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加成就是這個資格的第一道門檻。」阿肯補充道。
張凡點點頭,手指撥弄著手串佛珠,低聲念了句佛。而後問阿肯︰「明天上茅山,你覺得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阿肯想了想,然後又掐指算了算,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是沒什麼事,綠翼運勢和持戒者世界里一般,也是習慣了。倒是你,在這現實世界的運勢比持戒者世界低了好多,我怕是會有什麼影響。我排了幾課,有事發生,但絕非善事。似乎都與你有關。福禍相依,生死一線!不太妙啊!」
張凡淡然一笑,說道︰「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伏。持戒者場景那麼危險我們都過來了,現實世界還有什麼事情不能過?這里又不打仗!」
阿肯搖搖頭,心中似有疑問,卻無法說得清楚。「我覺得這次現實世界,你可能會面臨大的考驗。我們小隊里兩個人三項基本能力都突破150關口,一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你是小隊隊長,運勢又比我低,此劫難逃啊!」
張凡笑了笑,沒有答話,雙眼微閉,低聲念佛。身體外五彩光華閃爍吞吐。阿肯看得又是一陣迷茫。就在此時,仿佛是受了佛光影響,那條黑狗口中發出「嗚嗚」聲音,漸漸似要醒來。
「汪,這是什麼地方?廟里嗎?怎麼回事?黑虎怎麼到菩薩這里來啦?」黑狗一骨碌起身,對著佛案吼了兩聲。轉頭看到杰德在旁邊亂轉,問道︰「你怎麼在這里?我可告訴你,讓你主人老實點,別在我的轄區里弄事情。別以為他有靈力護身,我就動不了他!順便問一句,你從廟里出來的,這麼多佛和菩薩是怎麼回事?佛光好重啊,耀的眼楮受不了。」
阿肯嘿嘿笑著,舉手拍了黑狗腦袋一下。那黑狗一驚,迅即轉身,「是你?!我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還沒走?」抬頭又看見張凡,大聲嚷道︰「汪,你怎麼變啦?!昨晚還是個普通的開靈者,現在怎麼是修行人啦?還是修佛的!」
「汪,黑虎最不喜歡修佛者了,老是弄得金光耀眼的,弄得黑虎很不舒服。汪!離我遠點!」黑狗大聲吼道。
「你這妖怪,當心我們張凡大師,把你給收了。」阿肯笑道。
「什麼?!收我,憑什麼?我是這片兒的巡長,有功之妖,誰能收我?我還對付過許多怨靈呢!護持這一方平安,清涼寺金剛分身菩薩還表揚過我呢!你憑什麼收我?要收去東邊那個紅燈區的野雞窩和賭場,收那些害人的妖精和怨鬼啊!」
阿肯笑了,神秘兮兮的哄它︰「你想想,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不然怎麼被鎮在這里的佛像下?佛和菩薩是從來不冤枉好妖的。」
「我……」黑虎當時就有點蔫了︰「我不就是和56幢的小花有那麼幾次嘛,她是個普通狗,我黑虎看上她是她福氣,好多母狗都想和我好呢,她居然還不太樂意,我給硬上了。事後小花也沒什麼意見啊?難道她去告我狀了?不會啊,昨晚還和我好來著。不會這麼快就翻臉?」
「再想想?還有什麼事?」阿肯諄諄善誘。
「啊,不會我和那個黃大仙去了一次迪廳泡妞,給誰說出去了?那可是黃大仙硬逼我陪她去玩的,還是她給我化得形呢,不然我怎麼進得去?黑妞也去了,還有鄰小區幾個巡游一起呢,為什麼單抓我?」
張凡在一邊忍住笑,不敢吱聲,听那阿肯忽悠那只笨狗。動物就是動物,即使開了靈智,還是動物,智商就那麼一點。
「你就呆在這里好好反省反省,過兩天我們再求菩薩放了你。」阿肯憋著笑,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怎麼行啊?我還有巡邏任務呢。黑妞和那只懶狗,我不出現的話,鐵定偷懶!到時要讓小區門口那幾個冒失鬼闖了進來,麻煩就大啦!就算沒事發生,那影響也不好吶!」黑虎雖然有些小毛病,工作上倒還是挺忠于職守的。
「沒事,我替你交代它們,你把它們的樣子和巡游路線或者活動地點和我說一下。你反省這兩天保證出不了事的。」阿肯不知出于什麼原因,把事情攬下來。
