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風堯那意思都表示得那麼明顯了,新珩自然不會不懂。雖然她真的很想問一句︰你什麼時候和他動的手?.
不過,想到她還要趕著在某人回家之前回去,剛剛小小恐嚇的目的也達到了,這時就不和他耍嘴皮子,自己坐到電腦前,就開始打辭職信。
雖然只是個打雜的,但是,形式上還是應該遵守些規矩,並且,也不過是幾分鐘的事。
當然,如果新珩能預料得到接下來的事,那麼,她是絕對不會去浪費那幾分鐘的!辭職信哪里都可以打,打了點個發送就好,她為什麼一定要在外面耽擱呢?
她心腸都悔恨青了……
如果沒有耽擱那幾分鐘,那麼她這時就不會好巧不巧地再撞上一個人,那個人……她在心里默默祈禱過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的那個……
如果早個幾分鐘,就幾分鐘,她們剛剛好就可以擦身而過,那將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啊!。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電梯門打開,新珩站在里面,她站在外面,那照面一打,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半個多小時以前,相似的場景,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現在,換成了情敵刻。
她……倪箏。
前有莫相騰,後有倪箏,新珩忽然很後悔,她今天出門之前沒有查一下今日運程。
新珩想著,臉上卻已經自動開始醞釀笑意了,總歸還是Serena說得好,眼前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哪知,她笑都還沒有來得及擺完全,「啪!」的一聲,左臉上已經是火辣辣一片疼痛。
「你做什麼?!」Serena驚呼,原本淡定的臉也難得露出驚怒。
Serena本是送新珩下樓的,電梯門打開,與倪箏一個照面的剎那,那麼快,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倪箏已經一巴掌狠狠扇到了新珩臉上噱。
易風堯讓她送新珩,意思已經很明顯,就是為了避免之前莫相騰類似事情發生。他雖然沒有直說,但Serena也看得出新珩身份不同尋常,這時,竟然讓她挨了打。
想到這里,Serena心中一慌,一步上前,便死死拉住了倪箏的手。
新珩這才緩緩將目光對上倪箏,剛才那一下疼得有點過,她腦子有一瞬間,一片空白。
誰知,這目光一對,倪箏臉上的表情竟然比她一個挨打的還要淒慘憤怒,那雙眼楮,脹得通紅,內里全是恨意,狠狠盯著新珩的樣子,像是要將她碎尸萬段。
一瞬間,新珩已經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了。
從什麼時候起,她一個被打的都還沒有怎樣,她一個打人的卻露出這樣的表情,像是全家被她殺了似的!
「新珩,你怎麼會這麼陰險狠毒!我真是小看你了!」
倪箏狠狠看著她,一字一字淒厲地罵出聲來。
倪箏這樣的女人,想必平常是極為注意影響的,這時,那淒厲高亢的聲音,還有那恨意扭曲的臉,卻哪里還是她平常的樣子?
大堂里,已經有人往她們這邊張望過來。
新珩心中自嘲地想,倪箏,你聲音再大一點,他們會立刻過來圍觀的你信不信!
臉上,卻只是冷冷淡淡,反問,「我做什麼了?」
倪箏冷笑,眯著眸,眼神極致輕蔑又怨恨。
Serena見狀,慌忙一拉新珩,就要將她帶走,「你先走,我來處理。」
新珩卻站在原地不動,眸子只定定落在倪箏的臉上,冷道,「我既不搶別人丈夫,也不費盡心思去奪原本不屬于我的東西,我自問,我新珩坐得直行得正,還沒有什麼可以讓你來指責我的!」
新珩冷冷說著,卻狠狠加重了那個「你」字。
說得倪箏臉色一白,旋即,又更厭惡地笑了,手中東西狠狠往新珩一甩,新珩揮手一接,手掌里握住的卻是一張報紙。
「新珩,走了,別理她!」Serena急切地想要將新珩帶走,身子擋住倪箏,就要去拉新珩的身子。
新珩卻按住她的手,看著Serena,「S姐,你先幫我把東西拿到車上去,我把這事處理好就過去。」
Serena聞言,臉色一僵,新珩卻已經將她往外推了,「快去吧,沒事的。」
「不……」Serena還想勉強留下,心中頗後悔,早知道,她就不要插嘴了……總能在一旁盯著,萬一打起來,她還能幫把手。
新珩卻眼神堅定,明顯沒有轉圜的余地。
Serena心中悔恨不迭。
不想,關鍵時候,倪箏卻冷冷出言諷刺,「怎麼,新珩,終于回想起來你做的事有多見不得人了嗎?把人推走,別人就不知道你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你就不用遭報應了嗎?」
Serena听了,心中反而大大松了一口氣,她可以不用走了……
果然,新珩听了,眸微眯,原本推拒Serena的手也跟著放下。
冷冷看了看倪箏,才將手中的報紙打開。
入眼的新聞,卻當即令她渾身一震。
碩大的黑體標題四個字︰二龍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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