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靜宇早就把文白昊綁了個結實。抬頭一看,只見焦健的臉上腫起,連左眼也變得小了許多。「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焦健難過的低下了頭。
「剛才隊伍打架又是怎麼回事?」龍靜宇的『逼』向焦健問道。[.]
慧禮接過話頭答道︰「一營和二營的個別士兵為爭奪戰利品打了起來!」
「二營長也參與打斗啦?」龍靜宇感覺不可思議,便問慧禮道。
慧禮是主持,焦成仁是方丈,他的父親方丈又是自己的師傅。雖說自己的年齡與焦健相當,但按輩份還比他長了一倍。現在自己是一營營長,焦健是二營的營長。
此時,慧禮知道力保焦健的時候到了。他見龍靜宇問,便急忙說道︰「沒有!完全沒有!二營長為了抑制打斗的士兵,上前阻攔,臉被『亂』拳打破了仍在勸阻,要不是他的話,那『亂』子就出大了!」
龍靜宇怒道︰「那你們手里的劍和刀干什麼的?是燒火棍嗎?你們當場處決幾個,他們還敢打嗎?」
「這……」慧禮眼球不由自主的轉了幾下,心想︰我能隨便殺人嗎?
龍靜宇余怒未消,繼續說道︰「這不怪你!你雖為營長,可是,卻一點軍紀軍規也不懂,像這樣下去,這仗往後還怎麼打?」他轉而對焦成仁說道︰「老師,看來你今後也不能獨善其身了!我現在就任命你為太極義軍的軍師,目前的主要任務是制定軍規!」
「是!主公。」焦成仁听說任命自己為軍師,突然感覺年輕許多。
「時間緊急,你就按照我們軍隊以前的條例,行之有效的立上幾條。條目要簡要精,要適應當前打仗的形勢!」龍靜宇繼續吩咐道。
「是!主公,我一定連夜制定,盡快制定好讓主公審閱!」焦成仁站得筆挺,活像一個戰場上的軍人的姿態。
文白昊並沒有負傷,只是受到驚嚇而暫時暈厥,當他听到龍靜宇叫「老師」的時候,他突然驚了一下︰莫非爹爹尋找的焦成仁也在這山上?他半閉著眼楮朝焦成仁望去。
龍靜宇指著被綁在一邊的文白昊說道︰「軍師,文吉明在京城里自封了皇帝,這個就是當今大紅大紫的‘皇太子’文白昊!」
焦健听了之後,手持闢邪寶劍向文白昊刺去。
龍靜宇見了,這還得了,好不容易抓到手的豈能再丟失。于是他猛喝一聲︰「停下!」隨即用雪花寶劍向焦健的避邪寶劍挑去。
兩支寶劍相撞之後,立即閃耀一道光芒直向天上沖去。
隨即,從南方飄來不為常人所見的紅雲。
龍靜宇剛才見到從黃雲中飄來一個貓臉人,這一次紅雲飄來,他不得不格外小心。
眾人見龍靜宇向南方天空遙望,也隨即望去,只見那紅雲飄得很快,不一會兒就來到頭頂上方。
那塊紅雲並沒有就此落下,而是在上空三丈來高的地方停頓了一會兒,接著又向回飄去。
見紅雲飄去,龍靜宇這才轉過頭來怒道︰「焦健,你剛才燒死二三百個俘虜傷兵,按律就當斬!你現在又要殺死已經被縛的俘虜,而這個俘虜的身份相當特殊,他是當今的偽太子!你要是把他殺了,按律你的頭還能保得住嗎?」
「我當時只出于氣憤,一時失去理智!」焦健辯解道。
龍靜宇轉而對焦成仁說道︰「軍師,把‘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一條加進去!今後無論是誰,只要犯了軍規,無論他的動機好壞,都要按軍規處置!」
「是!主公!」焦成仁答道。
「主公,山下的士兵又打起來了!」慧禮一邊向山下跑去一邊說道。
「你回來!」龍靜宇喊道。
慧禮听到龍靜宇的喊聲,停了下來,睜著疑『惑』的目光望著他。
