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風堯說完,易辛只輕輕啖了口茶水,再放下時,眸光慵懶,簡明扼要,「聰明。」.
易風堯心中微微震撼,這時,連他都已經看不出,易辛和新珩之間,到底是誰對誰的心意更深了。
新珩為易辛想得深,易辛對新珩看得透。
過去,易風堯一直以為,是易辛愛新珩更多一點,所以他留住新珩,是算準了只要新珩在,易辛的錢就會乖乖流進來。
他沒有想到,這一試,新珩的真心似乎並不比易辛少。
然後,卻又恍然。愛情這東西,就算再神聖,也總有一個「值得」。也只有這樣的新珩,才值得易辛這個男人的愛。
易辛沒有多少耐心,該說的話說完,就準備離開。
臨去時,易風堯忽然想起一事,叫住他,「你的事,已經辦好。」
易辛轉身,微挑了眉頭看他。
易風堯無辜一笑,攤手,「以後憐香惜玉的事可以交給我,像這種傷天害理的,就免了。刻」
易辛唇微勾,「是因為這筆錢已經足夠你花好幾年了?」
易風堯笑,「這里有對你的一個忠告︰對新珩,眼楮不要這麼毒,你太毒了,她可能會誤以為你不夠疼她。」
易辛眸光一轉,妖冶一笑,「易風堯,這里也有對你的一個忠告︰如果哪一天新珩懷疑我不夠疼她了,我會首先想到是有誰挑撥的。」
易風堯臉色猛然一僵,眼神明顯挫敗。
易辛這才一笑,轉身離去。
易風堯看著那囂張的背影,恨得牙癢癢,咬牙切齒低咒︰讓你囂張,新珩遲早不要你噱!
彼時,一個人呆在家里的新珩狠狠打了個噴嚏。
正在附近的管家問,「少夫人,要不要讓女佣拿件衣服下來?」
新珩擺擺手,「不用,應該是有人在想我或罵我吧。」
管家會心藹笑,「那肯定是少爺在想少夫人了。」
新珩听了,頰邊的笑意不自覺加深,眸光一瞬溫和甜蜜,嘴上卻只說,「說不定是有誰在罵我呢。」
管家語氣頓時硬了,微哼,「少夫人人這麼好,是誰有眼無珠?」
新珩仔細想了想,不太確定地回答,「應該有那麼一兩個還是兩三個吧。」
首先想到的就是易風堯,其次是Serena。
新珩記得自己說過要辭職的,就在易辛遇險那一晚,可是她的辭職好像只是對易辛一個人說過。她真正的上司,易風堯和Serena,完全不知道。而接下來的時間里,她卻自動把自己當成了已經辭職的,整天貼身伺候某人,某人有事出門,她還很過意得去的呆在家里不動彈……
想到這里,新珩一個激靈,道德感負疚感紛紛死灰復燃,稍微準備了一下,就急急忙忙要出門去。
管家攔她,「少夫人這是要去哪里?少爺出門以前說過,他會盡快回來,讓少夫人在家等他。」
新珩指了指外面明媚的陽光,「我去曬曬太陽,順便辭職。」
管家似乎不大樂意,但新珩理由正當,他也沒有立場阻攔,只叫了司機送新珩,又一再囑咐她小心,這才放新珩離開。
新珩到公司附近時,路過原來那家咖啡廳,忽然就想起那個踏實清秀的女孩兒。
從風揚告訴她洛小川的事,她就一直沒有來過公司,後來遭遇驚魂,她幾乎魂飛魄散,更是將這件事忘得沒影兒。
這時路過,就忍不住想要親自去看看。
讓司機將車子停在咖啡廳旁,新珩下車,獨自步入咖啡廳。
想要找洛小川,卻沒有想好要說什麼,更不知道為什麼找她。只是下意識想再看看那個女孩,那個原來印象不錯,後來事實擺出來,卻完全顛覆了她想象的女孩兒。
然而,問了當值的服務員,對方卻說,沒有听說過叫洛小川的。
新珩微驚,月兌口而出,「那難道上一次和我在這里喝咖啡的是幽靈?」
服務員聞言,抽搐了一下,一臉尷尬地看著她。
新珩也尷尬地看回去,後來還是找了店長,才知道,洛小川一個月前就已經不在這里工作了。而剛剛那服務員是新來的,所以才沒有听說過。
新珩心中微微失落,想了想還是厚著臉皮問了原因。
店長是個隨和的年輕男子,並不刻意隱藏,只說是某一天,洛小川的父母到咖啡廳里來,當著客人和工作人員的面吵鬧,言語間還牽扯出了洛小川在醫院「失德」一事。洛小川顏面掃地,第二天就辭職了。
新珩听了,心中微沉,忍不住就有點怨怒洛小川這對「父母」。
家丑不外揚……
就算是要大義滅親也不必滅得這麼徹底吧,滅了個醫院,再來滅咖啡廳,還給不給人活路了!不要說是自己女兒,就是對普通人,也當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新珩想著,忍不住不認同地搖搖頭。
店長猶豫了一下,對新珩道,「事發當時,我並不在場。這事,還是後來听其他工作人員說的。如果新小姐和洛小川有聯系,可否幫忙轉告她︰想通了可以隨時回來。」
新珩微怔,看著店長。
----
一更畢,稍後第二更。
又是一個月了,求月票鮮花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