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麒獸只得收回火龍,陷入束手無策境地,若自己繼續焚燒下去,受害的只是那些無辜百姓罷了。**()
雖然地麒獸並非什麼善男信女,但是卻不願濫殺無辜,多造殺孽。
畢竟天道輪回,報應不爽。
作為魂獸,地麒獸很清楚,若自己造下殺孽太多,到時候達到武破虛空巔峰之境,飛升之際,引下的天劫之威,難度會隨之增大數倍,可謂是自找苦吃。
雷明陽俯在那百姓之身,見狀不由得意的哈哈狂笑起來,聲音久久在城鎮上方回蕩不息,身旁行人見狀,齊齊四散而逃,免得惹禍上身。
「畜生,你就笑,老子倒要看看,你能俯在此人身上多久,老子反正無事,就和你耗下去了。」地麒獸恨恨的咬了咬牙,唰的身子一動,降落在地上,距離雷明陽俯身的百姓莫約五十丈,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嗎的,這畜生實在是煩躁,若他一直跟著我的話,我豈不是沒時間修煉穩固境界了?」雷明陽立刻停止大笑,暗暗叫苦不迭。
「唰」紅霧卷著這名百姓,迅速向著前方飛去,地麒獸見狀立刻一聲冷笑,緊緊跟在其後,不離不棄。
被囚禁了六百多年的地麒獸,性格已然變得極為偏激和孤傲,一旦認定了一件事,那是絕不會更改的。
地麒獸決定一直跟著雷明陽,一旦這老鬼從俯身之人的身體體退出,立刻將之無情滅殺,反正自己時間多的時,就算是跟上數百年,亦是在所不惜,定要將其滅殺,以泄心頭之恨。
從此,玄天洲多出了一幕奇景,一名身穿紅袍的中年男子,緊跟著前方一人,前面之人,時而是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又時而是一名年輕人,特別搞笑的時,有時候還是一名剛剛學會走路的孩童。
玄天洲無數國家,全都留下了這兩人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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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李天宇 的睜開雙目,眼中精芒暴射,通過修煉,他體內消耗的能量已然盡數恢復,神念迅速內視了一下,立刻見到體內共有著六個丹田,除了主丹田外,其余五個丹田中,都寄存著一個小人兒。
通過實踐驗證,李天宇發現,憑現在自己武神後期的實力,最多能夠擁有五個分身,五個分身的實力全都一模一樣,達到了武尊後期境界。
對于此,李天宇已是非常滿意了,自己自創功法《無限化身》,最少也達到了天階中品級別,隨著他的實力提升,日後分身便會越來越多。
的從地上站起,李天宇目中立刻冒出一股強大自信,是時候去武神殿了。
兒子李凌,一直是李天宇心中的痛,一日沒找到七星火蓮,兒子李凌便一日不能恢復正常,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逐漸衰老,最終化作一堆黃土。
但,李天宇是絕不會允許此事發生的,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從武神殿搶到七星火蓮,讓兒子恢復正常。
若連自己親人性命安全都無法保證,那自己就算擁有再強的實力又怎麼樣?
親人,一直是李天宇的逆鱗,老天現在讓兒子日漸衰老下去,李天宇就算與天斗,也要把兒子救回。
「唰」身子一動,李天宇立刻化作一道閃電,迅速飛上了高空,想尋到最近的城鎮,前去打探消息,看離魂宗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莫約半個小時後,李天宇前方終于隱隱出現一座城鎮輪廓。
「唰」的一個瞬移,三萬丈之遙眨眼即至。
李天宇緩緩降落城鎮門口,取出身份通牒,順利進入城內。
強橫神念在城內一掃,李天宇立刻發現了一間熱鬧的大酒樓,身子一動,再次一個瞬移,站在了酒樓門口。
在店小二迎接下,李天宇直接上了二樓,尋了個臨窗位置,隨便點了幾個小菜,然後神念外放,悄然籠罩整間酒樓,傾听著眾人的交談。
一般的酒樓中,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要打探什麼消息,這里正是最佳場所。
神念覆蓋了酒樓上下兩層後,李天宇耳中立刻傳來不少聲音,家長里短,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沒有落下。
李天宇耐心等著,酒菜五分鐘上齊後,立刻端起酒杯,邊飲酒邊傾听著。
「你听說離魂宗的事情了嗎?」就在此時,下面大堂中的一桌酒客,其中一人突然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望向身旁的同伴道。
「快閉嘴,你不要命了,竟敢私下議論離魂宗之事,你長了幾個腦袋啊?」身旁同伴立刻霍然色變,忍不住抬頭東張西望起來,見四周無人注意自己這一桌,立刻暗暗舒了口氣。
