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罵我？你除了會罵我，你還會怎麼樣？邵天承呢？他到底哪里比我好了？」衛帝斯想不通︰「他有什麼好的？你為什麼選他不選我？」
葉倚瀾真的覺得莫名其妙，她根本不想跟他糾纏，轉向就要打開車門下車，衛帝斯卻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不讓她下去。大
「不許走。你把話說清楚。葉倚瀾，才幾天啊，你就投入邵天承的懷抱，你這樣會不會太下、賤了一點？」
葉倚瀾的臉色一白，看著衛帝斯的神情有一絲受傷。
衛帝斯說完就後悔了，卻又一時之間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圓場。只能是看著她陷入了呆滯。
葉倚瀾不想看到衛帝斯，很不想。她快速的打開了車門下車，這才發現車子此時停在海邊碼頭。
想也不想的沿著身後的路就要離開，身後衛帝斯也跟著快速的下了車，然後追上來拉住了她的手。
「葉倚瀾，你不要這樣，你想做什麼？你停下來。」
「放開我。」葉倚瀾瞪著衛帝斯︰「你抓著一個下、賤女人的手，你不怕髒了你自己的手嗎？」
「葉倚瀾。大」衛帝斯有些懊惱，他不知道要怎麼說︰「我，我不計較，只要你以後不要再跟他在一起就行了。」
葉倚瀾看著他，看著他一付施舍了天大的恩惠給她的表情覺得可笑。真的很可笑。
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她的身體退後一步，一臉冷淡的年著他︰「我不需要你不計較。衛帝斯。隨便你怎麼想。事實上我跟哪個男人在一起，都不關你的事，請你離我遠一點。」
「你什麼意思？」衛帝斯火了︰「你真的要跟那個邵天承在一起？」
「是或者不是都跟你沒關系。」葉倚瀾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糾纏著自己不放︰「衛帝斯，我是我，你是你，我們兩個人沒有任何關系了。請你不要來糾纏我。可以嗎？」
「我不能糾纏你，別的男人卻可以？」衛帝斯的怒氣再一次上升︰「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不會是在想著讓我們的兒子叫別的男人爸爸吧？」
葉倚瀾看著他，終于明白了。
吵了半天，鬧了半天。他的目的還是孩子。他要葉念唯？
心里涌起一股悲哀，她的臉上依然是一臉平靜︰「那又怎麼樣？孩子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他喜歡叫誰爸爸就叫誰爸爸。大這跟你沒有關系。」
「當然有關系。」衛帝斯抓著她的手臂︰「葉倚瀾，你不要忘記了。葉念唯是我的兒子。」
果然，他不死心的一次又一次出現。一次又一次糾纏。也只是為了孩子。
「他不是。」葉倚瀾冷冷的看著他︰「衛帝斯，我很鄭重的跟你說。你要是真的恨我，覺得六年前我沒死，你不能夠解氣，那你就再殺我一次。可是念唯絕對不可能給你。我永遠不可能會讓他認你。我不會讓他去認一個沒有人姓。把他新生母親推下車的男人。」
衛帝斯臉一陣青一陣白。六年前那個沖動的傍晚現在成了他一輩子的惡夢︰「葉，葉倚瀾。」
聲音帶著些微的顫抖，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原諒自己︰「我，對不起。我解釋過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氣瘋了。誰讓你——」
「我氣你了嗎？」葉倚瀾冷笑，這幾年，每一次念唯發病，她都有想殺了衛帝斯的沖動，如果不是他那一推，她的孩子，她的念唯可以像其它孩子一樣健康的成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衛帝斯，你真能說。我氣你了？你不會忘記你做了什麼事情吧？要不要我復述一次？你找來其它女人跟你上、床，發生關系。現在呢？你有什麼臉出來指責我跟其它男人？我至少沒有要跟男人上、床的時候叫你來參觀吧？衛帝斯。」
最後三個字，葉倚瀾幾乎是用吼的。讓她傷心痛苦不能忘卻的，何止是他殘忍的推自己下車，還有那些過往，每一幕幾乎都是傷痕累累，讓她鮮血淋灕。
對這樣的一個男人，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原諒。要怎麼去放下，不想那些過往？那些記憶，已經深入骨血，挖都挖不掉的讓她痛苦。
現在他再出現，輕輕松松的說一句要孩子，要重新開始。她就要給他機會嗎？
那麼多次，自己一次又一次哀求他放過的時候他給過她機會嗎？
衛帝斯無法反駁。為了傷害葉倚瀾，為了出心口那陣惡氣。為了幫依晴報仇，他對葉倚瀾確實很過份。可是，可是——
「葉倚瀾。」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讓人抽掉了一般，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像是從胸腔里透出來的一般︰「我錯了。你原諒我可以麼？葉倚瀾。我錯了。你原諒我可以麼？」
葉倚瀾不動，不說話，只是看著他。原諒？看著衛帝斯的臉，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話。
他讓自己原諒他。原諒他曾經對她造成的傷害？原諒。多簡單的兩個字，多輕易的兩個字。可是她能嗎？她能嗎？
不，她忘不掉。她在馬路邊上掙扎著，卻沒有一個人肯幫自己的時候。
她忘不掉，她在手術台上生死徘徊的時候。她更忘不了，她一個人在異國他鄉，舉目無親艱難的帶著小念唯的時候。
還有每一次，每一次念唯發病。她醫院學校兩頭跑的時候。
那麼重，那麼重，她忘不掉。真的忘不掉。
「衛帝斯。我沒辦法原諒你。」她不想撒謊，不想欺騙自己也欺騙他︰「我沒有辦法原諒你。真的。你放過我可以麼？你離我遠一點。我不要你的任何東西。念唯，他是我的命。我真的沒辦法給你。請你原諒。」
衛帝斯的肩膀垮下，看著葉倚瀾臉上的決絕。他知道她不會這麼容易原諒自己，可是他想要她的原諒。
「葉倚瀾，不管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只要說，你要什麼。你說出來。我給你。求你原諒我？」
本來昨天說加更，後來睡著了。今天要加更，又去加班了。
我好累。明天再加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