子听到,直到走進那片茂密樹林,隨手出一縷能量,在林中布置了能量禁制後,鮮于忠才開口了︰「蕭兄,你看出問題了沒有?」
「什麼問題?」蕭清風聞言頓時心中一動,但卻眼露茫然之色的問道。
「蕭兄,你我共事多年,也算得上患難與共了,到了此時,難道你還對我有什麼戒心不成?我的為人你最為清楚不過了,今日我們開誠布公,好好談談怎麼樣?」鮮于忠有些不悅的道。
「鮮于老弟,有說直說把。」蕭清風死死片刻,終于點點頭。
「蕭兄,你有沒現,自從那四個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出現後,盟主變了許多,很多事情,都不再與我們兩個商量了,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若是往昔,攻打靖仇門總部如此大事,盟主定會先找到我們兩個,私自商量出對策,才會宣布攻打命令,可是此次,盟主直接提出,並未和我們通氣,難道你沒現其中的問題嗎?」鮮于忠皺著眉頭,緩緩道。
蕭清風通過鮮于忠的講述,頓時現他也看出四個黑衣人的問題,和自己一樣,也是心存疑惑,只是不敢提出罷了。
「鮮于老弟,你說得很對,此事的確很是蹊蹺,但是盟主行事一向高深莫測,我等作為下屬,不敢枉自猜測上座的心思,你到底看出什麼問題,不妨直言。」蕭清風像是繞太極似的道,並未道破。
「你這家伙,真是太狡猾了。」鮮于忠聞言苦笑著輕輕錘了一下蕭清風的肩膀,他雖然是個直性子,但是並不傻,自然知道蕭清風明哲保身,在和自己繞太極,不想說出罷了。
「鮮于老弟,你有說就直說,何必吞吞吐吐的呢?」蕭清風笑著道。
「好,那我就明言了,蕭兄,我猜測現在盟主受制于那四個黑衣人,好像事事都是听從那四人的吩咐行事一般,剛才在殿內,盟主說話之際,時不時望向右側那個黑衣人,似乎在等著他的指示一般,蕭兄,你這麼細心之人,難道就沒看出來嗎?」鮮于忠咬了咬牙,終于恨恨道。
「我看出來了。」蕭清風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