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開著車,明明感覺得到她在看他,卻不理她,似乎真的很生氣。
兩人回到她的公寓,她正要過去哄他,他卻冷冷吐出一句,「我餓了,你去做飯。」
新珩一愣。本來不是挺正常的嗎?他犯了錯,該他來哄著她,任她使喚。這下,怎麼又顛倒回去了?看他使喚她使喚得毫無心理障礙的模樣,她心中咬牙。懶
新珩這一刻突然醒悟,因為一份打雜的工作,她又將自己置于兩人之間的劣勢了。
無奈,她點點頭,認命地自己到廚房。
打開冰箱,才發現里面除了速食品,什麼都沒有。
她自己一人懶得做飯,後來離開三天,和那人一起,完全考慮不到做飯這回事。這時才發現,沒吃的了……
她又不能拿速食品給他吃……
她走出廚房,沙發上的大少爺此時正交疊著雙腿,見她出來,慵懶地一挑眉,頗有些不滿。
她忍了,剛要開口讓他和她一起去買菜,門鈴卻突然響起。
她又是一驚。
最近這房子是怎麼了,原本冷得都快結冰了,這段時間卻怎麼總有人來?
她想著,已听得大少爺冷冷使喚,「還不快去開門?」
她微嗔,「你真的好囂張。」
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家。蟲
雖然這麼說,她仍是乖乖走去開了門。這讓她又是一驚。
來人是元深,手上拎著個購物袋,根據目測,里面裝的是米、菜、肉。
元深冷冷地將袋子遞給她,她剛剛接過,他轉身就走。
留新珩愣愣立在原地,後知後覺地發現,元深現在是越來越討厭她了。過去也討厭,只是過去沒有討厭得這麼明目張膽。
她動了動手上沉甸甸的袋子,那人連食物都自帶好了。
她關上門,轉身看他,他仍舊冷著一張臉,甚至並不看她。她終于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其實,他很細心的,總是會將這些細小的事考慮得周到。
他听到她笑,冷冷地看向她,「笑什麼?」
她繼續笑,「有什麼笑什麼的?開心就笑,這麼簡單。」
他冷哼,撇開頭去。
她將東西拿到廚房,清理了一下就為兩人做起飯來。
易辛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耳朵卻一直注意著廚房的動靜,待聲音听起來正常了,他的唇邊才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又想到一事,稍微權衡了一下,他拿著手機走到陽台。
電話一接通,他的聲音驀然冷寒,「易風堯,你是問誰借的狗膽?」
那頭像是早已有了心理準備,面對易辛,仍舊能玩世不恭笑著,「新珩啊。她自己要在我這里工作,我怎麼敢拒絕?」
「你如果沒有花言巧語滿口胡言,她能被你忽悠?」
易風堯在電話旁隨意聳聳肩,「隨你怎麼說,我不過是告訴她,你平常很忙的,還要花心思照顧她就忙不過來了,她可以學著自己照顧自己。」
易辛冷哼,「自己照顧自己?比如說去你那里听你使喚?」
易風堯笑,「你們夫妻的事你們內部解決,不要扯上我,你知道,這事我也得听新珩的。」
易辛目光往廚房瞥去,倏然深暗,又忽然對著電話道,「倪箏的事情,你可以到此為止了。」
易風堯一愣,明顯凝滯,半晌,才調侃,「婦人之仁,不像你辛少啊!」
易辛不置可否,「總之這事到此為止,也算是你幫了我,我自然會答謝你。」
易風堯想了一下,忽而笑道,「宴清找過你?你對他真的是仁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他……可是,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真看上了那個風情萬種的美人兒?因為你,我對她動了情,現在這時候了,你又忽然讓我放手,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易辛冷笑,「易風堯,什麼時候起,你也會費口舌說這種不高明的謊言了?」
易風堯一笑,「ok,我答應你,再不會主動去招惹那個女人,算是我幫你賣宴清一個人情。但是,如果是她要來纏著我,你也知道,我這人向來不太會拒絕美女……這可就是真話了。所以,你也轉告宴清,讓他自己的女人自己看緊一點。」
易辛沒有多說,直接收了電話。那一頭,同一時刻,易風堯也收了電話。兩人極有默契。
易辛走到廚房外,看新珩系著圍裙正在忙碌,心中一軟,臉上卻木無表情,又迅速離開。
新珩做好晚餐之後,沒見到易辛的身影,叫了一聲,他冷冷回了句,他在整理房間。
她心中霎時驚訝,循聲走過去,才見到易辛果然在整理房間。她出門之前故意說的——除去主臥、書房,還剩下一個房間,你自己到掃一下就可以住了。
她以半玩笑的語氣說的,她不信他听不出來,這時那人卻不知在懊著什麼氣,竟真的去打掃那剩下的房間了。
她做飯的時候他還坐在客廳里,這時她弄好了,他的房間也已經打掃得差不多。
她站在門邊,微嗔,「晚上不打算和我睡了?」
她故意氣他的,他卻轉過身來,淡淡看她,「嗯,我睡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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