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方打探,我終于得知了三弟李傲和胡翠蘭相愛的原因。
胡翠蘭本是一附近漁家之女,一日偶遇大風浪,胡翠蘭和她爹在外打漁的小船被風浪掀翻,在生死關頭,我三弟恰巧經過,救了那兩父女。
胡翠蘭對三弟感恩戴德,不自覺愛上了我三弟,三弟李傲也漸漸被胡翠蘭的天真無暇,和那美貌的外表迷惑,于是喜歡上了她。
後來,三弟李傲經常外出,去私會那漁夫之女,當胡翠蘭的老夫逝世後,胡翠蘭無依無靠,三弟便為她在外購了一處私人莊園,把她藏在其中,時不時的出去見她,和她處于如膠似膝的狀況。
但是那時候正是我那老鬼父親要立新家主之際,三弟李傲也知道事態嚴重,所以不敢透露半點口風,若是讓我父親知曉他在外私會漁夫之女的事情,定會重重處罰,決不輕饒,不但他做家主無望,而且還會危及胡翠蘭性命,我父親絕對會為了幫三弟順利上位,毫不留情的派人殺死胡翠蘭的。」
李玄講到此處,另外那人突然插言問道︰「既然你三弟李傲行事如此詭秘,你是如何知曉的?」
「尊者,不瞞您說,那時候我對三弟表面上很是和氣,而且極為關照,所以三弟對我沒什麼戒心,在一次喝酒的時候,三弟喝多了,便不自覺的露出些許口風,苦惱的向我詢問應對之策,但是酒醒後,三弟自己也把此事忘了,根本不知道他醉酒中說了些什麼。」李玄得意的道。
「那你說說,你那對付李傲的妙計到底是什麼。」另外那人追問道。
「是,尊者,我們李家一向家規嚴明,三弟所做之事,已然違背了李家家規,失去做下一任李家家主的資格,但是為了以絕後患,我便暗中調查三弟和胡翠蘭的證據,想要搜集到足夠證據後,把三弟一舉除掉,免除後患,如若不然,就算我坐上李家家主之位,也會寢食難安的。
後來,經過我的深入調查,現胡翠蘭那賤人竟然懷上了三弟的孩子,三弟和胡翠蘭並未成婚,生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可是會被大陸所有人唾棄的。
于是乎,我便暗中決定,先把胡翠蘭抓住,帶到我父親面前,到時候鐵證如山,就不怕我父親不處置三弟了。
可是在我即將帶人出,前去捉拿胡翠蘭那賤人之前,我手下十幾人中,不知是誰口風不嚴,泄露了風聲,被我三弟得知消息。
三弟李傲為了保全胡翠蘭母子,便提前一步回到莊園。
見到胡翠蘭後,李傲突然冷言冷語對胡翠蘭大罵,說她只是一個低等的漁夫之女,自己之所以和她在一起,是迷戀她的美色,根本沒什麼真情,現在他已經玩膩了,讓胡翠蘭快收拾包裹滾蛋,滾得越遠越好。
胡翠蘭猝然受到李傲這一番羞辱,自然是不知所措,連死的心都有了,但是為了保全肚子里的孩子,胡翠蘭最後含淚而走,真個是傷心欲絕,痛不欲生,若不是為了肚里那孩子,胡翠蘭可能已經懸梁自盡了。
當我帶著手下趕去那處莊園之中時,已經只剩三弟李傲一人,連莊園中所有的下人和丫鬟都已經被三弟遣走了。
三弟見我帶人前來,立刻慘笑著道︰‘二哥,我一直只想好好修煉,從未想過和你爭當家主之位,難道你就真的容不下我這個三弟嗎?’
我立刻怒道︰‘哼,你不想當家主,但是父親卻屬意與你,若是你不死的話,那二哥我就寢食難安了。今日你做出敗壞家風之事,還有何話說?’
