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都是燈紅酒綠。
四射著五彩斑斕的光線下,杳杳的靡靡之音時續時斷,正中猶如靈蛇的鋼管舞蹈精彩紛呈,許是暗夜的疲累驅散了白日里的喧囂,盡管這個時候仍有不少人在瘋狂嘶吼的發泄,在黑色大理石雕漆的吧台邊上還是有些許人慵懶悠閑的坐著。
跟前杯子里還余下只有一口的猩紅瑪麗,在交錯的光線下映出來有些陸離的扭曲,何心梵看著便只想笑。
酒保說,女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喝猩紅瑪麗是最好的,一口咽下去就能把滿肚子里的苦惱都給沖個干淨,可為什麼她都喝了三杯了,就只覺得越來越清醒呢!
四年,四年的相戀,相愛,相知,竟然因為區區的五百萬就這麼撇得一干二淨了。
不對,不是什麼區區的五百萬,而是偌大的那麼一筆五百萬的財產!
即便是身無分文的人有了這筆錢,也足可以在T城買房買車,過上一段兒無憂無慮的生活了。更何況是整天奔波,過著朝九晚五生活的她了。
可是,別人不知道她,他還不知道嗎?她一直以為只有自己親手掙到的錢才會花的心安理得,才會花的理直氣壯,即便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她也會覺得于心不安。或許有太多的人會以為她在矯情,可她就是這樣想的。更何況,那錢原本就不是她的!
嘴角泛起苦笑,突然覺得再坐下去,恐怕也不會醉倒,何心梵深吸了口氣,一口氣把杯子里剩余的猩紅瑪麗喝完,從懷里的包包里掏出幾張鮮紅的票子,走了出去。
耳邊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些嘈雜的聲音,再加上清風兒迎面吹過來,只讓她有了瞬間的恍惚。
抬頭看著頭頂上分不清是閃亮的星辰,還是霓虹的亮光,心里頭像是吃了黃連一樣的苦,再加上剛才喝的那些被稱作是酒的東西,胸口有股陌生的酸澀的味道在洶涌著。
幾步跑到巷口的角落里,低頭嘔吐,可她的酒品實在是太好了,竟然一點兒也吐不出來。
低頭想要從包里想要掏出紙巾來擦拭嘴角,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著的緊身短裙,還用胸前著的一大片雪白。
呵呵,她倒是忘了,今兒晚上,自己刻意打扮的這樣妖艷,到底是為了什麼!
放縱!不錯,就是放縱!!
因為那個人無情的離開,因為她的覆水難收,更是因為這整整這四年來她真心的期盼所得到的不堪結局。
畫的精致的臉上扯出自嘲的笑容,她回頭看看剛走出來的酒吧,腳下卻已經困頓的不想再踏進去。
去而復返,即便那里是她日後絕對不會再踏進去的地方,她也會因為面具下自己的意圖被識破而感到尷尬,盡管在那里發生這種事情是再平常不過的。
于是,她便仰頭站在酒吧外不遠的地方,看著往來的人,想趁著酒勁兒還在,找個入眼的人來讓今夜過的狗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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