龍靜宇說道︰「你親自負責文白昊的安全,如果他有半點閃失,我拿你是問!」
「是!主公!」慧禮答應之後,叫上六個輝煌斗師看守,並對他們說道︰「你們快些把文白昊帶到我的屋里,如果他不願走,你們就背著;如果他不願背,就用轎抬著,務必不要傷著他!」
六個輝煌斗師听了之後,便背著文白昊向靖龍寺方向走去。
焦健見下面士兵之間又打了起來,本想沖過去阻攔,本想去殺幾個鎮一鎮,可是,他畢竟也沒在軍隊呆過,其條條框框他也不甚明了,于是,站在那遲疑了一下。
龍靜宇關照完慧禮之後,便向靖龍艞邊的方向沖去。他站在小山坡之上,斷喝一聲︰「你們給我停住!」
一營和二營毆打在一起的部分士兵听到龍靜宇的斷喝聲,才停下手來。
龍靜宇把雪花寶劍在手里轉了兩圈之後問道︰「是誰先動的手?」
一營和二營互毆的士兵互相指責對方,一時間七嘴八舌分不清楚。
龍靜宇斷喝道︰「你們都給我住口!」
斷喝聲有如霹靂,那些士兵頓時被震得啞口無言。
龍靜宇指著那些蹲在一起,臉上和身上都是鮮血的俘虜問道︰「你們說,是誰先動的手?」
那些俘虜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吭聲。
這時,有一個俘虜抬起頭來向龍靜宇望去。
龍靜宇把雪花寶劍放在手里旋轉了兩圈後說道︰「你願意說嗎?」
那個俘虜點了點頭。
「好!你上前指認,一營二營各指認三人,你指認的不光是先動手,還有打的最凶的!」龍靜宇輕輕的說道。
這個俘虜走上前去,從二營中指出三個人來,又從一營中指出三個人來,一營被指認的人中,其中一個就有打了焦健的人。
曾打焦健的那個僧人急道︰「他們打了以後我才參與的,你為什麼要指認我。」
「把這六個人綁起來,嘴全部堵上!」龍靜宇喝道。
一營二營的人分別上前把自己被指定的人綁了起來。
龍靜宇見這個俘虜的臉上全無慌『亂』之『色』,不禁有些好奇,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原來是干什麼的?」
「我姓陳,叫柱子。我原來在吳天師的隊伍中干過。」那個俘虜答道。
「那個被你指認的士兵,說你冤枉了他,你冤枉了他了嗎?」龍靜宇問道。
陳柱子說道︰「沒有,就是他打了二營營長,按我們軍隊的原軍規,他們本應被處死!」
龍靜宇轉而對焦成仁說道︰「軍師,你宣布兩條軍規,現在能用上的,然後再補上條文。」
焦成仁會意,便說道︰「我太極義軍軍規之一︰義軍內部互相毆打,勸阻不听,造成惡劣影響的,對于惡者處火刑!義軍軍規之二︰無故毆打長官,情節嚴重的處火刑!義軍……」
「好!」龍靜宇把雪花寶劍轉了兩圈後繼續說道︰「暫時由小巴狗召集八人組成執法隊,立即按軍規執行!」
全體士兵听了之後,噓唏聲一片!
小巴狗的執法隊抬起那些被縛的「違法者」,把他們一個個的抬著扔進還沒有熄滅的火堆之中。
那六個人上身被綁著,還可以自主活動,他們被燒得疼痛不已,一個個又從火堆中沖了出來。執法隊的人用木棍向他們頭上砸去,再一次把扔進火中。
焦成仁在依照龍靜宇的指令擬軍規之時,他考慮到軍規的嚴肅『性』,又針對焦健燒死俘虜傷員和欲刺文白昊之事,想宣布第三條軍規時被龍靜宇打斷了!他想︰如果不宣布這第三條軍規,恐有徇私舞弊之嫌。于是,他又說道︰「太極義軍軍規之三︰虐待俘虜的,根據情節輕重處以十軍棍以上,直至死刑!」
焦健听了之後,睜著驚恐的眼楮望著龍靜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