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新珩迷迷糊糊,和他在床上廝混了一整晚。
他心情不好!
新珩大腦里只有這一個認知。
雖然仍舊與她調笑,說些讓她臉紅心跳的話,但是他抱著她的力道大得嚇人,她好幾次被他的手掐得直吸氣。他見她受不住疼,會收住些力道,然後,一邊對她說對不起,一邊又將她抱得生疼。懶
到後來,她自己都不知是疼痛還是歡愉了。只是恍恍惚惚看著他凝視著她,眼眸深沉黑暗得驚人。
她忍不住抬手,撫模他的眉眼,「怎麼了?」
他在她的身體里,驀然一頓,然後,拉下在他臉上的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沖擊。她便被他折騰得失去神智,他俯身,在她耳邊喃喃說話,可是她已听不清。
新珩累極,終于被他放開時,房間里已經有了清晨的光線。
下意識翻身滾了一圈,離他遠遠的,拉過被子裹住自己就要睡。他卻又跟了過來,她推他,他就強行將她抱起。
易辛抱著她,兩人在浴室極快地洗了澡,清理干淨。他又將她放回床上,拉過被子,親了親她的臉。
新珩現在累得連撐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落床,已經睡得呼呼的了。
易辛深深看了她一眼,這才放她安穩睡去。自己則是俐落地將衣服穿上,離開/房間。蟲
坐在沙發里,快速撥下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響三聲,剛好。
聲音沉穩卻明顯帶著冷嘲,「易先生,不知有何賜教?」
易辛也不多話,直說,「賜教沒有,提醒倒是有一個,顧遠之極有可能打算找回新珩。」
那頭驀然安靜。
半晌,原本干練沉穩的聲音已明顯底氣不足,「為什麼?」
易辛唇邊一冷,「這個你不用知道,我只是提醒你,最好不要讓顧遠之有機會接近新珩,不然,最先死的就是你新家。」
那頭听了,反倒輕笑起來,「易先生也不遑多讓吧?將新珩變成了你見不得光的情/婦,這對他而言,恐怕就是奇恥大辱。」
「你說什麼?」易辛眼神驀然陰暗,嗓音陰寒。
那頭冷笑,「你還是自己看看報紙吧!」
眼微眯,眸中陰狠頓時閃過,又瞬間平穩了聲,「做好你該做的事!」
那頭並不答話,兩邊同時掛斷。
身體靠在沙發里,易辛閉上眼。許久,久到足夠睡著,他又驀然睜開,雙眼果決銳利。
迅速按下快捷鍵,「過來接我。」
說完,俐落掛斷。起身,往臥室大步去。
拿過新珩的包,簡單將她的東西收好,又到床邊去將她搖醒,「醒了?」
新珩睡得昏天黑地,被他一撥弄,下意識就去拍他的手,又軟軟地求他,「易辛你饒了我吧,我不行了,我要睡覺。」
說著,索性一手抓過被子將腦袋蒙住。
易辛見她發著小小的脾氣,頓時有些無可奈何,俯身,手用了力拉開她頭上的被子,聲音卻更柔了,「乖,我們要回家了,一會兒在路上睡好不好?」
新珩听到他說回家兩個字,勉強半睜開眼看他,聲音還帶著倦意,「回家?回哪個家?」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回我們的家。」
她慢慢清醒過來,「不是要等過年嗎?外公那里怎麼辦?」
易辛並不急著回答她,趁她慢慢清醒,迅速地就將她拉出來,難得見到她身上光溜溜的也能當沒看到,只俐落地拿過她的衣服,為她穿起來。
新珩一邊配合著他的動作,一邊看他,「嗯?怎麼突然要回去了?」
他一氣呵成為她穿好衣服,再親了親她的臉,低聲道,「我想回去過年,就和你一個人。」
新珩听了,心剎那間軟得一塌糊涂。她只當他在這里因為莫適清牽扯了過去的事,所以才想早點和她回去。只是,轉念,又突然想起易老爺子。
她跪坐在床上,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笑道,「外公不是說希望和我們一起過年嗎?我們要不再多等兩天?再說,今天就是除夕了……」
「不好!」
她話還沒說話,他就硬邦邦打斷了她,眉頭皺得死緊,那別扭的勁兒真像個孩子。
新珩幾時見他這樣,這時忍不住失笑,眉眼笑得彎彎地哄他,「外公年紀大了,總是喜歡子孫團圓的。不然我們今晚吃了年夜飯再走?」
他卻不領情,聲音又冷又硬,「你不是累了嗎,那還吃什麼年夜飯?回家。」
他說著,就將她抱了起來。
新珩整個人一抽。
累了,不吃飯,反倒該長途跋涉舟車勞頓去?這是什麼邏輯!
易辛手上挽著她的包,將她抱在懷里就要下樓,新珩見他這時的陣勢,終于知道他是認真的。慌忙推他,「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易辛眸微眯,打量了她半晌,大概是確定了她還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逃回易家吃飯,這才放她下來。
新珩落地,腿驀然一軟,易辛動作卻快,摟過她的腰就將她扶住。
新珩心中一羞,卻听耳邊,他已低低淳淳地笑出了聲。
她大怒,手肘就往他胸前一撞。
他低呼,她這才稍微解氣。
從那天下午,她巴巴過來找他,就幾乎沒有再下過床……
想到這里,心頓時像被什麼撥弄了一下,有一處角落一瞬澄清。
原本嬌俏的臉,驀然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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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畢,稍後二更。謝謝閱讀,謝謝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