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寶琉璃燈失竊,錢不多雖未向外宣揚,錢氏四寶齊齊出馬,還是讓敏感的江湖中人察覺到了異樣。也不知怎的,七寶琉璃燈被竊一事竟在武林中傳得沸沸揚揚,各大門派均欲染指。‘七寶琉璃燈,天下事盡知!’七寶琉璃燈能知過去未來,多少人夢寐以求。就連各地小朝廷也均暗中與武林中人勾結,欲奪此寶,江湖謠傳,得七寶琉璃燈便得傳國玉璽……
自從方沒羽走後,李丹心便帶著蕭瑤繼續趕路,途中蕭瑤總想趁機取回那孔雀玉佩,可李丹心對她戒心十足,讓她沒有辦法下偷會玉佩。
蕭瑤見自己逃走無望,便在沿途一路留下暗號,以便自己的人能順著暗號來解救自己。而楊顯此時正沿著她留下的暗號一路追蹤而來,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個白發老嫗,這老嫗雖然滿頭銀發,可臉上卻是容光煥發,絲毫不顯老,這人是誰?此人正是蕭瑤的授業恩師,萬花婆婆!
蕭瑤一路上想著法子拖延時間,一會兒這不舒服,一會兒又是那兒不舒服,總之她是變著法子給李丹心出難題。
可人家李丹心的脾氣卻是出奇的好,任你怎麼折騰,他都沒有一丁點不耐煩,你不舒服?那我就讓你養病。你覺得累?那我就讓休息個夠。李丹心也不來搭理你,等你歇夠了,鬧夠了,咱在繼續趕路。
蕭瑤從小就刁蠻任性,只要她想整人,就一定會把別人整得跪地求饒。可是這次踫到了李丹心,她慣用的那些伎倆竟然在李丹心身上起不了絲毫的作用,人家不吃你這套。
「臭人,爛人,木頭人!」蕭瑤一邊走一邊嘀咕著,一路上不停地重復著這一句話。
李丹心對蕭瑤始終一個原則,不理不睬,你罵你的,我走我的。
這日,兩人來到貝州城,城中街市蕭條,來往行人三三兩兩,風掃落葉,一片淒然。兩人均是一愣,這貝州城何時變得這般慘狀。李丹心攔下了一個行人,問道︰「這位大叔,這貝州城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
行人道︰「公子,你是外鄉人?你有所不知,兩天前這貝州城還是一片繁華,可就在兩天前,也不知從哪里來了兩條地龍,一雌一雄,見人就吃,太嚇人,有好多人都被吃了,活下來的人都逃出了這貝州城,我這會兒也正準備離開此地,兩位,你們也趕快離開此地,否則等那地龍出來了,想逃都逃不了!」那人說著便匆匆離去。
蕭瑤听聞後也許是女子天生的敏感,她全身都感到了不自在,扯了扯李丹心的袖子道︰「喂,我們也走。」
李丹心轉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走?去哪兒?好不容易才找到可以歇腳的地方,我是不想走了,你要是怕的話可以先走,不過別指望拿回你那玉佩了。」
「你!」蕭瑤被李丹心氣得直跺腳,昂著頭道︰「哼,誰怕了?走就走,不就是兩條小蛇嗎?被本郡主我撞見了,把它擒了剝皮煮湯!哼!」
正說著,突然間陰風大作,空氣中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腥味,街市上所有人立刻都朝城門外狂奔。
蕭瑤道︰「姓李的,看來那兩條地龍出現了。」
李丹心道︰「蕭瑤,你跟著我,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倘若你亂來丟了性命休要怪我。」
「怎麼?難道你還不肯給我解開穴道恢復我的功力?」
「兩條地龍而已,我還不放在眼中!」