「你怕什麼?如今離魂宗已經被滅了,我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沒人來管的。」最先說話的中年男子立刻帶著譏諷的笑容道。
「什麼?離魂宗被滅了?怎麼可能?離魂宗乃是我玄天洲第一大勢力,誰有那個本事滅掉它?」那同伴立刻不敢置信的睜大雙目,驚疑不定的道。
「此事千真萬確,實不相瞞,我堂哥就是離魂宗弟子,以前加入離魂宗的時候,不知有多威風了,每次回來,必定帶回不少的銀票給他父母,他家的日子是過得越來越舒坦了,我們這些親戚,卻只有眼饞的份。
但是不久前,我堂哥極為狼狽的逃回家中,立刻閉門不出,不敢見人,我見此事甚為蹊蹺,立刻向我大伯父打探一番,這才知道,原來離魂宗被人滅了,好像此事乃一只厲害魂獸和一名年輕人所為,那年輕人的頭頂,還長著一簇白發,極好辨認。
離魂宗已經被鬧得天翻地覆,上至宗主,下至核心弟子,全部死在這一人一魂獸手里,據說現在的離魂宗,已經成了一片修羅地獄,地面全部被鮮血染紅,濃郁的血腥味彌漫,久久不散。」中年男子立刻壓低聲音詳細解釋道。
「不會,能滅掉離魂宗,那這一人一魂獸豈不是修為通天?」同伴聞言,立刻震驚的張大嘴巴,久久合不攏來。
「那是當然,據我大伯父描述,那一人一魂獸,全都是飛天遁地的超級強者,說不定不久後就能飛升去上界了。」中年男子再次八卦的道。
「如此看來,這一人一魂獸真是我們玄天洲的救星啊,回去後,我得在家里立上兩個長生牌位,日日香火不斷,供奉這兩位超級強者,感謝他們滅掉離魂宗的大恩大德。嗎的,昔日離魂宗統治下,我們百姓根本沒什麼活路,不但要向國家納貢,還得向離魂宗那些外事弟子進貢,老子一家都快活不下去了,這下總算是逃離苦海了,謝天謝地,感謝那兩位超級強者。」那同伴立刻感激涕零的叫了起來。
「應該的,城中很多百姓家里,已經立起了長生牌位,供奉這兩位大恩人。」中年男子立刻附和著道。
「你家立了沒?」同伴聞言疑惑的追問了一句。
「當然立了,只是我堂哥原來是離魂宗之人,唯恐他見到不悅,所以我家就把長生牌位擺放在地窖中。」中年男子迅速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待會喝完酒,我與你一同前去,到時候按照你家長生牌位模樣,我也做上兩個,日日香火供奉。」同伴開心的笑著道。
「沒問題,來,喝酒。」中年男子迅速舉起酒杯,兩人邊說邊笑的開懷暢飲起來。
李天宇把這兩人的交談听得一清二楚,不由暗暗苦笑不已,沒想到自己和地麒獸竟然成了玄天洲百姓們嘴里救苦救難的菩薩了,實在是出乎意料之外。
不過,李天宇能夠判斷出,那中年男子的話並不屬實,而是夸大了許多,想必是他的那位堂哥,在李天宇和地麒獸大鬧離魂宗之際,已經溜之大吉,所以只看到離魂宗死了許多人,卻並不清楚離魂宗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思索片刻,李天宇立刻放下手中酒杯,在桌上丟下一張銀票,迅速出了酒樓,猝然一個瞬移,來到了城主府所在地。
站在城主府外,李天宇神念一動,迅速向著城主府內探去,頓時發現在城主府內,還有著一名武尊初期的老者坐鎮。
李天宇再次身子一動,猛然瞬移到了城主府上空,緩緩向著下方院子降落。
在城主府上空,還有著一層能量禁制阻路,李天宇立刻一揮手,禁制頓時煙消雲散。
「來者何人?」禁制破除,下方院子旁邊的房門迅速開啟,一名白發老者電射而出,唰的飛上半空,虎視眈眈的望向李天宇。
看清楚李天宇模樣,老者不由臉色劇變,目光落在了李天宇頭頂中間那叢耀眼白發上。
「前輩,您……您是那滅掉離魂宗之人?」老者收回目光,驚疑不定的問道。
「告㊣(7)訴我,現在離魂宗怎麼樣了?」李天宇並未回答,而是開門見山的問道。
「前輩,離魂宗已經徹底滅門了,上到宗主,下至長老們,全部死去,難道此事不是前輩您做的?」老者不由微微失望的道。
「離恨天和一眾長老全都死了?這個消息你是從何處听來?」李天宇立刻疑惑的追問道。
「前輩,實不相瞞,老夫的大兒子,曾經被強迫加入離魂宗,在一人一魂獸大鬧離魂宗之際,我大兒子見勢不妙,獨自潛逃了回來,後來我擔心離魂宗遷怒于我們整個家族,于是便讓我大兒子回去查探究竟,就在昨日,我大兒子回來了,向我原原本本稟報了一切,說離魂宗已經徹底滅亡了,老夫這才暗暗松了口氣,老夫以為,此事應該是那一人一魂獸做的,而且據我大兒子所講,前輩的模樣,和那滅掉離魂宗之人極為相像,請恕老夫冒昧的問一句,不知前輩到底是不是那位滅掉離魂宗的強者呢?」老者疑惑的盯著李天宇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有如何?莫非你想為離魂宗之人報仇不成?」李天宇立刻臉色一沉。
「不是的,前輩,您誤會了,老夫對那位滅掉離魂宗的超級強者萬分敬仰,怎麼會向他尋仇呢?那位超級強者和一魂獸攜手,滅掉離魂宗,此乃我玄天洲百姓大幸,我們再也不必生活在離魂宗之人的恐怖陰影下了,老夫這麼問,主要是想求證前輩的身份,好表達感謝之情。」老者連忙激動的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