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見她的表情,俊魅一笑,「我和那個人像嗎?」
新珩一怔,又恍然,微微笑著點頭,「是,你和風揚長得像極了,剛剛晃眼一看,我還以為是他。」
說著,也就大方地進了門。serena在後將門輕輕拉上。懶
男人見她落落大方,眸含嘉許,又自我介紹道,「我是易風堯,風揚的哥哥,易辛的表弟,按禮,我應該叫你一聲,表嫂。」
新珩下樓的時候,易辛正坐在沙發里,右手支肘靠在沙發上,輕托著額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听到身後動靜,才站起身來,轉身面對著她時,已經換上了笑。
「可以回家了?」
新珩點頭,又猶豫,終是小聲道,「易辛,我明天起,真的要來這里打雜了。」
易辛倏然冷了臉,「理由。」
新珩自知理虧,這時便主動伸出手去拉他的,又軟聲求道,「對不起。」
他的手僵了一下,卻並沒有抽回,只依舊冷著聲,問,「給我一個不將你抓上去立刻違約的理由。」
她想了一下,看他,「違約金太貴,雖然你錢多,但我心疼。」
他眸一眯,狠狠看著她,她只對著他歉意一笑。
他冷哼,扔掉她的手自己往門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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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在原地,無奈。好像真惹到他了,要怎麼哄呢?她略嘲地搖搖頭。
身後,他卻又回頭,「跟上,快點。」
聲音還是冷著,她卻已經迅速地轉過身,對著他展了大大的笑顏。
他微哼,又自己一人走開。
她急步追上。
車上,他冷冷地握著方向盤,她幾次試圖和他說話,都被他冷聲駁回。
「是要告訴我你後悔了,我們現在回去交違約金?」
「不是。」
「那不用和我說話了。」
她咬唇,懊惱。
她急切地想將他哄好,不願意讓他不開心,他卻不知道領情。
她將頭靠在茶色車窗上,回想起在易風堯辦公室里的事。
她本是要當面婉拒這工作的,一來,她確實做不來什麼助理;二來,她回到了易辛身邊,固定的工作時間便再不適合她,若她真能閑下,繼續做同傳就可以。
易風堯卻開口就問她,「你了解易家嗎?或者說,易辛。」
如果他問的是易辛,她自認還可以理直氣壯地回答。易辛動動眉頭,她就能準確地說出他是開心還是即將發怒。
但是易風堯先說了易家,她便知,易風堯是在問她,她是否了解易家的那個易辛,或者說,她是否了解易辛的家庭、背景、甚至成長。
這些,她確實慚愧,並不知道得太清。
她只是隱隱約約知道,易辛的母親愛上了莫適清,付出過許多卻並沒有得到好的結果,過世之後,易辛由易嵐撫養長大,一路想必確實經歷了許多艱辛,才能成長為今天的易辛。
他很少和她說過去的事,她也沒有刻意去問。一切就這麼自然,他不說,她不問,似乎那些不值一提。
面對易風堯,她大方地搖頭。
她知道,易風堯有話要說,而她,也想听。
易風堯一笑,「你很聰明,果然是……」
她等著他說完,他卻忽然轉了話頭,「你現在見到的遠盛,是我易風堯一手創立,我可以坦蕩地告訴你,這個帝國和易家沒有一點關系,這是完完全全我易風堯一人的天下。」
他又看向她,勾唇一笑,「你是不是很疑惑,我才是易家嫡孫,我也並不是風揚立志要救死扶傷,卻為什麼要離開易家,另闢天地?」
新珩為這男人的洞察微微驚訝,也並不掩藏,點頭。
「因為我知道,易辛志在易家;而我,不是他的對手。」易風堯對于自己甘拜人下風並不隱諱,反倒極為坦蕩,看向新珩,「不是對手,就完全不要出力,重新創立一片天地,得到的會多許多。」
新珩點頭,一瞬間,便對眼前的男人有了好感。
抱負深,執念卻不深的人,很難得,那才是真正的有大智慧的人。
「我心甘情願退出,除了因為自認不如易辛,還有一個原因。」易風堯忽而一笑,深深看著新珩,「要不要猜一下是什麼?」
新珩蹙眉想了一下,試探一問,「你是有心想讓易辛更強大?易辛或許也有足夠的能耐另闢一片天地,就像你,但是那也要耗費一段不短的時間。可是,如果直接接手易家,那麼便像是他原本就擁有一座高山,他後來的努力就只用堆砌在原有的高度之上,一路更高。」
易風堯听了,眸光一亮,「我很少夸人,但是我不得不再夸你一次,你真的很聰明。」
新珩淡淡一笑。
「你說得對。但是,這並不是我最根本的目的。」易風堯道,「我的目的,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看著易辛將莫家打垮。」
「這是他志在易家的原因,也是我退出易家的原因。」
新珩身體一顫。
莫家與易家鼎立,而易家卻想要將根深葉茂的莫家連根拔起?
那場面,她不過想想,也覺悲壯。
她問,「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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