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珩,」新珩還未說完,就被風揚打斷,風揚的聲音里透著認真,「就算沒有發生冒用病人名義開藥這事,她試用期一過,風家醫院也不會再留她。刻」
「為什麼?」
風揚一笑,「這麼說吧,她知道你的身世,比你以為的,還要清楚。就是說,她當時進易家,就分明是別有居心的。」
風揚沒有告訴她,易辛的原話是︰讓她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不要再出現在新珩面前。
後來,每每想到洛小川,風揚都忍不住懊惱。洛小川對新珩別有居心,他竟然一直不知道,還將她推薦給易辛,天知道,當易辛告訴他時,他有多麼自責。原來一直挺看好這個安靜實在的姑娘,到頭來,卻是他小看了她。
先是居心叵測地走到新珩身邊,獲取她的信任;又是在醫院用病人名義開藥,這完全就是在盜取病人的錢財。
醫者父母心,撇開醫德不說,她卻連最基本的為人的道德都沒有。這樣的人……果然還是易辛厲害,一眼看穿。從哪兒來回哪兒去,確實是最好的處置方法噱。
當然,易辛的話是不能和新珩說的。
而新珩,听到洛小川的別有居心,下意識驚訝,繼而,心頭就不是滋味起來。她真的以為……洛小川是個好姑娘。
她還記得洛小川說她需要錢時,那麼坦蕩,又告訴她,她是在攢嫁妝……
想到這里,新珩自嘲地搖搖頭,原來那些以為真誠坦率的畫面,一旦和真相串在一起,就真的是太過諷刺了。
沒有再多說什麼,新珩自動跳開了洛小川這個話題。
午餐後,桑芮提議和新珩一起出門逛街,新珩想了一下,笑,「這時逛街不是時候,我正好要搬家,買回來的東西到時全成了負重。」
桑芮微驚,「搬家?搬去哪里?」說著,又自己恍然,卻仍舊有些不確定地問,「真決定回去了?」
新珩點頭。
桑芮欲言又止,終究沒有說什麼。
其實想說的是,對那個地方,你真能克服心里的恐懼嗎?兩年多來,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是在那里發生的……
但是見新珩眸光堅定,已經決定了的樣子,桑芮也不好再說什麼。即使要說,也不必她來說。
因為新珩要搬家,這時沒有什麼消遣,風揚和桑芮兩人又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新珩收拾了下殘局,再看時間,早已過了上班的點兒,但是,離易辛回來的時間又還太早。
她靠在沙發上小憩了片刻,想了想,索性開始收拾東西。到將兩人的東西大致整理好時,剛好可以做晚飯了。
易辛回來的時候,新珩還在廚房,系著圍裙,正拿了勺在試湯。易辛叫她,她手抖了一下,本來就沒有試好溫度,這時湯汁控制不住,一下全流到了嘴里,霎時,燙得她齜牙咧嘴的。
易辛見她背對著他,背影有些僵硬,不由快步走到她身後,問,「怎麼了?」
新珩這才回過頭來,一臉怨念地瞅著他,用眼神控訴。
易辛瞥到她手里的湯勺,又見她唇色緋紅,了悟,笑,「燙到了?」
她睨了他一眼,搖搖頭,轉身,正準備將勺子放下,肩卻被人用力扳過,然後,唇上便覆上了熟悉的氣息,這時,舐著微涼。
「幫你降溫。」他吻著她,又邪氣說道。
她推了他兩下,推不動,索性不再徒勞,任他吻。
他吻夠了,才放開她,又用手指模了模被他疼愛得嬌艷的唇,這才滿意一笑,「嗯,好多了。」
好多了……
新珩唇角一抽,「哪里是好多了?都快腫了吧。」
易辛眸光含媚,看她,「我是說我,我好多了。」
新珩見他一臉饜足的表情,哭笑不得,「你那是什麼表情?又不是吸毒,還好多了……」
易辛一笑,「新珩。」
「什麼?」她沒好氣地回他。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愛你,就像吸毒?」
新珩,「……」
「抱著你時,再不能克制,只想傾盡生命一晌貪歡;見不到你時,思念太耗神,一天不見,整個人都萎靡了,你讓我抱抱親親,我才能恢復些精神。嗯,這樣,真和吸毒沒差。」
新珩,「……所以你的重點其實是,抱抱親親吧?」
易辛眸光妖冶,優雅地搖頭,「不,我的重點是,貪歡。」
新珩,「……」
易辛輕嘆一口氣,抱過她入懷,低聲問,「真不知道重點是什麼?」
新珩忍不住耳根一熱,他都說得那麼直白了,拿吸毒做了比方,她怎麼可能還不懂?心動,不是沒有,只是……會不好意思。
假裝沒听懂而已……
她乖乖由他抱著,低道,「易辛。」
「什麼?」落在她頭頂的目光,輕柔得像是在看一世的珍藏。
「吸毒上癮,不好,宜戒。」
他眸光璀璨,「戒不了,怎麼辦?」
她在他懷中,紅透了臉,「那我讓你吸一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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