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珩一窒,默默低下頭.
「這個不是……」
耳邊,一聲輕嘆,左頰上緊接了一片溫熱,嗓音里,幾許無奈和心疼,「那麼,有沒有扇回去?」
新珩點頭,「有。刻」
「真的?」
新珩再點頭,「真的,只是,我扇的和扇我的……不是同一個人。」
流連在她臉頰上的唇微微一僵。
「我覺得,我扇人家一巴掌,人家扇我一巴掌,算是比較公平的。」
易辛听了,唇角一陣抽搐,久久接不上話。半晌,輕嘆,「倪箏?」
新珩點點頭噱。
「為什麼不打回去?怕打不過?」
新珩搖搖頭,「不是。只是覺得她已經沒有臉剩下來可以讓我打的了,然後,就下不了手。」
新珩說著,微微躲開,這才抬頭,定定望進易辛的眸子里,「二龍戲珠……是不是你做的?」
易辛沉黑的眸子深深望著她的眼楮,「不是。」
他否認,她反倒大大驚訝了。
在公司一樓大堂里時,她要離開,倪箏不讓,轉身,一把抓住她,「你發誓!」
她走不了,只得停下來,對上倪箏的眼楮。
倪箏咄咄逼人,「你發誓,這件事和你無關。」
本來,清者自清,不是她做的,她犯不著要向倪箏證明什麼,倪箏又不是她的誰。雖然,倪箏眼里的痛苦無助絕望幾乎崩潰,讓她心中惻然,但是,要讓她發誓,倪箏還遠遠沒有這個資格。
然後,新珩拒絕了。
倪箏一瞬間就瘋狂了,「果然是你!所以,你不敢發誓了,怕遭報應是不是?!」
新珩皺眉,原本要強行甩開她離開,卻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而倪箏,越來越癲狂,心中一軟,便要松口。
腦中卻猛地閃出一個人……
易辛。
然後,臨到嘴里的話硬是死死咬了回去。
不論是手段還是狠心,易辛都是最有可能做這事的那人!
如果真是他,那麼,她就不能再說這件事和她無關。
想到這里,底氣瞬間就已經不足。
倪箏眼尖,極快地抓住了新珩眼里的「心虛」,一瞬間,聲音猛然拔高拔尖,「你還有臉否認?!」
那一刻,新珩眼見著倪箏的情緒越來越不受控制,縱使心中惻然,也終于忍不住,反唇相譏,「我已經告訴過你,這件事不是我做的,隨你信不信。你要實在不相信,那你就繼續恨我吧。」
她這樣說話,就像是在耍無賴,是最讓人恨得牙癢癢的那種。果然,倪箏陰狠地看著她,恨得身體都顫抖了。
新珩清亮的眸子看得清明,卻只是冷冷一笑,隨即又道,「不過,在恨我之前,你最好先自己反省一下你自己。」
「如果自己行為檢點,就不會被人抓住把柄;如果有人在抓你把柄,你就該好好反省,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麼讓人非要收拾你的事!」
倪箏渾身一震,臉剎那煞白。
新珩趁機離開,臉色平靜沉穩,心思卻極亂。
她雖然對著倪箏義正言辭,但是心里,幾乎是一秒比一秒更肯定,做這事的人,一定是易辛。
夠狠。手段夠狠,心腸也夠狠!
就是這樣想著,思緒一亂,腳下踩偏,就直直從台階上摔了下去……
真的是……陰溝里翻船!
誰知,這時這人竟然告訴她,不是他!
那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對倪箏的惻隱之情連帶了些許的愧疚,是為了什麼?
那一摔,又是摔得有多冤枉啊!
她不能接受,再一次確認,緊緊盯著他的眼楮,問他,「真不是你做的?」
他坦蕩地回視她,「真的,我沒有做過這事。」
我只是在易風堯有求于我時,告訴他,我很為難。之後一切,我就完全不知情了……我只需要坐收成果。
易辛在心中默默補道。
新珩微微眯著眼楮,往他臉上尋找端倪。
易辛很是無畏無懼地看她,又輕輕笑著調侃,「我又不是你,那照片可是真的。你不還親自撞破過她和易風堯的激情嗎?」
新珩想了一下,恩,那照片確實是有跡可尋的。
只是,如果不是假的,那就真是存了心想要弄出什麼動靜來。
看來,倪箏真的是該好好反省一下,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新珩想著,搖搖頭。
身體卻猛然一輕,她一驚,下意識環住那人的脖子,心中頗怨,忍不住睨他,「你在做什麼?放我下來!」
易辛眼光瞥過她的腿,輕笑,「你確定你真的要自己走上去?」
她被他一堵,無語,只任他抱著上樓。
卻忽然心中一動,她問,「風揚說了,我這腿得休養一兩個星期,這一兩個星期,要不要弄個輪椅來坐坐?」
「輪椅個頭!」他冷斥,看著她,惡狠狠道,「我抱你。」
她一笑,點頭,「哦,抱兩個星期?」
他聞言,擰眉,看她,「你想說什麼?」
她一窒,又聳聳肩,「我只是想問,如果我也來個二龍戲珠……」
她話還沒說完,只覺抱著她的手臂一松,條件反射,她尖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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