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看著他,重復,「就在這里,不想回去,好不好?」
他猛然想起家里的情況,一片狼藉的主臥,還有將她嚇得半死的樓梯……一時間,心下頓軟,軟得幾乎生疼。懶
她已經將身子挪到他身前,又主動抱住他,頭擱在他的肩膀上,低低道,「你讓我歇一會兒再回去,好不好?」
懷中溫香軟馥的身子嵌入,他原本稍平的欲/火瞬間又洶涌回來,他只听得自己的聲音沙啞得一塌糊涂,「好,就在這里。」
然後,他便又瘋狂地將她抱在懷里吻住了她。
壓抑了一個月的欲/望,一經觸踫便徹底失了控,他將她壓在身下激烈地熱吻、撫模,卻仍能在關鍵時候微微將身子撐起,猛然停滯。
她卻極快地伸出手臂將他圈住,拉向自己,「沒關系,你輕一點,它沒有那麼脆弱。」
她說著,腿更自發地纏上他的腰。
霎時,他只覺全身的血氣猛然漲了一浪,又悉數匯聚到了一個地方,灼熱沖擊得他神智剎那湮滅。
他看著她,啞聲低吼,「你自找的!」
說完,他一個沉身,兩人瞬間結合到了深處。
再次被渴望的久違的感覺包裹,一瞬間,她和他都低低喟嘆出了聲。而後,原來的所謂的顧忌,一遇靈欲結合的快感,便瞬間灰飛煙滅。他和她都再沒有遲疑,只循著內心深處最深沉的渴望,用了自己的全部去愛此刻觸手可及的那人。蟲
尤其是新珩,這一次,她在用著前所未有的熱情與他歡/愛。她和他之間的情/事一向由他主導,他原本熱情,她應付他已經有些吃不消,在床上,一向是處于接受和被動的角色。這時,卻像是心底深處某根弦被觸動了,她主動挑/逗他,帶出他的熱情,將他逼得徹底失控,然後又悉數化成了對她的折騰。
她卻不知死活,絲毫不覺害怕,反而像是受到了鼓舞,一遍又一遍地刺激他,然後,兩人一起沉淪,失去理智。
情/欲稍緩時,夜幕已經降臨。
他這才稍微饜足,願意放開她,改側身在她身旁,將她抱在懷里。見她臉色潮紅,頭發汗濕,黏在臉上,心底深處忍不住歡愉和自豪,看著她,笑,「糟糕,似乎把它給忘了……」
他說著,手又緩緩到了她的小月復。
她微微睜開眼來,睨他,「你明明是故意忽視它的,它都知道!」
他眸光霎時一閃,低啞道,「它真的都知道?它知道它的爸爸是在怎樣愛它的媽媽?」
她渾身一熱,臉紅羞澀,轉開頭,躲開他的視線,「這個它不知道!」
她說完,鼻頭一緊,卻是被他捏住。
她掙扎,掙不開,終于轉頭瞪他。見他眸色寵溺,她心一軟,便道,「它真不知道,它後來就睡著了。」
他一笑,這才放開她,改而將她摟住,「嗯,它倒是識趣,知道該睡的時候就要睡。」
新珩黑線。又主動依偎著他,低道,「我累了,你抱著我睡覺。」
心里原本還殘留的陰影像是突然之間被什麼一拂,剎那間消散。光亮照進來,他只覺明媚而滿足。
「好。」他抱著她調整了她最喜歡的睡姿。
她靠在他胸前,閉上眼。
良久,又突然道,「明天早上,我想吃黑米紅豆粥。」
他听了,忍不住笑意將眸子裹得透徹,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道,「好,明天早上,我幫你做。」
她听了,環著他的腰的她的手收緊,和他貼得更近,終于安心睡去。
直至她的呼吸漸漸平穩,他才跟著睡下。
第二天,天光還未亮。當門從外面被輕輕拉上時,床上的她猛然睜開眼來。
而後,又緊緊閉了閉。終于下定決心,起床,迅速拿過衣服穿好。
現在還太早,醫院里走廊上幾乎見不到人。新珩腳步干脆,直接乘了電梯往下,一路出了醫院大樓,暢通無阻。
大街上,這時只有隱隱約約的光亮。新珩隨意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師傅,機場三號航站樓,謝謝!」
司機是個胖胖的中年大叔,見她這麼早,笑道,「姑娘趕飛機啊?」
新珩一笑,「不,我送人。她移民,十年以內是不會再回來了,我趕去見她。」
司機點頭,又笑著說了什麼。
新珩卻突然一驚,「呀,我忘了拿包!」
司機慌忙緩了速,著急問道,「要再回去拿嗎?」
「不行,飛機快要起飛了,現在回去來不及。」新珩沉吟,又果斷地問司機,「師傅,您手機能借我用下嗎?我聯系我另一位朋友,她也要去送機,我讓她出來接我,到時幫我付出租車費。」
新珩不好意思地沖著後視鏡里司機的臉笑著。
那司機一想,便又再加快了速度,又將自己的手機遞給新珩,「好,你別擔心,這會兒不堵車,趕得上的。」
新珩感激一笑,又迅速按下了一串號碼。
電話被人接通後,新珩只冷靜說了句,「田姐,過來吧,在機場大廳外等我。」
「好。」那邊說完,立刻掛了電話,應該是已經等了許久,只等這時得到消息便迅速出發。
-------
一更畢,今日三更,謝謝神筆和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