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卻覺得,如果能在這個世界,那為什麼不就在這里,就這樣好好在一起?為什麼一定要到別的地方去呢?」
她的聲音仍舊縈繞在耳,身影卻早已不見。懶
易辛一笑,自嘲,看向葉片仍舊殘留著水滴的蘭花。
新珩,你也是在問我,既然我執意要和你在一起,那為什麼當時不知珍惜?不能和你好好的在一起?非要像現在一般,相處得像一對怨偶?
嗯,我好像真的錯了。
可是,如果可以重來,我應該還是會做相同的選擇,仍舊會阻止顧遠之知道你。
你是我的,顧遠之威脅太大,我容不下他!也不會容他!
怎麼辦?我好像已經無可救藥了。
愛你,愛得無可救藥。可是,你卻似乎並不知道。
顧遠之……他不能掉以輕心啊。
進到室內,大廳不見她,又到樓上,主臥里,她靠在沙發里,正闔了雙眸小憩。
他放下心來,無聲地將房門拉回。
下樓,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被人接起,那一頭,卻並不說話。
易辛唇角一嘲,「事情怎麼樣?」蟲
那頭這才不緊不慢,穩聲道,「該掩藏的已經掩藏,該散布的已經散布。」
易辛的聲音卻驟然一冷,「顧遠之不是普通人,我不得不再提醒你一句,務必謹慎周密,不能有絲毫紕漏。」
對方听了他冷酷的警告,卻並不畏懼,反倒冷笑,「最大的紕漏不是拜辛少所賜的嗎?」
易辛眸光乍寒,卻沒有說話。
那一頭微頓,再出聲,聲音已軟了許多,近乎輕嘆,「對她好一點吧。」
他冷嗤,「你是以什麼樣的立場來和我說這話,將她趕出家門的父親?」
氣氛霎時一凝,通話中,緊繃的沉默。
良久,新昊似乎在笑,「至少,如果不是因為她只有在你那里,才能安全躲開顧遠之,我定不會讓她留在你身邊,一定不會!即使我新家百年基業毀在你手上,我也不會讓新珩毀在你手上。」
美艷的眸中頓時有什麼翻覆而過,帶著毀滅性的洶涌,卻只是轉瞬即逝,他又恢復了慣常的笑,「那我是不是應該夸一句,新先生這父親做得偉大?」
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而後,便只剩電話掛斷的盲音。
易辛一笑,也隨手放下了電話。
新珩和易辛在一起,便是毀嗎?
冷笑,他起身,回房。
她還在沙發里,大約已經淺淺睡了過去。他進門,她便醒了過來。
他看著她,問,「要到床上休息一下嗎?」
她看看壁鐘,搖頭,「不用了,我該去準備晚餐了。」
說著,立刻起來,就要走出房間。
她似乎,仍是不想和他共處。
他也不攔她,只道,「晚餐也可以繼續做得難吃。」
她愣,下意識看他。
他回視著她,笑,「我覺得你肉有點多,這時餓一餓,應該會好點。」
新珩只覺大腦嗡的一聲,下意識低頭,往身上看去,猛然醒悟,又慌忙抬頭,對著他,惱羞成怒,「你才肉多呢!」
他好整以暇,「我是肌肉,你是肥肉。」
「你胡說八道!」
他妖媚一笑,往她身上上上下下地看,「胡說?你敢說你模著我的身體時我不是全身堅硬?而我撫模你時,手下卻全是軟乎乎的。肌肉是硬的,肥肉才是軟的,我有說錯嗎?」
新珩怒極,反笑,「你狠!」
于是,那一晚,新珩將飯菜做得尤為豐盛。——不負易辛所望。
滿滿一桌子菜,色香全了。
易辛嘗了一口,忍不住就要月兌口稱贊,卻在對上新珩那一雙笑眯眯的眼時,狠狠壓了回去。
他看她,「你在看什麼?」
她笑,「好吃吧?」
笑得自信又奸詐。
他正在想她是什麼意思,她卻已經開動,「好吃就多吃點。」
然後,易辛終于明白新珩是什麼意思了。
當他吃得差不多,放下筷子,看著新珩淡定地盛了第二碗飯,又開始津津有味吃起來時,他恍然大悟。
新珩的食量很穩定,一碗米飯。若是遇上愛吃的菜了,她也最多戀戀不舍地多看幾眼,然後在飯後稍微消化了跑回來偷吃。自從和他在一起,易辛從未見過她吃得這麼不節制。
滿滿一桌子的菜啊,易辛雖然不是個節儉的人,但是他終于也忍不住心疼了,他心疼新珩的胃!
眼見著新珩吃了兩碗米飯不算,那吃菜的陣勢,更像是鐵了心要將盤子里的東西吃光。
易辛開始有些後悔。
他不該說她肉多的,看樣子,她這是想要讓他主動厭惡她了。
他忍不住撫額,他易辛的妻子怎麼每一次算計別人都要先傷害自己呢?
他嘆氣,道,「我忘了告訴你,有一種病叫急性胃痙攣,會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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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章設置的節奏就是緩慢的,是劇情需要,為後面的大虐做鋪墊。各位稍安毋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