「有你們開靈者當然可以了,不過你們真能幫我巡游嗎?還有修行者呢。那不是大材小用啦。你們一定要交代它們,我黑虎不在,不許偷懶哦!不然我回去咬掉它們的耳朵!」黑虎反復交代。
「你就放心呆著,我們會幫你管好它們兩個的。你自己好好對著菩薩懺悔。把你做的壞事都和菩薩交代了,別隱瞞!杰德會監督你的!」阿肯忍住笑正色道。一邊的杰德居然也配合的「汪汪!」叫了兩聲,然後伸著舌頭「赫赫」的,好像在好笑呢。
阿肯有詳細詢問了那兩個巡游的小妖的出沒地點,然後取下黑虎脖子上的一個鈴鐺,作為信物。便拉著張凡出門去了。臨走讓綠翼自己休息,別管那條狗了。
一出門,兩人一溜煙跑到底下,而後放聲大笑,只笑得眼淚流出,肚子痛的要扶著牆。阿肯這賤人,這麼一大篇鬼話,還是當著菩薩的面說的,居然沒見有灰色業力煙絲落下,張凡很是奇怪。
鬧歸鬧,事情還是要做的,要不然真有冒失鬼闖入小區,有什麼後果。這個責任恐怕兩人是難以承擔的。
兩人依黑虎之言,來到小區後門。這里人很少,是這兩個巡游小妖重點把守的地方。後門外僻靜處,好幾個詭異的黑色暗影飄蕩著,似乎想往小區里來。
張凡阿肯來到此處,手中鈴鐺一響,門口幾個暗影四散而去,顯然頗為畏懼。門內角落里一個大個的影子晃悠著出來,後門傍邊一棵樹上輕輕的一聲「喵——」,一只黑色很瘦的貓無聲無息的跳落下來。淡綠的眼楮。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那個大個子黑影,原來是一只很胖的金毛犬,走起路來一晃三搖,肥肉晃蕩。粗聲粗氣的說道︰「老大,你怎麼才來?我們都轉了好幾圈了。你是不是又開小差找小花去了?」正說著,四下一看,除了兩個開靈者,卻沒發現黑虎,「咦,老大呢?你不會又化形了?難道黃大仙也來啦?今天又可以出去開開眼界了。這回可說好了,黑妞留下看家,我出去透透氣。」
「你這只懶狗,天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我黑妞幫你巡游的次數還少嗎?每晚值班,不都是我替你轉的,你就會蹲在這後門打盹!」那只叫黑妞的黑貓,一跳過去,「喵嗚,喵嗚!」的數落著胖胖的金毛犬。
金毛犬突然吸了吸鼻子,「不對,它們不是老大!是人類!汪!你們到底是什麼?!怎麼手里有黑虎的鈴鐺?!」金毛犬大聲吼道,齜牙咧嘴,目露凶光。
「咪唔!」黑貓也是一下蹦到樹上,兩只淡綠的眼楮中充滿敵意。渾身黑毛豎起,背部拱起,一副攻擊架勢!
「誤會誤會。」阿肯連忙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大聲解釋︰「我是你們黑虎老大以前認識的人類朋友,這位是杰德的主人。杰德認識,那只很乖的狗。你們的黑虎老大今天有個鄉下親戚來,臨時要去作陪,便委托我們代為傳個信,讓你們今晚辛苦一點,代他值好班。」
「鄉下親戚?難道那個臭臭的癩皮狗又上來啦?黑虎不是很討厭它嘛?說它超愛吃屎的。在鄉下看見別人拉屎,還舌忝人的屁*眼。那家伙可真夠惡心的。黑虎老大怎麼會去陪它?」金毛犬放松下來,疑惑的問︰「嘿嘿,黑虎這家伙阿肯定又去找小花嘿咻去了,還騙我們陪親戚,這家伙!總有一天被小花主人,那個凶女人抓住狠揍!」
說完又眯著眼楮胡思亂想起來︰「不過小花的身材真是沒的說,那尾巴下面的味道,真是好聞啊!」一副陶醉的樣子。
「我暈!」張凡看著這個人模狗樣的胖家伙,怎麼這狗和人都是一個德行啊。
「切。」樹上的黑貓一副看不起的樣子︰「你們這些公的,沒一個是好東西!只知道撲上去亂來!一點素質都沒有。」
「你自己又黑又瘦,沒公貓要你,做一輩子老處貓。」金毛犬毫不示弱的揭黑妞老底︰「還想勾引16幢的亞力呢,哼!人家可是只美國洋貓,天天喝牛女乃的,哪會看上你這只土不拉幾的翻垃圾桶揀死魚吃的野貓!」
「喵嗚!」黑妞被激怒了,從樹上一躍而下。黑色的身影一晃便到了金毛犬眼前,右爪狠狠的向胖胖的金毛犬鼻子上抓去!速度快的張凡阿肯眼楮愣是跟不上。
只見那爪子眼看就要抓到金毛犬的鼻子,卻見金毛犬身前浮起一道淺黃色的氣牆,擋住了黑色的爪影。那道氣牆被一爪抓散,但金毛犬也贏得了時間,凶狠的一頭撞了過去。想要將黑貓撞個大跟頭,然後撲上去搞定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