正說著,只見前方街口忽然游出了兩條巨蟒,那兩條巨蟒有一人多高,長約四丈,全身上下皆被一層厚厚的鱗片覆蓋,吐著杏子絲絲作響,那令人作嘔的腥味更甚。
「我的媽呀,這麼大!」饒是蕭瑤見多識廣,可這麼大的兩條蛇她也的確是第一次見到,難怪她喊出了聲來。
李丹心也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兩條巨蟒已然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
「李丹心,還不走?」蕭瑤急道。
李丹心道︰「不能走,今日我若不除了這兩條孽畜,只怕後悔無窮!」說著他探手在蕭瑤氣海穴一點,恢復了蕭瑤的功力,隨即又從懷中掏出孔雀玉佩交到了蕭瑤的手中,說道︰「此事與你無關,我不想連累你,你趕緊走,倘若我今日死在了這兒,勞煩你日後踫到我那兄弟,讓他跟我師父說一聲︰對不起,徒兒無法再侍奉他老人家了!」
話音剛落,李丹心身形一拔,整個人凌空躍起,只見他手中黑光畢現,伏龍棍赫然出現在他的手中。此時的李丹心將一身功力提升到極致,迎著那兩條巨蟒沖了上去,在那兩條巨蟒的面前,李丹心簡直微不足道。
這兩條巨蟒一雌一雄,原本是在這貝州城附近的山中,也不知為何會闖入城中,兩日來,他們吃了不少人,卻還從未見過有人主動送上門來的。那雌蟒隨意地將蛇尾一擺,那厚重的蛇尾頓時朝李丹心抽了過去。
這看似隨意地一擺,卻也讓李丹心驚出了一聲的冷汗,這實力堪比破實境的高手。
再看那蕭瑤,拿了那孔雀玉佩後,轉頭就縱身離去。可剛奔出了沒多久,她的頭便不由自主地向身後望去,正巧見到了雌蟒擺尾,狠狠地抽向了李丹心。卻見李丹心將手中的伏龍棍一擋,生生攔下了這一鞭。蕭瑤一咬牙,轉過頭,將心一橫,施展身法朝城門外逃了出去。
且說李丹心擋下了雌蟒那蛇尾一鞭後,虎口陣陣發麻,可他還未來得及喘氣,那雄蟒便張著血盆大口,撩著尖牙對著他當空而下。李丹心大駭,一個虛步晃閃,掠過一旁,虧得他躲得快,否則只怕他此時早已成了那雄蟒的月復中之餐。
這雌雄巨蟒看李丹心身手如此矯捷,竟也不再攻他,兩條蛇相互對吐著杏子,仿佛似在交談一般。要說這兩條巨蟒也的確不簡單,在深山中也不知活了多少年,早具靈性。兩條巨蟒蠕動著碩大的身軀,向李丹心慢慢靠近,杏子發出絲絲之聲,空氣中的腥味越來越重,令人隱隱作嘔。
再看那兩條巨蟒緩緩地將身子躬起,似彈簧一般,忽然間,它們同時彈射而出,快如疾風,一左一右,撩著尖牙,張著血盆大口,直逼李丹心而去。
李丹心凌空躍起,對著左右兩側連掃兩下,兩股氣勁頓時化為兩道無形無實看不到的氣棍,重重地擊打在了兩條巨蟒的頭上,那兩條巨蟒受力,重重地摔到了一旁的房屋上,痛得它們發出了令人膽寒的怪吼。說來這巨蟒的鱗片也確實是堅硬無比,收到李丹心全力的一擊那兩條巨蟒竟然絲毫未傷,反倒是李丹心的這一棍將它們激怒。只見這兩條巨蟒發了狂一般甩動著粗大的身軀,粗壯的蛇尾一陣亂掃,街市兩側的房屋幾乎被毀壞殆盡,隨處可見碎裂的瓦礫。
李丹心也不閑著,趁那兩條巨蟒發狂之時,他舉著伏龍棍對著那雌蟒的七寸狠狠地打下,他本以為這次能一擊即中,可接下去的一幕卻令他無法相信自己眼楮所見。就在他的伏龍棍快擊中雌蟒的七寸時,忽然,那雌蟒竟然將身子微微一側,極為巧妙地避過了這致命的一擊,李丹心不由心中大駭,這巨蟒的躲閃居然如此老練。
李丹心一個失神,那雌蟒便趁勢調轉蛇頭,血盆大口對著李丹心當空咬下。眼看著那凌重華便要葬身蛇月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