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珩心中剛剛松了一口氣,身子卻又猛然被他抱起。她驚,他笑,抱著她大步往臥室去。
「這里太吵,我們回臥室做。」
新珩覺得……無話可說。
風揚站在樓下,無趣地對著緊閉的電梯門,頗為無奈地聳聳肩。懶
他似乎來得不是時候,好像打擾了某人的好事……
將那人惹到了,這要怎麼辦才好呢?
新珩,那你就幫我好好安撫他吧。
風揚無良地想著,轉身,毫無心理障礙地往回走了。
他走得就是快了那麼一步,所以沒有見到,隨他之後,一個一身寶藍色外套的窈窕的女人也到了。
傾城絕色的臉上眉頭輕輕蹙著,更憑添了一份我見猶憐的美。
只是若近看,她的眼中一抹堅定,近乎狠絕,與她柔弱的氣質極為不符。
她站定在電梯前,電梯由頂層的人控制,這時,她開不了。抬起縴細白皙的手,她輕而堅定地摁下類似于門鈴的東西。
新珩在床上正被易辛吻得昏昏沉沉的,恍恍惚惚中身子已然難耐,她輕輕哼出聲。易辛見狀,唇邊勾起一抹魅惑的笑,身子一沉,就要進入/她。
房間里卻再次響起了鈴聲。
新珩眉頭輕蹙,下意識地就抬起手臂勾住易辛的脖子,將他往下拉,又主動將自己的唇送上要去吻他。蟲
易辛身體初時一僵,繼而,眼楮里閃過一絲清明,帶著冷凝。他彎腰,極快地吻了吻新珩的唇,又極快地放開她,同時拉下她纏在自己身上的手臂。
他在她耳邊輕哄,「風揚好像不肯罷休,我去看看。乖,等我,我去去就回。」
新珩被他拉離,也漸漸恢復了些理智,這時巴巴看著他,帶著被人掃興的委屈,點點頭。
易辛又迅速地在她唇上輕點,這才極快地扯過浴巾,圍住重點部位,出門,再反手將門關緊。整個動作,俐落凌厲,一氣呵成。
大廳里,他極快地按下通話,頓時,鈴聲戛然而止。
卻不等對方開口,他已陰寒了嗓音,低沉警告,「如果不想我親手毀了你,立刻給我滾!」
那頭頓時一聲輕而緊的吸氣,微頓,似乎就要開口說明自己是誰,卻又立刻被易辛狠厲地打斷,「還是你想更早嫁給那老頭?」
易辛本就帶著深沉的怒氣,又刻意壓低了嗓音,這時這一字一句听起來,讓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那頭猛然驚懼,迅速掛斷,那速度,即使易辛看不到,也能想象得到,必定帶著巨大的倉惶和恐慌。
唇邊,冷笑。他順手切斷通話。
鈴聲再響起時,一剎那,他就知道不是風揚。
風揚這人精明,又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第一次被他那麼暴躁地趕走,風揚就應該心中有數他在做什麼,絕對不可能去而復返再來打擾他。
而這里,敢來打擾他的,除了風揚和那絕對不會來打擾他的易嵐,還會有誰?
沒有。
但是,沒有那個膽,卻偏偏要自作聰明的人卻有一個。
想到這里,眸中一抹狠厲。
倪箏,你太不懂事了!
「易辛?」身後,嗓音慵懶而低啞。
易辛極快地回頭,臉上陰寒的笑剎那不見,見她這時隨意套了件他的襯衫,正散亂著頭發站在臥室門口看她,忍不住唇邊逸出一抹憐愛的笑。
起身,往她去,自然將她摟到懷里。
她抬頭問他,「風揚呢?」
「滾回去了。」他笑,又突然將她橫抱起,一邊吻她的臉一邊往床上去,還故意啞了聲曖昧道,「現在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倪箏逃出那棟高樓時,手心里全是冷汗,臉色慘白。
怎麼可能?她故意站在了攝像頭的死角,甚至還沒有開口說話,那個男人就知道是她。太可怕了,易辛,你怎麼能對我這麼狠!
的確,她幾乎已經肯定易辛現在是和新珩在一起,兩人不在易家,她稍一猜測就知道他們在哪里鬼/混了。她仗著自己兩年前就知道這地方,這時找上門來,不過是想讓新珩也知道,她兩年前就已經來過了這里。
故意站在攝像頭看不到的死角,是因為早就料定了易辛不會放她上去,所以她只能等待說話的機會,讓新珩听到她的聲音,讓新珩心中知道她到這里來找易辛。
一個女人在自己以為的愛/巢里和老公纏綿歡/愛,卻正巧遇上別的女人找上門來。那情景,會是怎樣?
倪箏冷冷想著,別的女人,她不知;但是像新珩這麼驕傲的女人,肯定會受不了。
而她,就是要她受不了!
但是,怎麼會?怎麼可能?!易辛知道是她,甚至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他甚至知道她被倪家逼迫要嫁給一個將死老頭的事。一句話,一個警告,就足夠讓她緊緊閉上嘴!她費盡心思的計劃,自以為周到細密,一瞬間,分崩離析。
天,這個男人到底知道多少?那雙看似含情的眼楮,到底看透了多少?!
而那顆心,又到底向著誰?
如果真的對新珩那麼費盡心思,又何必來與她倪箏虛與委蛇?
易辛,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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