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久,似乎睡了一個世紀一般,緩緩的睜開了那沉重的眼楮,迷迷糊糊的看著周圍,怎麼又是一片陌生的環境?同樣也是古色古香的房間,白色的紗帳,這是代表自己又穿了?可是為什麼沒有回去呢?
很想起身,可是渾身好像被人拆散了又從新裝在一切一般,肩膀也有點疼,床邊忽然出現了一個小巧的女子,一見自己醒了,轉身跑了出去,邊跑,邊喊著「姑姑,她醒了」
沒多久,一個年紀稍大點的女子出現了,她坐在我旁邊,手指搭在我的脈搏上,把著脈,細細觀察女子的容貌,為什麼隱隱約約覺得,女子的容貌,似乎似曾相識一般?可是自己肯定,不認識她呀
「咳咳……咳咳」
喉嚨癢癢的,忍不住咳了起來,只是一咳嗽,渾身也跟著難受起來,女子笑了笑,轉身吩咐著
「靜兒,倒杯水來」
接過水,女子小心的扶起了柳茹夢,此時,柳茹夢才發覺好像哪兒不對勁,掀開被子,看到了自己的,左腿綁著木頭,紗布,這是怎麼了
「我……這是怎麼了」
看著那腿,不安,籠罩著自己,而且自己的聲音,嘶啞的難听
「姑娘,你可算醒了,你都睡了整整2個多月了」被稱為靜兒的女子告訴了自己昏迷的事情
「2個多月?」柳茹夢喃喃的低語著,2個多月,我居然睡了整整2個多月,是不是代表,我還是柳茹夢?
「好好休息,別的事情,以後再說」
三娘拿著軟墊子讓自己靠著,可是臉上癢癢的,手剛剛準備模模,三娘忽然握住我的手
「別踫,有傷口」
「謝謝」
懸崖掉下去,居然都沒有摔死自己,呵呵,歐陽軒,這也是你沒有想到了的吧,我也知道了,被人稱為莊主的女子,名為三娘,
第二天,在自己的一再要求下,靜兒慢慢的將銅鏡遞給了自己,很想知道,我還是柳茹夢嗎,或者又是別人?
銅鏡里,還是自己熟悉的臉頰,可是下一秒,柳茹夢像見到鬼般的將銅鏡丟到地上,渾身發抖著
「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我的臉「
捂住自己的臉頰,那已經愈合了的傷口,手模上去,是那樣的粗糙,丑陋的可怕,淚水濕潤著臉頰,柳茹夢一時間無法適從,這樣一張臉,
「姑娘,別哭了,才小產了,這樣會傷身的」
靜兒走過去安慰著柳茹夢,卻不知,這句話再次的打擊到了柳茹夢那已經碎了的心
「小產?」柳茹夢重復著靜兒那句話,小產,就是流產?自己懷孕了?回憶著,好像之前,老朋友似乎沒有準時到,可是自己也沒有多想,那個時候就有了嗎,手指慢慢的模著已經沒有生命跡象的肚子,那里,曾經有一個生命嗎?為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靜兒,你先出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三娘出現在身後,將靜兒支開,三娘將窗戶慢慢的推開,,也見到了許久未見的陽光,陽光灑進了房間
手微微的擋住那有點刺眼的陽光,原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呵呵,有誰知道那是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呢,可是我寧願就那麼結束,然後回去,就當一切是夢,那該多好
「你,願意和我講講你的事情嗎」直覺告訴三娘,柳茹夢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子
三娘挨著自己坐到在床上,此刻的柳茹夢,依舊是模著自己的臉,模上去,是那樣的粗糙,不平坦,這樣的臉,讓自己怎麼出去見人
「你想听?」
轉過頭,心里忽然有點明白蘭姨為什麼不願意踏出那個院子了,因為沒有那個勇氣踏出房間,面對外面的人
「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柳茹夢看著三娘,她剛剛說要幫自己嗎,可是,她又憑什麼幫自己呢,看著三娘笑的樣子,那樣的隨心,好像什麼事情都不重要一般了,想了想,還是將自己和歐陽軒的事情,慢慢的告訴了眼前的三娘,同樣,也有自己怎樣掉下懸崖的事情
「沒事,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在,一切都不晚」
三娘擦拭著柳茹夢的淚痕,這個女子,只因為是第一次動情,卻偏偏遇到這樣一個男子,不受傷,才會奇怪了,那男子,其實還是有點喜歡她吧,只是他們2人都沒有發現而已,就好像刺蝟,要靠近彼此,總要傷一個
「是啊,現在,容貌毀了,孩子沒了,什麼都沒有了」
「你,甘心嗎」
一句話,柳茹夢一直在搖頭,不甘心,不甘心,歐陽軒這樣的男子,怎麼配自己得到自己的喜歡,不配,他不配
「可是,已經這樣了,早知道這樣,不如死了痛快」
揚起那曾經很迷人的嘴角,可是也是很無奈的笑,死了,說不定還能回到自己的家,回去自己的生活,那樣多好,各歸各位,多好
「如果我幫你,你要報仇嗎」
柳茹夢看了看三娘,人家憑什麼無緣無故的幫自己,報仇,又談何容易
「呵呵,你不信我?沒關系,你就帶著那疤痕一輩子好了」
看著三娘轉身離開,柳茹夢模著自己的臉頰,那疤,好像也在嘲笑自己一樣,難道嘴角要這樣一輩子躲起來?對歐陽軒的恨意也慢慢的加深了,孩子,對,還有那個悄悄來,卻悄悄的走的生命,歐陽軒,我一定要回來。報仇
「三娘,我听你的」
「好,記住,以前你的名字最好忘記,從今以後,你是素妍」三娘看著柳茹夢,這不像當初的自己那樣,無依無靠,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想要幫她,或許是想著那個死去的女兒吧,她活著,該是一個多漂亮的女子
「素妍知道了」握緊了拳頭,叫什嗎都無所謂了一樣,分不清自己現在是心雨還是如夢,又或者,自己該叫素妍了