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愛你,就像吸毒(16)文/南覓
她無奈輕嘆,「易辛。」.
「嗯?」他親了親她的耳垂,「好,是不是?」
「你已經有元深了。」
「元深又不是你。刻」
「可是,我也有我的工作。」
他微哼,「給易風堯打雜?」
她靠在他肩上,輕聲道,「不是,我要辭職了。」
「哦,那就對了。」
「恩,我不要打雜,」她抱著他的脖子,柔柔軟軟地對他說,「我貼身伺候你就夠了,打雜……沒有時間。」
他聞言,身體猛然緊了噱。
她說完,就自發地往他的脖子里吻去,柔柔的,卻是明顯的挑/逗。
他渾身輕顫,轉瞬,已經反客為主,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渾身緊繃,裹著男人佔有的力量往她襲來,手上用力,將她拉開,對準了她柔軟的唇,重重吻下。
「貼身伺候?嗯?」
眸中兩簇炙暗的火苗,他往她的眼里看去,七分邪氣,三分黯沉。
她回視著他,一笑,更主動拉下他的頭,吻他。
這樣的他,會這樣霸道地看著她、吻她、愛她,才是她熟悉的,她曾經總是希望他能溫柔一點,少一些霸道和掠奪。可是,這一刻,她恍然明白,這些,即使她以為她不喜歡,但是實際上,她有多麼珍惜。
那是易辛,即使他的本性與她最初的要求相悖太遠,更甚至讓她害怕、逃避,但是,他仍舊是她最愛的男人。最愛他,所以,他深陷險境,便足夠將她逼得幾乎崩潰。
她曾經听過一個矯情的說法︰從兩個人相愛的那一天起,這段感情就已經走向了倒計時。因為,再長,也不過一輩子,再強烈的愛,也抵不過生老病死。
這一個晚上,擔驚受怕里,她終于明白了這句話。
不論她有多愛,多舍不得,她和他的感情,都是在走著倒計時,最長,也只有一輩子的時間。
想通的那一刻,她痛苦得幾乎崩潰,整個人無所適從。瘋了一樣沖出去,想要去找他,只是,卻不敢,因為,她知道,保護不了他,去,也只能是壞事。
甚至不敢走太遠,只能蜷縮在大門口,等他回來。
眼楮酸熱疼痛得厲害,她知道,說不定已經腫了,卻就是流不出眼淚。渾身明明在疼痛,可是大腦清醒得可怕,她暗暗決定,這一次,如果他能平安,以後,她一定好好珍惜與他相處的分分秒秒。
不逃避、不推拒、不玩小女生的矯情、不讓他一個人愛她愛得辛苦,她也要主動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愛他。
這個男人,值得她這樣。
這一夜,她一遍遍,不知死活地挑/逗他,勾/引他,牽引出他所有的欲/望,雖然不甚嫻熟,把握不好,更險些引火**,她卻一直緊緊抱著他,一刻也不願放開。
一次次,她吻他,他愛她。然而,他看得清楚,她的眼角,總是有眼淚斷斷續續流出,忽涌忽止。
即使是在兩人到達極致的那一刻,她潮紅迷醉的臉上,也依舊濕潤。
一番折騰下來,天早已經大亮。
他撫模著她的臉,又親了親,抱著她躺下,她自動蜷縮到他懷里,她明顯疲累,閉著眼楮,然而,抱著他的腰的手臂,圈得極緊。
他心疼得無以復加。
他親吻她的眉眼,看著她明顯沒有力氣,卻還要勉強往他蹭一蹭,算是回應,他終于忍不住輕輕笑出聲來。
她將頭放在他胸前,他看著她的睡顏,久久維持著一個姿勢。
她似乎睡得很平靜,只是,他稍微一動,她還是會下意識地往他蹭。
如此反復幾次,他終于放棄了,抱著她,安靜地睡下。
接下來一連幾天,易辛都沒能出門。
只有元深每日過來找他,兩人在書房,有時進去就是一個多小時。只是,每一次,書房的門再打開,易辛沒有一次不是看到新珩就在附近。
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只是在書房外面,見到易辛出來,還會假裝一副「誒,你們談完了?」的白痴表情。
易辛會對她點點頭,就走過去抱她,和她說說別的。
而用元深私下里的話來形容那樣的新珩,就只有四個字——鬼鬼祟祟。
當然,也只能在私下里說說,他為人雖然比較實誠,但暴君對禍水的寵愛實在是太明顯了,他心理上就算再想假裝看不到,也還是被逼看得深深切切。
譬如,這個節骨眼上,一大堆事情等著易辛親自處理,那個人卻還要守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陪禍水。
譬如,每一次開門,看到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那雙原本清冽的眸子一瞬間就能溫暖得融成一灘水。
譬如,禍水新珩每一個「白痴糾結」的表情,易辛都能當成一世珍藏來看……
這麼多事實擺在眼前,元深也不得不相信,如果這時,他還敢給新珩臉色看,那麼,他說不定這輩子都可以不必「看」了,易辛應該能二話不說把他的眼珠子挖下來。
說到「挖眼珠子」,這麼深刻的覺悟,也自然不是元深這個粗人能自己感悟出來的。而是某一次,他對著易風堯抱怨時,易風堯「好心提點」他的。
元深初時還稍微懷疑了一下,只是,易辛的表現,卻是讓他無論如何也懷疑不下去的。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