‘二哥,此事是我過錯,但是卻與翠蘭母子無關,現在她們已經到了一個安全之地,希望你不要再為難他們,我願與你前去見父親,親自承認我自己的罪行,父親如何處置我都行。’
三弟李傲並未反抗,最後與我一起來見父親,那廝也是爽快,親口承認自己和胡翠蘭在外的私情,最後苦苦哀求,希望我父親饒恕胡翠蘭母子倆,不要趕盡殺絕。
我父親對三弟一向偏愛,只是長嘆一聲,把三弟趕出李家,以後不得再踏進李家半步,免得玷污了李家門風。
經歷了此事,我父親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再也無心打理李家事務,便把李家家主之位順其自然的傳給了我,讓我執掌李家大權,後來,我父親整日里郁郁寡歡,不久便去世了。
三弟只是被父親趕出李家,我並不放心,生怕他卷土重來,再與我搶奪家主之位,為了以防萬一,做到萬無一失,我操辦了父親的葬禮後,便派出手下強者,通過明察暗訪,終于現三弟隱居之地,不遠萬里開始了追殺,終于三弟被我打成殘廢,跳落萬丈懸崖之中。
可是沒想到,三弟李傲最後並未死,而是不知被誰所救,還在短短二十多年內,實力大漲,創建了靖仇門,事事針對我正氣盟,和我正氣盟乃是水火不容的生死大敵。
三弟李傲雖然在臉上帶了一副鬼面具,但是我對他非常熟悉,在和他打過幾次交道後,便認出他的真正身份。
為了以絕後患,後來我又派出多人前去打探胡翠蘭母子倆的消息,可是卻杳無音信,胡翠蘭那賤人像是從人世間消失了一般。
直到李天宇那小子出現,我才知道,原來胡翠蘭當年含恨離去後,竟然漂洋過海,去了大陸西北,住在極為偏僻的一個小鎮流雲鎮之上。
後來李天宇拿著我們李家的令牌前來認親,我便猜出他是三弟李傲的兒子,于是便順水推舟,巧妙認作他父親。目的便是為了日後對付李傲那廝,畢竟李傲的靖仇門勢力展迅猛,難以預料日後會展壯大到什麼地步,若是正氣盟難以匹敵,想必有著李天宇這顆棋子,李傲也會投鼠忌器,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尊者,我這里有李天宇當日拿來的令牌為證,我們李家嫡親之人,每一出生都有著一面令牌,乃是身份的象征。
李天宇當日拿來的令牌,正是李傲出生之際,我父親賜予他的,可能是李傲想要日後和兒子相認,便暗中把令牌交給了胡翠蘭,胡翠蘭又給了他兒子李天宇。
您看,這令牌上,還有著一個非常細小的傲字,若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李玄取出令牌,給房中另外那人看了看,那人完全確信,李天宇的身份。
「好,既然你不是李天宇的親生父親,那本座就饒你不死,但是李天宇那小子與本座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我定要殺死他和他的父親鬼傲,為我兒子報仇,你若是乖乖和本座合作,本座便可以借助背後勢力,助你一臂之力,誅殺鬼傲,滅掉靖仇門,一統大陸中部,就當是對你的報酬把。」房中那人傲然道。
「謝謝,謝謝尊者,有尊者相助,本座滅掉靖仇門,就易如反掌了,哈哈。」李玄忍不住仰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位于房間外面的李亮听到屋里的陰謀,立刻大驚,不自覺的加重了呼吸,頓時被房中的李玄和那名尊者現。
「是誰在外偷听?」李玄立刻大喝一聲,猛然揚手擊中房門,整扇房門應聲化為灰燼。
「爹,你怎麼能這樣做?我真是看錯你了,想不到你竟然是一個如此陰險狠毒之人,連自己的親生兄弟都不放過,而且還要聯合外人,對付我三弟李天宇,你……你不是人。」李亮恨恨盯著李玄道。
「小子,既然你知道了我們的秘密,那就留不得你了。」房中那名和李玄交談的尊者,一襲黑衣,黑布蒙臉,讓人看不出真容。
話落,那黑衣尊者已然唰的向著門外奔來,揚起右拳,狠狠擊向李亮的腦袋。
「尊者不可,請手下留情。」李玄立刻大聲驚呼起來,身子一動,閃電般奔到黑衣尊者身後,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李玄,雖然這小子是你兒子,但是他偷听了我們的密談,若是留下他,必定後患無窮,我們的後續計劃都無法進行了,難道你不想稱霸大陸中部了嗎?」黑衣尊者冷聲道。
「這……尊者,我當然想稱霸大陸中部,但是他是我兒子,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我面前啊,請尊者手下留情,我保證,日後一定會好好管束他,不讓他出去亂說的。」李玄立刻苦苦哀求道。
「哼,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剛才你也听到了,你兒子對你已是極為不滿,你能保證他不會出去亂說嗎?」黑衣尊者冷聲道。
「亮兒,為父命令你,日後在外,不許透露今日為父與尊者的交談內容,如若不然,休怪為父家規處置。」李玄望向李亮,厲聲喝道,同時暗中對李亮使了個眼色,希望他配合自己,答應保守秘密。
「不行,爹,三弟李天宇雖然不是我的親兄弟,但卻是我堂弟,而且以前對我有著救命之恩,沒有他,我早已身亡,所以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李亮聞言倔強的道。
「你……」李玄聞言差點吐血,這孩子,怎麼就不知變通,如此固執呢?
「李玄,你也听到了,這小子口口聲聲出言駁斥你,他是定然不會保守秘密了,你還要留著他嗎?」黑衣尊者聞言冷笑著道。
「亮兒,你怎麼這麼傻呢?難道為了維護李天宇,你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嗎?」李玄伸手指著李亮,戰戰兢兢道。
「爹,我並非不怕死,但是讓我昧著良心陷害三弟,我萬萬做不到,假如你們不害三弟,我可以不管你們的任何勾當。就當今晚的事情沒生過。」李亮冷聲道。
「氣死我了,你這逆子,真是大逆不道……」李玄聞言恨恨道。
「李玄,既然你兒子如此冥頑不靈,那就休怪本座辣手無情了,本座也不殺他,但是為了我們的大計著想,只好先把他囚禁起來一段時間,等我們的計劃成功了,再把他交還與你。」黑衣尊者冷笑著說完,立刻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金光閃閃的橢圓形之物,把李亮收了進去。
李亮侃侃而談,把自己所听、所見、所聞全部原原本本,詳詳細細的講給了李天宇分身听。
听完李亮的講述,李天宇終于清楚了自己身世。
「大哥,謝謝你。」李天宇分身感激的對李亮道,李玄雖然很壞,但是李亮卻是至情至性,大仁大義,對自己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