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生也跟在張靜妍身後跑出來,他正要跟在陸縴縴身後進去,但房門快速關閉,差點把他的鼻子撞上,弄的他一肚子火氣,但陸縴縴他又不敢得罪,于是轉身指著王超罵道︰「你這狗東西,居然敢惹我們的妍兒。」
王超瞥了他一眼,卻沒有理他。
譚艷華兩邊都不敢得罪,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在這兩天跟王超接觸多了,她也大概模清了王超的脾氣。你說歸說,他最多充耳不聞,但是王超也有自己的底線,誰過了這條底線,最後的下場就是死。王超的冷血她是見識過的。
劉夏生見王超根本沒拿他當回事,越罵越是生氣,最後一揮手叫道︰「給我教訓教訓他。」
譚艷華嚇了一跳,忙想阻止。
這時跟著劉夏生一起過來的六個私人保鏢沖上來,另外派來的七個保鏢也想上來加入,卻被唯一一個呆在張靜妍身邊的那個保鏢給死死攔住了。
開玩笑,他可是親眼見過王超出手的,以王超那種干淨利落的殺人手法,人過去再多也只是送死。
這七個人被攔住了,可那六個人都完全不理會,直接向王超沖過來。
王超眼中精芒一閃,身體微微側過,如一縷輕煙般在六個人中穿插而過。王超的動作太快了,快的在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時,地上已經躺了六具脖子被割開的尸體。
從這些人一進來時,王超就已經暗中觀察過,這六個保鏢甚至比前兩天死在王超手中的三個保鏢更不如,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混到去當保鏢的。
其實這六個並不是保鏢,而是劉夏生認識的混混罷了,劉夏生為了表示自己講義氣,把他們安排到身邊當保鏢。
幸好劉夏生是屬于典型的欺軟怕硬型的人,一直都只是欺負無權無勢的小市民,沒有得罪過什麼大人物,才一直安然活到現在。
否則任何一個殺手都足以輕松干掉他跟他的六個保鏢。
「啊……」
大廳里的譚艷華嚇的大聲尖叫,在臥室里的女助手和張靜妍雖然沒有看到,但也跟著一尖叫起來。
劉夏生雙腿一軟,一個踉蹌坐倒在地上,臉色一下子變的慘白,嘴唇微微哆嗦著。
他原本想讓手下揍王超一頓,好在張靜妍面前長長臉,隨便發泄自己的怒氣,可是沒想到王超出手竟這麼狠毒,同時殺掉了六個人。
在臥室中陸縴縴的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他的神識盯著一臉泰然自若,慢慢的將匕首插回腰間的王超。
那個勸阻的保鏢早就有心理準備了,不過還是被王超的迅速嚇了一跳。
另外七個保鏢也被嚇住了,不由的暗抹冷汗,心中暗暗的感謝那個保鏢。要不是他拼命阻攔,想必現在他們也都加入了地上的隊伍。
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都沒想過王超說殺人就殺人,而且還殺的這麼自然。仿佛對他來說,殺人就是一件藝術。
陸縴縴在听說有人在西方發布任務暗殺張靜妍,他立刻就請了西方最厲害的冰殺手保護張靜研,但是西方的殺手再厲害,也不過是後天高手,並不放在他的眼中,所以他親自跟了過來。
但跟王超接觸後,陸縴縴就知道現在的王超是個高手,只是他沒想到王超竟如此的厲害,只在眨眼之間就將六人斃命。
此刻,他也終于知道王超的冷血了。
劉夏生也沒想到王超會厲害到這般程度,他原本只是想在張靜妍面前出出風頭,可是卻賠上了六個保鏢的命。
當王超殺完那六個人,再看向他的時候,他突然覺得王超就是一條毒蛇,那冰冷的目光令他從骨髓里感到寒冷。
王超將匕首插回去後就沒看任何人一眼,徑自走到沙發上坐下。自從成為殺手後,他就沒再把自己當作是一個保鏢,而是徹頭徹底的殺手。
就算這次的任務是保護好張靜妍,他依然還是個殺手。
殺手是不會講人性的,只要是危害到他們自身的存在,王超是會毫不猶豫的全殺掉。
在于殺手的立場上來說,王超做的沒有錯。可是這里除了譚艷華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王超是殺手的身份,在他們的認知中,王超只是個保鏢而已。
一個保鏢危害到了雇主的利益,那是絕不可取的。
所以劉夏生立刻要求譚艷華解雇王超,可是譚艷華知道現在除了王超外根本沒有人能保護張靜妍的安全,特別在見識到王超冷血的手段後,雖然她比較反感,但也對王超的實力更有信心。
因此譚艷華一直是左右為難,不解雇,張靜妍這邊全體都不同意,可是解雇了王超,張靜妍的安全又怎麼辦?
無奈之下,譚艷華示意那八個保鏢先處理好這六具尸體,然後跟劉夏生等著陸縴縴出來,到時候再與張靜妍商量。
很快,大廳里除了地上一大灘血跡外,又只剩下王超獨自一人。他輕靠在沙發上,微閉著眼楮,似是剛才一切從未發生過一般。
房間之中,陸縴縴輕輕一揮手,真氣在房間之中一蕩,立刻布下了一個隔音陣,而且還可以阻擋神識的探測,隨後一點,將一旁的女助手點暈。
「我只是告訴你,現在你可以不用再隱世了,但是我說過你可以如此大搖大擺了嗎?」
陸縴縴的語氣不重,但是卻讓張靜妍臉色發青。
「歌唱是我的生命,如果你不讓我唱下去,還不如殺了我!」
張靜妍生氣的說道,她熱愛她的職業,比自己的生命還要珍惜,能夠隱藏九年,已經很難得了。
「如果因為大師兄曾經愛過你,我早就殺了你!」
陸縴縴的殺機在房間之中徘徊,溫度好像都降底了不少。
「不要和我提鐘鋒,欠他的,我都已經還清了,現在我只想當一個普通人,不想和他有任何關系,我高攀不起,也不想高攀!」
張靜妍說著,兩行清淚流了下來,十幾年前認識鐘鋒是她的幸運,而現在鐘鋒卻已經成為了她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