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身邊的男人只是安分地抱著她,並沒有打算再進一步以後,新珩開始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應該是悔恨多一點吧,悔恨老娘當時怎麼不問清楚!悔恨老娘為什麼好好的要去誤會!
她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不再想太多,準備睡覺。
她準備睡覺,是因為,她以為是她想太多了,而事實上他很純良,不會對她怎樣……
然而,真正的事實上是,她真的太天真了!
他確實只是抱著她,沒有什麼動作,一副隨她睡覺的姿態。只是,她的身下,一直被他灼熱的堅/挺重重抵著,頰邊,他的呼吸粗重又灼熱,全噴灑在她的肌膚上……
這是要放她睡覺的人該有的反應嗎?!
她想假裝不知道,她睡她的,她睡著了,他自然也就乖乖睡了刻。
哪知,摟在她腰間的手臂卻越來越緊,越來越緊,她的身體便隨之和他也貼得越來越緊……脖頸里,全是他的氣息;身下敏感處,一直被他的折磨著……
新珩心里狠狠咬牙,這個禽/獸!到這時居然還裝得淡定!
她忍不下去了,終于開口說話,「易辛。」
「嗯?」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動了情,這時,那嗓音沙啞得讓她听了也禁不住渾身一顫。
她穩了穩心神,勉強鎮定,提醒他,「你說過的,要好好休息。答應我了,不可以說話不算話。」
黑暗里,他遲遲沒有回音,良久,才道,「嗯,我們睡覺。噱」
聲音低沉喑啞得一塌糊涂。
新珩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終于認命了,「易辛,我們做吧。」
她話剛剛才落,便只覺身上猛然沉重,男人已經急不可耐地覆在她身上,低頭,便吻住了她。
他的肌膚灼燙得令她微顫。
似乎真的忍了很久,不主動,只是要忍到她良心發現……
易辛,真的是吃定她了!
新珩認命地想著,又在情/欲里稍稍掙扎出來,和他討價還價,「一次,好不好?」
男人急切地吻她,堵住她的唇,不回答她,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明顯是想耍賴……
新珩偏不隨他意,趁他不注意,死死咬緊齒關,任他怎麼逗弄她就是不松開。
黑暗里,只听得男人挫敗的低咒,然後,明顯暴躁的聲音,幾乎咬牙切齒,「好。」
新珩心中偷笑,主動親了他一下,就要被他狠狠攫住,她卻迅速退開。
「新珩,你從哪里學來的要命招術?!」易辛挫敗,低咒,「有什麼話,說!」
新珩輕笑,「當然是自學成才,不然你還想我從哪里學來?我要真從別處學了,你還不得把我弄死?」
易辛冷哼,「明白就好。」
新珩見他著急的模樣,心中不忍,也就直說,「元深說,他不要休假。」
新珩仿佛听到男人的牙齒咯咯作響的聲音,連她也忍不住害怕,卻不想,男人咬牙切齒了半天,竟然說了個,「好。」
她一面松了一口氣,一面卻覺得……元深,你是凶多吉少了,自己多保重吧!
當然,她沒能分心太久,早已被她逼急的狼就撲了上來,存了心折騰她。雖然只有一次,也直弄得她筋疲力盡。
但是,總算安撫了他,兩人終于能趁著夜黑風高,好好休息了……
這一夜,她睡得多,而他,是睡得好。
她睡著之後,黑暗里,他抱著她,凝視著她的臉,眸若星子,說不出的滿足。
第二天,兩人帶著新珩頭一天收拾出來的幾樣簡單的東西,搬家了。
不知道元深是太過于相信新珩呢還是和易辛有心靈感應,明明官復原職的聖旨還沒有正式下達,他一大早就已經候在了樓下。
見到易辛拎著東西,立刻端著如春光般溫暖的笑容迎上去,「辛少。」又要伸手接過易辛手上的東西。
易辛對著元深露出了如夏日驕陽般熱情洋溢的笑容。
笑得新珩一個旁觀的都不由自主一抖。
元深更甚,剛剛接過的包差點沒有拿穩……苦巴巴看著易辛,欲言又止。
易辛卻只當沒有看到,摟過新珩,就上了車。
新珩小心地瞥了眼元深緊張忐忑的臉……心中頓時愧疚如潮涌。
似乎,她真的是找了個最糟糕的時間,將那人惹得更怒了……她不該在那種緊要關頭和他談條件的,這下,元深死定了。
新珩忽然覺得很對不起他……們。
對不起元深是必須的……也對不起易辛,昨晚將他逼那麼緊……
新珩正愧疚著,卻忽然听得身邊男人妖里妖氣道,「新珩,你最近給易風堯打雜太累了,看,人都瘦了一圈。」
新珩只覺整個人一抽……
第一,她敢保證,她絕對沒有瘦;
第二,就算她保證有誤,真的瘦了,那也絕對不是因為打雜,一定是拜某人的需索無度所賜。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澄清,男人已經自動尋到了補救措施……
「這樣吧,反正元深最近想工作都想得腦子不正常了,不如你的工作也交給元深來做。」
「元深啊,從今天起,就由你去給易風堯打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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