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身旁的桑芮被男人說話的聲音吵醒,揉了揉眼楮,迷迷糊糊地問他。
風揚拿著電話對她苦笑,「那邊好像出了點急事,那暴君說十分鐘以內。」
桑芮听了,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立刻起身,下床就俐落地開始穿衣服。一邊穿,還一邊回頭催風揚,「你還在磨磨嘰嘰什麼!」懶
風揚見她風風火火的模樣,失笑。
二人到了易家,都不由自主地小心起來。想一個易辛,一個新珩,一個像一柄最寒利的劍,一個像一團雪女敕的軟肉,這一對上,那毀傷自是不言而喻,唯一能盼的就是希望那傷口能盡量小點。
尤其在主臥室里見到新珩緊緊閉著眼,慘白了一張臉躺在床上時,二人更是心下一沉。
這可不要鬧出人命來才好。
易辛陰沉著一張臉,「你快給她看一下,她胃疼,因為吃多了。」
風揚桑芮一听,瞬間僵硬了身子。
風揚給新珩簡單地看了一下,又問了她的感覺,風揚就要伸手往新珩的胃上按去,手方伸出去,卻猛地被人抓住。
「你要做什麼?」易辛寒了臉。
風揚擰眉,「你要做什麼?我是醫生,我在給她檢查!」
易辛被風揚的話堵住,又見新珩這時半睜著眸子在看他,眉頭微蹙,這才有些不甘願地放開風揚,又冷道,「我只是先警告你,檢查就好,手不要亂放!」蟲
風揚像看怪物一樣看了他一眼,已經懶得和他多說了。
桑芮在一旁撫額。
風揚試了一個地方,按下,問新珩,「疼嗎?」
新珩搖頭。
易辛看到她搖頭,冷冷對風揚道,「你最好一次找準!」
風揚頓時覺得壓力好大。
他想了一下,手指下移,按下。
新珩霎時咬唇,「就是這里了。」
風揚點頭。
新珩想了一下,小心地看向風揚,「不是胃痙攣吧?」
風揚看著她,失笑,「放心,急性胃炎而已,沒有胃痙攣。」
新珩這才松了一口氣,須知,自從易辛嚇唬了她,她就一直在擔心自己胃痙攣。
風揚想了一下,又道,「不過,你如果再吃多一點就真的胃痙攣了,吃東西嘛,還是該有個節制。」
新珩被他說得臉上一熱。
風揚這才又看向易辛,「你照顧她,我去你家藥房給她找點藥。」
易家的別墅里專門有一間藥房,過去新珩常常生病,又不愛去醫院,易辛便在自己家里闢了間藥房出來,將她有可能用得上的藥預存在里面。
但是其實,從這間藥房里獲益最大的還是風揚。新珩再是體弱,她也只是一個人,用不上那麼多的藥,倒是風揚,因為自己是醫生,而易家的藥有許多更是大醫院都沒有的珍品,所以,自從有了這藥房,風揚平常來易家的頻率一下子升了10倍有余。反正藥用完了,也是由他負責采購,最後賬單上報給這財神就是了。而易辛對這事卻從不吝嗇,風揚說什麼就是什麼。
為的,就是預防今天這種情況。
易辛點頭,朝他揮手,「快去。」
風揚下樓,桑芮站在一旁糾結,她是該留下來保護新珩呢還是該跟著風揚離開,不做這兩人的電燈泡。
她見易辛坐在床邊,細心地拿過紙巾為新珩擦臉上的汗,又低聲哄道,「再忍一下,吃了藥就沒事了。」
新珩輕輕「嗯」了一聲。
這一瞬間,桑芮突然覺得,這兩人其實是能和好的。雖然,她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常常設身處地地想,若是今日是她到了新珩的處境,風揚有別的女人,還在外面昭告天下那個女人才是他的妻子,她會如何?
桑芮不知道,因為每每想到這里,她都不敢再想下去。
那樣的處境,太恐怖,太絕望了!
而新珩,她又是如何撐到這時的?
不過是吃多了,而不是揮著刀子和易辛同歸于盡,桑芮覺得這幾乎已經是個奇跡。
風揚不多時就配好了藥,又帶了水進來。易辛將新珩抱到懷里,喂她吃了藥,這才將她放回床上,為她掖好被角,「睡一覺,醒來就不難受了。」
三人出了主臥,極有默契地到了大廳里坐定。
風揚問,「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易辛妖艷的眸看向風揚,唇邊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我為什麼要有打算?她還是我的,我要打算什麼?」
風揚皺眉。心中頓時有不好的預感,這樣的易辛,驕傲、自信、強大、卻又殘忍,即使他真的愛那個女人,可是那個女人,她又能不能承受得住?
她能不能承受得住,易辛這樣不顧一切到甚至不敢讓她喘息的愛?
風揚心憂,卻也知道這時說什麼,這個男人也不會听得進去,只輕嘆,道,「那就對她好吧。寵著她,哄著她,不要再刺激她了,她一定不能再承受一次刺激。」
風揚話中認真,易辛不說話,只是深深看著他,眸色依舊妖艷,卻已隱隱多了些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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