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出于能量守恆的原理,對易風堯的怨恨太深了,對禍水新珩的仇恨就再也不夠維持下去。兩相權衡,元深決定,對新珩,他要求和.
可是,要如何求和呢?
元深是個粗人,雖然整天被西裝包裹得衣冠楚楚的,但粗人的本質是沒有辦法改變的。所幸,跟在易辛身邊,在新珩以前,眼見著那個驚艷妖嬈的男人玩情調玩了二十多年,耳濡目染一番,總算是窺得了一些精髓。
精髓之一︰夜店刻。
元深想,如果帶新珩去夜店,他還不如直接去死。
精髓之二︰酒精……不如去死+2012。
精髓之三︰熱舞……這個……他想死也死不成。不會!
精髓之四︰調/情噱。
光是想想,元深已然虎軀一震,後背濕透,渾身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所以,結論就是,易辛能玩的情調,元深不能玩,尤其是對新珩!
但是,新珩看起來是個雅致的人,請客吃飯加送禮什麼的,元深又擔心會流了俗去,反招她反感了。
于是,這情調不能玩,不玩情調又不成,這可把元深困擾得緊了,困擾得他有事沒事都直抓頭發,如此抓了兩三天,抓得整個人幾乎崩潰,終于引起了易風堯的重視。
當然,易風堯這樣的人,萬不可能是因為關心元深這個人滴。易風堯只是眼見元深這麼每天不正常,客戶見到他都以為他是來鬧場的,繼而在暗地里推測易風堯和易辛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恩怨糾葛。這樣的結果就是,大家為了避免站錯隊列,紛紛按兵不動。
這下,原本的順風終于全成了逆風,不僅無益,反倒讓那些本來勢頭良好的合作關系都擱淺下來。
易風堯終于坐不住了。
找了個高級而安靜的環境(當然,這個環境也不是特地為元深找的,而是談判失敗以後,客戶留下來的,被易風堯物盡其用……),易風堯終于開天闢地頭一遭表達了對下屬的關愛之情。
「阿深啊,最近生活上工作上感情上,都還順利吧?」
元深瞟了他一眼,不屑。
你覺得呢?你是沒長眼還是沒長腦啊?
易風堯笑得熱情洋溢,絲毫不為元深的冷臉受影響,就仿佛完全沒有看到一樣,繼續關愛,「順利不順利都沒很有關系,重要的是,態度。每一天,我們都要保持著良好的、熱情高漲的態度,對待生活、工作、感情。熱情一點,再熱情一點……」
元深,「……再熱情一點,給你打雜?」
易風堯終于皺了眉,開口,聲音已經沉了,「元深,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想易辛了?」
是這樣,沒有錯,想念跟在易辛身邊人盡其才的日子……但是,為什麼這時听易風堯說出來,他會忍不住渾身得慌呢?
元深狐疑地看著易風堯。
易風堯滿臉沉痛,「果然是這樣。」
元深渾身一抖,明明沒有做賊,偏偏心虛,立刻否認,「沒有,不是因為辛少。」
易風堯眸光一閃,「不是易辛?難道你有了別人?」
有了別人……有你妹!老子又不是劈腿!
至此,元深終于听出了重點。
想元深,那從來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哪里能容得下旁人言語間這麼赤/果/果的調/戲?這時,就要二話不說上去就往易風堯那張花里胡哨的小白臉就是一拳,拳頭都已經緊了,卻猛然頓住。
等等……花里胡哨的小白臉……
這不就是禍水新珩喜歡的調調嗎?!
(新珩欲哭無淚︰我哪里喜歡這種調調的?人家我還沒有喜歡過就被你們辛少吃了,就算喜歡也全是被逼出來!)
(易辛陰風陣陣︰我是花里胡哨的小白臉?)
(南覓︰不是,你只是個妖里妖氣的美人精。)
(anyway…)
元深想到這里,霎時,滿腔熱血驀然凝住,整個人剎那間冷靜下來,先平靜下凶狠的目光,又端出一副困擾的姿態,看向易風堯,「嗯,是這樣。但是她在生我的氣,我現在急切地想要討好她。」
「哦∼」易風堯發出一聲「原來如此」的感嘆,若有所思地看著元深,忽然開口,「男,還是女?」
元深骨節 作響,臉上還在微笑,只是笑得有點……扭曲,聲音听起來極細又沉,像是……咬牙切齒而出……
「女!」
元深此舉忍辱負重,為了從易風堯那里取經,他忍了三十多年之不能忍,終于從易風堯那里套得了「行之有效」的絕招。
目標︰有點兒小風雅,會點兒小情調,平常看看書,沒事作作畫……的女人。
目的︰討好。
途徑︰請她賞花。
請她賞花,這四個字,是易風堯的原話。話說易風堯在听了元深的描述以後,先是老奸巨猾地模了模下巴,又若有所思地「嗯」「啊」「哦」了一串,最後終于拍案定奪,「請她賞花!」
元深雖然鐵骨錚錚,但是心直爽快,天生少了易辛那顆九曲十八彎的心,這時易風堯一提議,他自己略略一想,沒有想出有任何不對,又極其符合新珩那種小雅致的性子,便深以為然,向易風堯道了謝,又在心底大大折了對他的仇恨,便迅速離去。
元深為人太實誠,只是不知,他走之後,易風堯奸邪一笑,拿出手機就找人。
「易辛,听說元深要請新珩去賞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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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畢,謝謝閱讀。
明天呢,南要去A市,A市有木有很眼熟?對啦,就是新珩家那個A市,一個地方。所以……我看明天登機之前能有多少存稿吧,有存稿就每天上午十點一更……不知道幾天……哪天沒更了大家一定要原諒南,南會盡快回來更的……也就幾天吧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