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
莫相騰的左手眼見就要抓住新珩的肩時,身後,一聲輕懶卻明顯帶著壓迫的聲音忽然響起。
一瞬間,莫相騰青筋畢露的手猛然頓在空氣里,隨即,收回。
轉身,對上剛剛下來,甚至還沒來得及走出電梯的男人。
易風堯。
此時,易風堯也正看著莫相騰,一臉的似笑非笑,只是,雙眼微微眯起,帶著明顯的冷利。
新珩的視線越過莫相騰,看到易風堯,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提到咽口的心緩緩放下。
易風堯看著她,不緊不慢出電梯,走到她身邊,和她站到一起。目光這才又落到莫相騰身上,薄唇微微勾起,「怎麼,莫少,我的員工冒犯你了?動這麼大的怒。刻」
莫相騰眼神依舊邪肆,掃過新珩的臉,對上易風堯,「你的員工?」
易風堯一笑,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轉頭看向新珩,「你先上去。」
新珩小心地看了他一眼,點頭。
總裁專用電梯在她的前面,莫相騰的身後,她要過去,必定得越過莫相騰。新珩看了一眼,幾乎想也沒想,轉身,立刻便往旁邊的員工電梯走去,聰明地避免了和莫相騰的再次靠近。
一次,已經足夠把她嚇得半死了。
下一次,她絕對會小心噱。
只是,她都已經走開了,身後陰沉的魔音卻還不放過她,「新珩,考慮一下。當然,不考慮也沒有關系,你……遲早會是我的。」
新珩心頭一跳,腿腳猛然不能動。
莫相騰看著她停頓的背影,笑,更深更險,「那一晚,打穿的是他的手臂。下一次,就不知道是哪里了。」
易辛……那個晚上,是被莫相騰算計,所以才受了傷?
這個認知讓新珩的心霎時跳得激烈又急重,她原來只當那是易辛的仇家,並沒有多問,也不敢多問,這時……原來是莫相騰!
猛地轉身,新珩準確對上莫相騰的視線,竟是輕輕笑出聲來,她前後反應差別太大,反倒讓莫相騰和易風堯皆是微怔。
新珩清亮的眸子故意瞟了瞟莫相騰無力的右手,「不知道嗎?也是,莫少你準頭不行,自然是力不從心,預計不了。易辛就不會了,我可是親眼看到的,他的眼力極好,指哪兒打哪兒……相信這個,莫少你是最清楚不過了……」
新珩一邊說,一邊緊緊盯著莫相騰越來越青的臉,甚至故意邪惡一笑,抬起手,做了個槍擊的姿勢,對的,正是上一次在方家,莫相騰被易辛打中後來致殘的右手,「piu~」
假裝看不到莫相騰額角迸出的青筋,新珩笑得自樂,眉眼一彎,「莫少,剛剛忘了問您,您這右手,這是怎麼了?」
新珩說完,莫相騰整張臉已經完全扭曲,狠狠眯著眼楮盯著她,新珩這時也不怕他了,只是邪惡地笑著,偏了腦袋,嘲笑地看回去。
「噗哧!」
旁邊,一聲忍俊不禁,易風堯掩口,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眼風卻是明顯地瞟著莫相騰。
新珩看了易風堯一眼,忽然整了整神色,「總裁,我先上去工作了。」
說完,輕蔑地瞥過莫相騰一眼,轉身,進了電梯。
莫相騰站在原地,左手拳頭握得死緊,關節 作響。
易風堯努力收斂了神色,眉目里,卻仍舊還殘留著笑,「來,莫少,我送您出門,免得又遇上個不知好歹的……員工,不識泰山小看了您去。」
莫相騰轉頭,狠狠瞪了易風堯一眼,卻礙于這是他的地盤,發作不得。
新珩壯了膽子將莫相騰狠狠奚落了一番,卻只是只紙老虎,要沒有易風堯在場,就是拿刀逼她她都不敢去掐那只豺狼,這時,一進電梯,整個人就蔫兒了。
靠在金屬牆壁上,腿軟……
到頂樓時,已經是出了一身虛汗,Serena坐在位置上,听到她的動靜,只抬眼瞟了瞟她,「怎麼,最近的已經囂張到連懷孕的女人也感興趣了嗎?」
新珩剛剛從驚懼里掙月兌出來,立刻就被囧到了。
懷孕……
易風堯一個男人竟然也亂傳八卦,偏他說了,連Serena這樣的白骨精竟然也深信不疑。
新珩無奈地撫額,真是……還好她已經結婚了,還好她本來就打算要孩子,不然,名譽什麼的,不全被他毀得一點都不剩?!
心中憤憤想著,卻又猛然一動,新珩看向Serena,問,「你怎麼知道有……?」
Serena一笑,「不然你以為總裁那麼懶的人,怎麼可能會親自跑下去,還好巧不巧救了你?」
「為什麼?」
「小荔著急慌慌通知我的,說你在大廳里被人調/戲,對方還帶了兩個彪形大漢,一副就要把你強搶了的陣勢。我一听,我勒個去,她都不敢去救你了,我還敢去?」
新珩,「…‥」
Serena說著,一邊順了順發鬢,「然後就讓總裁去了。」
新珩,「…‥」
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Serena,「你還真是知人善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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