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如此高調的林天平此時竟然要找陪酒女子,這醉皇可是楚國最大的酒,是皇家所開設的,能來這里的人們都是修養極高的那種。
自從醉皇成立以來的數百年之中,還沒有人在這里做這種低趣味的事,要找姑娘陪酒,皇城中的妓院青多的是,誰會在酒皇丟自己的面子呢?
「噗…咳…」
無數噴酒咳嗽的聲音從內響起,此起彼伏,其中還夾雜著幾個人的哈哈大笑︰「唱曲,這家伙,搞這麼神秘……」
「哈哈,笑死人了。」
「這種人進醉皇,簡直就是對醉皇的一種侮辱!」
「這位仁兄說的不對,我們男人來這里,不就是來消遣做樂的嗎?」
「是啊!我們這位文人掰不開臉皮,那位小兄弟卻是豪爽,我還有些佩服他呢!」
「想不到這醉皇的婬人還真不少,真是不要臉!」
……
林天平有理會四周突然喧嘩熱鬧起來聲音,自顧自的抿了一口茶酒,然後口中呤道︰「人生在世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才不會理會這一群無聊的人,小二,去,給我找個漂亮的,唱曲不錯的姑娘,錢,本少爺付得起!」
話說得豪邁,錢出得也痛快,林天平大手一揮,一張金黃色的票據落到小二手中。
小二那眼楮頓時賊亮了起來︰「好 !大爺您等著,我這就去給您安排。」
酒里不少發笑嘲諷的人,也是紛紛的住口收聲,一個個望著店小二緊攥離開的金黃色金票,終于忍不住的露出一抹驚詫。
在東勝大陸上,通用的貨幣有很多。
銅錢、銀子、銀票、金子、金票!
銀子就不用說了,而銀票,每張最少的額度是一百兩,最高的一百萬兩銀子一張。
金子,一兩金子等于十兩銀子。
但是金票,一張的數額,至少是一百兩金子,等同于與一千兩銀子,十萬枚銅錢!
但是肯定沒人會留下一張最低額度的金票在身上。
找個姑娘喝酒唱曲,在東勝大陸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但是如此一擲千金,差不多相當于在皇城最貴的場所,包下最貴的名角。
所以,很多人都是不說話了,望向林天平的目光多了幾分好奇和收斂,不敢再以貌取人。
醉皇的店小二辦事效率很高。
小二很快帶了一個捧著琵琶的姑娘上了來。
後者來到林天平與林天翔面前,盈盈的一福,十分安靜的坐到了兩人的對面,淡雅的樂聲,在酒內響起。
林天平卻是沒有如其他人想象的那樣讓姑娘陪酒,只是靜靜的吃著雅間贈送的幾個開味小菜和一些水果,讓人琢磨不透。
頗有些雷聲大雨點小,讓人模不頭腦的意思。
小二也識趣,他原本想伸手打算垂下簾子,但見林天翔對他揮了揮手,他立刻退了下去。
此時林天翔向那姑娘走去,林天平眼中閃過一道曖昧,以為林天翔想白日宣婬,不過他並沒有阻止,對他來說,俗世的道德規矩,約束力並沒有多少。
但是過了一陣,林天翔只是俯身與唱曲的姑娘說了一句話,緊接著,整個酒的氣氛變得古怪起來!
鏗鏘的樂聲,充滿了殺戈的氣息,回蕩在酒之中。
酒里的所有人,仿佛同時被撥動心弦,目光忍不住的再次投了過去……
十面埋伏!
一個沒有風情的家伙,居然讓唱曲的姑娘給他演奏這種曲目。
……
酒內,不少人原本就是抱著放松的目的而來,可是听到這霸氣、激蕩人心的緊迫樂聲,許多人都是紛紛的提出抗議。
「什麼破曲子,不能來點輕松優雅一些的?」
「就是。」
「真是掃興!」
「無理!」
「喂,別破壞我們興致好不好,讓姑娘給我們彈個悠揚的曲子。」
對于外界發生的提議和抗議,唱曲的姑娘自然不會理會。
誰付錢誰是老大!
這種消費規則她還是很清楚的!
林天平則是慢條斯理的朝那些人舉起了酒杯,投去不冷不淡的話語︰「我付錢請人唱曲是我的事,跟你們有什麼關系,要點別的,自己去請。」
「你……」
不少人被林天平氣得郁悶萬分,但卻又無可奈何。
「哈哈,大哥,還真有你的,來到了這皇城,就應該風花雪月,你卻還要听這種曲子,難道還沒有在戰場殺痛快?」
林天平一點也不排斥在喝酒的時候,听這種鏗鏘有力的曲子,要知道在地球的一些迪廳之類的地方,那曲子可比這十面埋伏更為的勁爆!
「等你修練了父樣的殺血刀法,就不會再這麼說了!」
林天翔听著的暢快,然後笑著向林天平說道。
「殺血刀法?父樣的絕學嗎?是什麼樣子的?大哥給我說說,小弟我可以好奇的緊啊!」
林天平頓時來了興趣,雖然林嘯天在他面前出過手,但他還是看不清林嘯天的實力,直到現在,也只知道林嘯天很強而已,但到底有多強,會哪些武學,他卻一概不知。
「我是十六歲時被父親帶去戰場的,為了修練殺血刀法,到現在我自己殺了多少人,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只知道剛去兵營的那一天,父親讓我殺了很多俘虜,那天的場景,我終身難忘啊!」
林天翔無奈的搖頭說道,他的本性並不是喜愛殺戮的人,用殺人修練殺血刀法對他來說,簡直是又愛又恨。
「哦?那天殺了多少?」
林天平很想知道,自己的父親會讓十六歲的林天翔實殺多少人。
「一營,整整一營的人!」
林天翔苦笑著說道。
在東勝大陸,一營的士兵,通常都是一萬人的編制,也就是說林嘯天為自己十六歲的長子,捉了一萬的活人練刀!
「不會!大哥真是牛人啊!十六歲就是萬人斬了!」
林天平心中震驚,嘴上卻半開玩笑的說道!
「第一天我用刀斬掉十三個人頭時,身上已經滿是鮮血,我趴在地上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斬到第一百三十個人時,我身上的鮮血已經凝固,全身無力!斬到第五百人時,我已經連刀都快握不住了,大塊的凝固血塊從身上掉下,斬到第七百人的時候,我暈了過去!」
林天翔淡淡的回憶道,他那平淡的模樣,好像是在說當年斬的是大白菜一樣,不過他話語之中的殺氣,卻讓整個酒的人後背發冷。
就連林天平听的都有些頭皮發麻,讓一位只有十六歲的少年去屠殺萬人,這也太可怕,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