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辛看到兩人手里各自拿著一個大包,挑眉,「兩位這是,辭行?」
桑芮一抽,原本燦爛的笑僵在臉上。
風揚笑道,「桑芮說想出門去玩。」懶
風揚說這話時,目光落在新珩身上。
新珩看向桑芮,眉頭輕蹙,明顯有些不能理解,「你大冬天的出門是想去看滿目蒼涼?」
桑芮再抽。
這一瞬間,她突然覺得新珩和易辛真是絕配。她過去是瞎了狗眼才會不能理解他們的婚姻!
——夫妻兩人都這麼具有掃興的天賦,那是多麼難得的默契!一般夫妻哪能達到他們的高度?!
桑芮咬牙,狠聲道,「滑雪!」
新珩愣了一下,而後,輕輕「哦」了一聲,表示理解,便重新低頭吃早餐。明顯興趣缺缺。
易辛見狀,眉頭深擰。
回來已經一個月了,她還未出過門,這時是該出去走走。
他看向埋著腦袋吃東西的新珩,溫聲道,「我想去,你陪我?」
外人面前,新珩從來不會明目張膽地忽視易辛。她這時抬頭看他,臉上卻並沒有表情,只輕聲道,「好。」
易辛心中一痛。
每一次,他都不想逼她,可是新珩這人,他若是不逼她,她只會一步步越往後退,然後,離他越遠。蟲
心中綿綿長長的無奈蔓延,在四肢百骸里悉數化成了無奈和沉重。
桑芮風揚二人見兩人間表面平靜之下的疏遠和漠視,心中跟著一苦。
桑芮突然笑道,「珩珩,據說從高山上急速劃下,如果速度太大了,一不小心可能會到另一個世界去。」
易辛擰眉,一眼看向桑芮,警告。
新珩卻道,「另一個世界?你的意思是死亡還是穿越?」
桑芮一抖,雙眼有些僵硬地看向新珩。
親,你一定要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嗎?你沒有看到即使我說得這麼委婉,你家那位都已經在給我壓力了嗎?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啊,可以有自由說話的權利,反正那暴君再生氣也不會對你怎樣?你就不能稍微體諒一下我們這種普通人在夾縫中求生存的悲哀嗎?
桑芮月復誹一通,索性也豁出去了,大義凜然道,「穿越!」
新珩緩緩托腮,目光飄遠,似乎已經有些動搖了。
風揚見狀,忍不住輕笑,「據說現在四爺比較火,新珩你也可以試試去找四爺。」
新珩臉上動容愈多。
易辛靠在椅子上,看向風揚,唇角一勾,笑得妖冶。
風揚被他笑得渾身一抖,忍住撫額擦汗的沖動,繼續對著新珩游說,「而且我幫你看過了,所有的四爺里,沒有一個和易辛長得像的,你可以放心。」
風揚說完,已經覺得身體被那人盯著的地方,皮膚灼熱似要燃燒起來。
新珩卻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我們出發!」
于是,四人意氣風發出了門。
說意氣風發,是因為有了新珩興致高昂的推動,易辛大筆一揮,便一人撥了一套頂尖裝備。一通電話就命專人將嶄新的頂級配置送到滑雪場去。
風揚桑芮听了,毫不猶豫扔掉手上原來的大包。
桑芮卻仍舊忍不住心中好奇,悄悄拉了新珩的衣角,將她拉遠,小聲道,「你真想穿越啊?我不得不事先聲明一下,那個概率很低的,我只是說出來給你做個參考,並不能保證你就能穿越成功,要是到時你還好好的在這里,可不要怪我騙你。」
新珩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忍不住好笑。
什麼穿越?她不過是見大家興致都這麼好,不想掃了興,順著往下說的。這桑芮……還真當真了!
嘴上卻仍舊沉靜道,「我連易辛都能遇得上,還有什麼小概率事件是我不能遇上的?再說,風揚不是說了嗎,那些四爺里沒有一個和易辛長得像的,這已經足夠激發我身體里所有的勇氣和斗志。我現在是躍躍欲試,已經等不及要去爭取那小概率事件了。」
新珩說著,卻見桑芮望著她,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正疑惑,卻只听得身後一聲邪魅,微冷,「想要挑戰更小的概率嗎?不如試試和我一起穿越?」
新珩身體一僵,幽怨地看向眼前的桑芮,眼神控訴——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來了為什麼為什麼啊?!
桑芮干笑,手指悄悄指了指她身後的男人,「他,他不讓我說」
新珩閉了閉眼,硬著頭皮轉身。不是易辛是誰?
他此時抱了手臂站在她身後,整個人看起來意興闌珊,只是盯著她的雙眸卻微微眯著,眼神里的逼迫瞬間便濃縮,殺傷力更強。
新珩訥訥道,「我只是凡夫俗子,就讓我一輩子庸庸碌碌活著到死就好。」
說完,她趕緊從那人身邊逃開,往車子走去。
身後卻傳來男人微微愉悅的聲音,「知道就好。」
她身形一頓,而後更快步地上了車。
四人一車,風揚駕駛,桑芮副座。後排上,易辛和新珩。
新珩悶悶坐著,有點听不進去桑芮和風揚暖場的話。
真的是悶悶的,心口那處。
到後來,是完全听不到其他三人說了什麼,只依稀听到桑芮清澈的笑聲,她終于忍不住,低叫,「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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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畢,稍後三更。謝謝閱讀和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